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他总觉得此间应有些什么熟悉的东西在,可是——一丝灵念如浮光掠影,稍纵即逝,他仔细去想,却又失了踪迹。 夏琛从最初的颤惧中冷静下来,坐在桌旁,手中捏着空空如也的信笺,盯着那一个刺目的东水盟旗形状。 “好得很……”他忽咬牙道,“我还愁不知去哪里找回我的玉佩来,既然东水盟自己认了……” “少庄主,现在失了玉佩事小……”万夕阳不意他如此无畏,不觉劝阻,“对方手下看来有能人,还是从长计……” “失了玉佩如何事小!”夏琛握紧那信笺,“要威胁我,单放这一封信便够,可却还取走我的玉佩——那便是羞辱我!我若不去索回,回了临安,如何与我爹,与君黎大人交代!” 沈凤鸣听他提到君黎,不免道:“君黎?” 夏琛看他:“这玉佩是当初君黎大人所赠,我将我爹临走时留与我的随身佩玉同他交换,便视他此玉亦如家传之重,时时佩戴从不离身,如今方至建康,就被东水盟大剌剌取去,沈大哥说,若换作你,是不是也定必取回,总不能就此怕了,灰溜溜回去等我爹、等君黎大人知道,等他们来替我出这口气吧?” 万夕阳等倒是晓得个中故事,唯夏钦父子大为惊讶,“你的意思是——这块玉是夏琰给的?你将夏家庄传下的玉佩赠给了——黑竹会?” 夏琛早知这些叔伯兄弟对夏琰十分不屑一顾,闻言也不意外,只犹自捏着信笺,那纸已皱作一堆,“有何不可?”他咬着牙反问,一时甚至忘了长幼。 夏钦还待说什么,沈凤鸣已道:“夏前辈也不必担心,莫忘了——拓跋教主这两日也该到建康了。有他臂助,我想那东水盟主必要忌惮几分,我们要取回玉来,也非不可能。君超也稍安勿躁,我们为今之计,先寻一处安定所在落脚,万勿分开,待见了拓跋教主,再商量那些。不管这玉佩是君黎的也好,是君超的也好,总之——取它回来总是没错。此番来建康,可不就是为了挣个面子么?” 他说的在理,夏钦只得罢了。 ---------- 夏琰的提亲队伍,此时也已走了大半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