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不敢肯定,可如今从净慧口中说出来,自是再无侥幸。 净慧惊讶于她与昨夜沈凤鸣同样的平静,稍稍一默,方开口道:“贫尼也是习武之人,知晓内功修行甚为不易,十数年苦练一夕丢失,个中失落,非三言两语可慰,姑娘若是难过,左右此际没有外人在,也不必太过抑在心里……” “我真的没事。”秋葵却还是清清冷冷的样子。她固然该很难过的,可是——不知为何,她竟觉得自己仿佛——早在等着这一日。 净慧不知道——便在上一次沈凤鸣身中幽冥蛉剧毒时,秋葵就已听韩姑娘就说过,她或要因救沈凤鸣失去这身武功。后来她运功之下,未有大碍,原是一直觉得自己偷得了一段幸运,而如果现在——如果沈凤鸣之无恙能以她失去这身功力为代价换得——她反而觉得心安。 “不过是与常人一样。”她向净慧露出微微一笑。“那么多人都不曾习武,我习惯习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