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徒弟，今天带朋友来看师父了吗？”女人微笑开口。

蒋水星这才回过神来，“她就是你师父啊？”

“不行吗？”秦红月调皮的吐了吐舌头，“难道你印象中的高人师父，永远只有胡子花白的老头？”

蒋水星这时才发现，秦红月之前一直没提过性别，而且总是神神叨叨的，把她往世外高人的方向引导。

这不是故意带偏自己吗？

“好啊你，又想看我出糗。”

蒋水星揪了一下秦红月的胳膊。

秦红月笑得前俯后仰，上气不接下气。

蒋水星懒得理她，坐到女人对面，大方的伸出手，“您好，我是红月最好的朋友，谢谢您这段时间的关照，这是我买的一点水果，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来之前，蒋水星就在心里打好草稿了。

可本来用来跟老头说的话，跟面前这位说，多少有点不太合适。

还好，女人并没有计较，轻笑一声，把果篮放到了一旁，“谢谢，不过我对砂糖果过敏。”

“欸？过敏吗，不对，她怎么知道？”

蒋水星呆呆的看着还没打开的果篮，明明还没开，砂糖果也不会散发什么特殊的气味，她怎么知道里面有什么。

她求助似的看了眼秦红月

，秦红月假装什么都没看到，抬头看天。

真是……好闺蜜啊。

蒋水星恨得牙直痒，关键时刻，一点忙都不帮。

“咯咯咯。”女人突然笑了起来，“红月是怕她的干扰，影响我对你的判断，所以才什么都不说的呢。”

“我这个人吧，其实很擅长占卜，所以在你们来之前，我就已经知道了。”

女人纤细的手指，如穿花蝴蝶般在眼前划过，奇特的卡牌噼啪作响，然后呈扇形在桌上摊开。

“选四张。”

蒋水星完全不知道对方的考验是什么，紧张得手心冒汗，听话的选了四张出来。

“恋人，你是为了身边亲近之人，寻求突破。”

“正义，你是个善良的人，有着内心坚守的正义。”

“星星，你的未来是充满希望的，并不会太早停下脚步。”

“宝剑，只有坚忍不拔的毅力，才能帮你完成计划。”

蒋水星听得两眼放光，这些都非常契合自己，而且……很准！她看了眼秦红月。

秦红月耸肩表示，“我可什么都没说。”

女人意味深长的笑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卡琳娜，是十三议会的议员，一般人都叫我……神秘者。”

……

“你知道你现在所处的战力等级吗

？”

达成了交易后，导师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战力等级？”

项天想了想，“黎明城的战力等级划分，是根据源者的破坏力，从e到a，划分为5个等级，再往上还有s，以及ss和最后的sss。”

“我现在应该是三s的实力。”

项天很有自信的说道。

三s，代表着黎明城的实力巅峰，以前的他也许还要考虑一二，现在却不需要了，他就是黎明城最强的存在之一。

导师轻笑一声，“粗浅。”

项天眉头微皱，没有说话。

虽然黎明城在某些方面，的确要比天之都落后，但这个划分方式，也是由无数研究人员，日夜商讨后的结果，他自以为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可很快，导师就告诉了他问题所在，“破坏力，想要毁灭一件事物，真的只有把它破坏才能做到吗？”

“当……”

项天本能的要脱口而出，可话却卡在了嗓子眼。

不对。

导师的用词很特别，毁灭一件事物……好像并不只有破坏它一种选项。

比如时间荒王，它的能力，可以让周围一千米范围内的生命不断衰老，直至死亡。

还有五系源者中的幻术系，凭借幻境就能将人玩弄于股掌当中，等人

从幻境出来的那一刻，外面的肉体可能早就饿死了。

还有特殊系，五系中最神秘莫测的一系，拥有的能力，不在其它四系的框架内，却又可能具备了四系的某些特征。

最终的结果就是，神鬼难测的杀伤方式。

当然，以上的这些对付荒或者变异种，并不是那么的好用。

想要快速击败这些怪物，最直接的手段依然是破坏。

这也是为什么，项天的绝大部分能力，都是以破坏为基础。

燃火者的职责，决定了他自己的发展方向。

但这不妨碍他认知，非破坏型能力的可怕。

因为他曾至爱过的女人……琉璃，就是一名非破坏型的源者。

“随着源者的发展，当初制定的标准确实存在一定问题，那么该如何划分战力等级呢？”

项天承认了导师的理论，虚心请教。

“我说了，毁灭力，毁灭能力的强弱，就是最真实的战力。”

“毁灭力？”

项天喃喃自语，看似差不多的两个词汇，细品却截然不同。

岁月的凋零，同样可以视作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