“此剑乃朕命人为朕铸造的佩剑,为朕之天子剑!现在,朕赐于方公!”
萧云拿着剑,走到方鸿儒身边,而方鸿儒已经跪倒在地,双手举过头顶。
只听萧云继续道:“见此剑如见朕!持此天子剑,朕许方公可先斩后奏之权!”
“臣,谢陛下隆恩!臣,此去定不负陛下期望,定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方鸿儒接过天子剑,激动得浑身都不由微微颤抖起来。
这是多大的信任,才会将天子佩剑交于他,并许之先斩后奏。
“方公请起!”
萧云虚扶一下,待方鸿儒起身后,萧云看了眼,接着道:“此去,若遇不法不平之事,方公当施以雷霆手段!”
“臣遵旨!”
方鸿儒激动道。
“嗯!方公且回去准备,明日一早就出发。”
“是!臣告退!”
方鸿儒向萧云叩礼后,拿着天子剑,便离开了。
待他走后,萧云蹙眉想了想,轻声道:“文胜。”
“陛下有何吩咐?”
冯文胜从暗处走出。
萧云瞥眼道:“羽林军现在还有多少空闲?”
冯文胜想了一下,躬身道:“回陛下,此前陛下下旨由羽林军替代宫中宿卫,又在盐湖四周驻扎了一支羽林军。现在羽林军所剩者还
有四百人,正在京营。”
萧云微微颔首,沉吟道:“一会你去京营传旨,令苏庆率领两百羽林军,一路保护方公安全。”
“是,陛下!”
冯文胜领旨道。
……
夜幕降临。
周文宣吃过晚饭,刚准备去小妾房里睡觉,管家就来通报:“相爷,黄大人、侯大人来访,说有要事求见相爷。”
“他们能有什么事?”
闻言,周文宣当即脸露不悦的皱了皱眉。
不过想了想,他还是嗯声道:“让他们进来吧。”
管家点点头,随即就去门外,将早已在门口等待多时,一身便装的四五个大臣请进了相府。
古香古色的大厅里,一身锦衣的周文宣坐在椅子里,手里端着下面丫鬟刚沏的茶,放在嘴边漫不经心的轻轻吹了两口。
然后仰头喝了一小口,待放下时,管家正好领着人来到大厅。
周文宣就抬眼瞧了瞧。
这几人以前都是他的人。
为首面色清瘦,看着像是一根竹竿的人,叫黄兴,乃中书省参知。
算得上是他这个左相的心腹了。
“下官见过相爷!”
黄兴他们来到大厅,看到周文宣,赶紧行礼。
周文宣微微颔首,随即看着他们几个:“你们来见老夫何事啊?”
黄
兴他们对视一眼,随后由黄兴上前道:“回相爷的话,下官等深夜拜访,是想请相爷出世,重回朝堂,主持大局。”
这话,骗骗三岁小孩还可以。
想骗人老为精的周文宣,门都没有。
只见周文宣呵呵一笑,看着黄兴他们,面不改色道:“皇上让老夫在家闭门思过一月,现在才过去半月有余。你们,这是在为难老夫啊。”
这是变相拒绝了他们。
黄兴几人顿时面露难色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点不知所措。
好一会,还是黄兴咬咬牙,说了实话。
他道:“相爷,实不相瞒!如今朝堂没有相爷主持大局,俨然成了皇上的一言堂!我等之言,皇上根本就不听。再如此下去,我大胤离亡国便不远矣了啊!”
说得那叫一个痛心疾首,脸部表情更是极为到位。
若是旁人看见,定然会以为他黄兴是一位忧国忧民的好官。
可周文宣是谁?
那可是当朝左相,中书省丞相。
黄兴又是他的下属。
他才不会信这番鬼话呢。
“黄兴,你此话有些危言耸听了!陛下年轻有为,一心为民,深受百姓爱戴,我大胤岂会亡国?”
周文宣脸色一沉,故作生气的样子,板起脸道。
周文
宣知黄兴。
同样,黄兴也知周文宣。
仰头看看一脸盛怒的周文宣,黄兴心里不禁一阵鄙夷,老家伙还真是戏精上身了,在我等面前演什么演?
你要真以为陛下好,还会一直企图以左相之身,把持朝政,操控陛下?
假仁假义!
老子,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样的人。
当了表子,还要立牌坊。
不过这些话,黄兴可不敢真说出来。
看看周文宣,他也故作害怕的样子,缩了缩脖子。
随后故作战战兢兢道:“相爷,下官绝不是在危言耸听!今日在朝堂上,陛下借着国舅爷之事,故意打压商人,不许商人涨价!并就此事,已下旨命令郑泰带人修改我大胤律法。”
周文宣闻言顿时皱起了眉头。
国舅爷的事,他是知道的。
可他以为萧云只是惩戒一下国舅爷,这事就算过了。
并不会在朝堂上引起太大的波澜。
却不想,萧云所行之事,还是超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