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辰面色古怪,笑容有些僵了。
这下好了,调戏小姑娘,没想到将自己给绕进去了,失策,大大的失策呀!
见姜辰不说话,春红笑着伸出手来,两指微微张开,比了个宽度。
“我觉得,辰哥哥的脸皮怕是有这么厚!
不对不对,该是这么厚才是。”
姜辰尴尬的望着面前的春红,看着她先是比了个两寸的一三七宽度,随后又激增到五六寸。
他干咳两声,自己哪里有这么厚的面皮,那不是一颗脑袋都几十斤重?
这走到街上去,还不要吓死个人?
姜辰刚想开口纠正一下,便见到春红一脸促狭笑意望着他,这小妮子本就生的美貌,笑起来的时候更是花枝招展。
姜辰面色一滞,也就决定破罐子破摔一回,就当是让这小妮子高兴了。
他指了指小巷两旁的墙头,“墙头知道吧,你辰哥哥的脸皮就比城墙的拐角,还要厚上一丢丢。”
春红笑的越发花枝乱颤,指着姜辰道:
“那辰哥哥,你是个高手嘞!
大高手喲!“
姜辰掩面而走,再不剩丝毫威风。
他心中也郁闷无比,自己机谋百出的脑袋,再加上这三寸
不烂之舌,怎么到了这小妮子面前就不管用了?
怪事哉!
姜辰脚步越走越快,好似落荒而逃一般。
春红便笑着在他身后追赶,一边嚷着,“高手等等我!”
两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僻静的小巷又重回寂静,空荡荡的巷弄间,只有偶尔响起的几声犬吠,怪冷清的。
月明星稀,小院只内,两人躺在躺椅之上乘凉,当下的枫城已经有几分暑气了,夜间倒还是凉爽。
姜辰双手枕在脑后,望着暗色天幕,笑道:
“密侦司的鲲鹏牌已经到手了,我也成了名义上的密侦司大供奉。
老陈,你说我要不要调几个密侦司的谍子来玩玩?”
另一张躺椅上的蓝袍文士,伸手摩挲着下巴道:
“这样会不会太过招摇?
毕竟这块鲲鹏牌,说是少爷骗来的,也不为过。
既然少爷已经察觉到这次密侦司还来了高手,咱们也就见好就收吧。”
姜辰微微点头,将枕在脑后的手拿出来,手腕一转,将袖中的密侦司大供奉令牌,抛向对面的蓝袍文士。
蓝袍文士手一抬,便将令牌抓在手中。
“这次密侦司忽然交好,老陈怎么看?”姜
辰话语里带上了些许凝重,问道。
陈先生摩挲着掌心的密侦司大供奉令牌,坐了起来,一边借着清冷月光看这玄铁令牌,一边道: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姜辰点头道:“我也是这般想法,只是这密侦司不知道打着什么算盘,又送天下十人的名额,还送出了这大供奉的令牌,只怕是所图非小。”
陈先生把玩着手中的玄铁令牌,这令牌入手颇沉,且好似寒冰一般,怎么也捂不暖,摸上去一直是泛着淡淡寒意。
“少爷,他们所图不小,来头又大,不如我们明日便启程回大理?
若是少爷同意,属下这就去准备,船只等物皆有现成的,天明之前便可启程。”
姜辰转过头来,与陈先生对望一眼。
“这办法好,甚得我心,且作退一步观!”
两人相视一笑,眼睛皆是微微眯起,如两只小狐狸一般。
夜渐渐深了,如水夜色在枫城的一间巨大宅邸中流淌着。
巨大宅邸中的一座小塘前,一肥头大耳的官员,正站在塘前的杨柳旁赏景,塘中的早荷开了三两朵。
与此时的星星一般,少却瞩目。
不多时,一个佝偻老
人身边跟着个提灯的小厮,小跑着向着肥头大耳的官员奔来。
待两人站在一处时,胖子官员便挥了挥手,两名掌灯的小厮留下一盏灯笼后,便徐徐退下了。
佝偻老人喘着粗气,胖子官员也不着急,静静等着这老主簿缓过劲来。
夜间凉风习习,胖子官员身上的官服微微摇晃着,勾勒出他浑圆的屁股,这肥硕浑圆的屁股就是生养过孩子的妇人,也要自愧不如的。
真真正正的胖若两人!
正是枫城的刘知县,他正眯缝这绿豆小眼,看着小塘中的那三两朵早荷,可眼角余光却一直在身旁的佝偻老者身上。
倒不是这刘知县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爱好,只是他心中着急呀!
前些时候刘知县帮助海鲸帮之事败露,逍遥派便送了一副画像过来,以示警告。
刘知县心中惶恐不已,既忌惮海鲸帮逃窜的余志枭与毒公子,又恐惧逍遥派会秋后算账,便在尽心竭力的讨好逍遥派之余,又往江陵府送出了一封密信。
这密信之中细数了数桩逍遥派在枫城之中所做的恶事,不过基本上也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或是拿海鲸帮所做的恶情,安
在逍遥派头上,行那张冠李戴之举。
到底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刘知县手下的幕僚倒是为逍遥派与姜辰整理出了多条罪状,将逍遥派形容成了一个江南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