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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术式的普通人。

“那该怎么办?”信玄瞄了禅院甚尔一眼,“让他借你,他咒具很多。”

“不用了,别人的武器我用不习惯,我自己偷。”

*

书房位于主楼最顶层,为了避开其他人,三人悄无声息地乘电梯来到阁楼,再打开天窗,从阁楼翻下去。

信玄一路被禅院甚尔扛在肩上,都快睡着了。直到抵达书房门外,他才惊醒过来。

书房内并非空无一人,隔着木门,他们听见了谈笑声。

禅院甚尔的五感最敏锐,他低声说:“禅院扇在书房里。”

话音刚落,书房内传出了禅院扇的笑声。他嗓音沙哑,笑起来像只嘎嘎乱叫的鹅,三人都认出了他的笑声。

禅院真希咬紧牙关,她把禅院甚尔推到一边,又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留在走廊,不要被发现。

然后,禅院真希毫不犹豫地拉开门,走进书房。

信玄大惊失色,他连忙支起上半身,透过拉门的缝隙,艰难地窥视书房内部。

禅院扇正和他最亲近的心腹们在茶室喝茶聊天,他坐在首席,身后跪着一名身穿和服、姿容端庄的中年女子,她就是禅院真希的母亲。

禅院真希闯入书房,她的脚步声打断了载欢载笑的气氛。

所有人都停下来,一边偷瞄禅院扇,一边瞪着她。

那个下午被电晕的禅院信朗也在场,他脸色苍白,似乎还没从电击的痛苦中恢复过来。

他对禅院真希心有余悸,指着她,向禅院扇告状:“真希不顾您的禁令,闯进医院,还把我们都打晕了。”

禅院甚一哈哈大笑,夹枪带棒地讥讽他:“连个小丫头都对付不了,你们躯俱留队的家伙没点长进啊。”

禅院信朗被他惹恼了,怒气冲冲地反驳。

“你和她动手试试,你还当她是以前那个小孩?她比之前强得多,我们甚至看不清她是怎么移动的——突然就出现在眼前了!”

禅院甚一嗤之以鼻。

“一个没咒力的女人,再怎么强,也就只能对付你们,比不过术师。要我说,躯俱留队早就该解散了。”

“你——”

“甚一,住嘴!”

禅院扇喝止了二人的争吵,用浑浊的眼睛盯着禅院真希:“你来做什么?”

禅院真希走到茶桌前,面对禅院扇威胁的神情,她脸上毫无惧色,居高临下看着他。

“等你死了,我会成为家主吗?”

此言一出,所有人一片哗然。

大家都心知肚明,禅院扇杀死无数人才顺利上位,甚至不惜将第一顺位的继承者、自己的亲侄子打成植物人。

他做贼心虚,最怕其他人对家主之位图谋不轨。

禅院扇听见禅院真希的话,气得咬牙切齿,额头上青筋暴起,太阳穴都凸起来了。

他拾起一个瓷杯,劈头盖脸地朝禅院真希砸过去。

“你越来越放肆了!”

禅院真希敏捷地躲开滚烫的茶水,冷冰冰地说:“能比过你吗?”

禅院扇见打不到她,转而将一壶茶叶渣泼向跪坐在一旁的妻子。

“你就是这样教导你女儿的?!”

禅院真希的母亲肩膀一颤,恐惧地垂下头:“抱歉……”

禅院扇气得吹胡子瞪眼,碍于有其他人在场,才没有发作。

“把禅院真希关进家里,禁足三日!”他又指着自己的妻子,“你,陪她一起反省!”

禅院扇说完,两名“炳”的人冲出来,抓着禅院真希的双臂,把她拖走了。

她的母亲目光飘忽地扫了丈夫一眼,跟上女儿的脚步,跑出书房。

.

“要来了。”

禅院甚尔抱着信玄退到楼梯上,他取出丑宝,从咒灵嘴里抽出一把长刀。

押送禅院真希的两名“炳”刚走到他们面前,信玄眼前就闪过了一道寒光。

他连忙闭上眼睛,听到了骨头裂开的脆响、鲜血汩汩流出的声音。

禅院甚尔干脆地解决了两名咒术师,拽着领子将他们拖进杂物间,顺便扯下墙上的挂毯,擦去地上的血迹。

做完这一切,禅院甚尔才注意到信玄一直闭着眼睛。

他问道:“你晕血?”

“还好,不怎么晕……你手上是什么,你沾到血了?”信玄一惊一乍,像猫咪躲酸黄瓜一样,想避开禅院甚尔的手。

“没有,很干净——”禅院甚尔环住他的腰,“别乱动,你要摔下去了!”

另一边,禅院真希的母亲面色苍白地走到她身旁,额头上全是冷汗。

“真希,”她抓住禅院真希的手,将两枚拴在铜圈上的钥匙塞到她手里,声音颤抖地说,“我刚才去书房,按你说的,在他办公桌里找到了钥匙。”

禅院真希有些意外,她看着母亲苍白的脸,接过了钥匙。

“你快走吧,离开京都,不管听到什么消息,今晚不要回禅院家。”

禅院真希的母亲拉住她的手,又看了看禅院甚尔和信玄,显然已经猜到了他们的计划。

她欲言又止许久,才颤颤巍巍地说:“真希,你千万小心,他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