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
秦王府。
秦王刚从城墙上巡视回来,一身盔甲,大步流星的在一众将领的拥簇下回到王府。
大厅里。
秦王大马金刀的刚坐下,王府里的丫鬟就懂事的立马递来一杯热茶。
秦王单手接过,也不管烫不烫觜,仰头便一口饮尽。
随后,将茶杯往旁边丫鬟手里的托盘上一放,便看向跟着他一道回府的众将领,豪迈道:“坐!都是自家兄弟,不用拘束。”
待众将领咧着嘴,笑呵呵的坐下后,秦王扫视一眼道:“本王收到消息,辽国和大金已经开始集结大军,打算趁着我大胤年关之际,进攻我幽州。”
“哈哈!”
在场将领并没有露出害怕之色,反而似狼见到了肉,露着牙齿,舔着猩红的嘴唇,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
一群杀才!
秦王无语的看了看,随后提搞声音,一字一顿道:“本王说,大辽、金国已经在集结大军了。”
“哈哈!”
将领们听到却笑得更大声了。
讲道理,这些人嘴笨,不会。
可要说到提刀子杀人,他们可是行家。
太祖有训,非军功卓著着,不可封爵!
有仗打,才有军功。
对于这些将领们来说,那不是敌人,那是军
功。
见状,秦王都没了脾气。
不过却并没有生气。
反而心里甚是高兴。
他手下这些人,敢战能战,不畏死。
稍等了片刻,待将领们笑完后,秦王才看着他们,面色肃穆道:“你们都跟随本王多年,军中宿将!这一战,怎么打,不用本王多说,你们也该清楚。”
“现在,本王就说说我方情况。本王已收到朝廷旨意,这次朝廷不会给我们增援,一切都需要靠我们自己。”
此话一出,在场将领们无不满脸惊愕。
“王爷,朝廷这是什么意思?”
一个坐在秦王右手下方,一身盔甲的独眼将军,登时怒目道:“我等在边疆浴血奋战,朝廷却不顾我等死活?”
话音刚落,又有一个四十多岁,脸上有道长长刀疤的将军,也愤愤不平道:“往年,朝廷再难,也会支援我们!今年为何会这样?朝廷这般做,不是让我等边疆将士寒心嘛?”
“王爷,我等可以无所谓。可,下面那些儿郎们,朝廷不能不管啊,幽州本就地处北地,一入冬就天寒地冻,好多军中儿郎被冻得手脚都烂了。”
“王爷,不是我等大逆不道。朝廷不能既让儿郎们流血,又流泪吧?”
听着
众将领你一言我一语的发泄着心中的不满,秦王也不由脸露怒色。
可他终究只是秦王。
不是皇上。
看了看众将领,他无力的叹了口气:“这事,怨本王!朝廷不增援,可能是忌惮本王,有意消弱本王吧。”
“放他娘的狗屁!没有王爷镇守幽州,抵御外敌,京城里的那个乳臭未干的小皇帝,他能坐稳皇位?”
“这样的人,他配当皇帝嘛?”
众将领一个个就似吃了炸药似的,一个个暴跳如雷。
这些人,都是秦王的心腹。
在秦王面前说话,自然也就没那么多顾虑。
而秦王也丝毫不在意。
他微微抬手压了压,待众将领禁声后,他道:“朝廷如何,我们不管!本王就说一句,人在,幽州在!人不在,幽州仍在!犯我幽州者,十步必见血!”
“王爷,小皇帝都这样待王爷您了,我们干嘛还要为他卖命?”独眼将领听到有些愤愤不平道。
其它将领听到,不由纷纷赞同,用力点点头。
秦王看到只摆了摆手,同时面露肃穆的责备道:“你们给本王记住了,幽州乃我大胤之幽州!你们,不是在为朝廷,也不是在为本王卖命!你们,是在为你们身后亿万百
姓杀敌!以后,这样的话,本王不想再听到。”
“王爷……”
独眼将领还想说什么,可秦王直接起身,摆手打断了他:“够了!休得再多言!现在,你们就各自回去整军备战吧!辽军、金军不来则罢!敢来,本王定要叫他们有来无回!”
“是!末将等领命!”
独眼将领他们有些不甘的站起身离去。
而就在他们离开时,秦王府上的军师陆长青,神色匆匆的急忙从外面来到秦王身边。
“军师何事如此匆忙?”
秦王微微蹙眉。
陆长青连尊卑礼仪都忘了,上前直接道:“王爷,五爷来信,大爷、二爷、五爷他们,全数被小皇帝发配去了宁州,在大将军王麾下效力。”
闻言,秦王的眉头瞬间皱得更紧了。
他的王妃和世子,至今还在京城里被扣为人质。
现在,连跟他多有往来的几个舅子,也被打发去了宁州。
这是要断他手臂啊!
大侄儿,你可真够狠的啊!
用力紧握下拳头,秦王咬着牙道:“本王之岳父服软了?”
陆长青微微颔首:“五爷在信里说小皇帝借着赈灾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