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恭喜(6)(2 / 3)

婚途以南 曦墨 2520 字 1个月前

安压抑到如此地步,他转身将那扇门关闭时,他将手帕留在了上面。

他以为她不过是迫于无奈的风尘女人,可当她再次出现在他面前,那般纯粹清婉地站在那里,或者从那时起,他不止是对她起了兴致,她不知不觉进入他的生活,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慢慢占着他的思绪,然后在他的心里一点点刻上她的印记。

他疲惫地陷进沙发,经理急忙给徐桓铮的司机打了电话,老周扶着他上车,一路上他安静的让人担忧。到了徐宅,那栋别墅在深夜更显清冷,老周似乎明白为什么他宁愿醉的不省人事,也不愿回到这个冷寂的家中。

徐桓铮被扶进房间,周遭寂然无声,他慢慢清醒了些,老周冒然地说:“徐先生,你一个人实在不方便,不然重新再找一个可以照顾你起居饮食的人吧。”

徐桓铮久久没有回复,老周只好作罢,没有再提。老周离开,他躺在卧室的床上,醉意藉由困顿的思绪隐隐退却,他只能以这种方式麻痹自己,只能以这种方式安然入眠。

夜半他额头渗着虚汗,口渴焦躁地醒来,浑浑噩噩出了房间,几乎是出于习惯,他沉沉地喊了一声:“姚以南,给我醒酒汤。”

最初的那一年,他接手父亲的公司,当年父亲积攒下的人脉并不认可他的能力,更不可能在一时间就接受他,他不断寻找机会,疲于应酬交际,几乎没有时间分心于外物。

而姚以南居然也安静的出奇,她默默地为他想得周到,几乎不用他费心于家事,每个酒醉而归的晚上,她都会等他,然后开始学着熬醒酒汤,给他准备养胃的宵夜,他渐渐地习惯那种琐碎的关心,虽然他知道她只是出于负责的态度,没有其他繁复的情感参杂。

他站在楼梯上望着黯淡的厨房发呆,才反应过来原来她已经离开了,背上的冷汗浸透睡袍,清冷的让人心寒。

他走下楼,按开了厨房的灯,温暖的光亮将洁净无纤尘的流理台照得通透,他眼前浮现出记忆中的背影,她在光影中的背影永远温存,他从不知道原来一个女人,在你不察觉的时候,不在意的地方为你安然地准备饭菜,是那么让人心动。

后来万基的生意渐渐步入正轨,他开始留恋家中的温暖,他几乎推掉所有不必要的应酬,回家时都会不经意望向厨房里的那个身影,她淡淡的笑着回应他的归家,然后依旧认真的继续做着饭菜。

那一瞬间他忽然想从背后抱着她,只是他们中间永远隔着一个距离,隔着一个秘密,从他贪心的想把她留在自己身边的那一刻起,他已经在失去她了。

他目睹了她失魂落魄的伤心,也一直看着她沉迷于心心念念的回忆不可自拔。抛弃她的人正是接受了他的谋划,他让她变成了和自己一样的人,一个想爱却得不到的人。

钟浩文回到上岛咖啡,依旧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他现在心思并未放在这店里,虽然这是他曾经与父亲争执的筹码,可现在似乎这里并没有给他什么好的希望。突然放在吧台下面的手机响了,他马上拿起,看都没看就按了接听。

“喂”不经意间他声音里都透着欣喜,他在想是否姚以南像那天一样,即使误拨也好,至少是打给他的。

“您好,是钟先生么?”电话里一个男人热情的打着招呼。

“你是?”钟浩文这才重新看了一遍来电显示,“房东”。

“啊,我是你前几天打电话询问房子的房主,你可能忘了。”

钟浩文没忘,于是示意他继续说,“我没忘,有什么事情?”

“啊,在我这租住的人,突然要搬家,我想起你上次打听过,不知道您现在还想不想租下这里。”房东试探性的询问。

“你是说,姓姚的房主么,是她要搬家么?”他的声音里夹着着急切和些许怒意。

“啊?你怎么知道?对那个人姓姚。”房东还一头雾水,这两人难道认识?

“你上次说按照合约,无故提前搬走不会全额退还租金,对吧?”

“是,但这也不是我一个人定的,当初合约就这么签的,她执意搬走,那么就要赔付违约金。”

“如果你方便,我想和你见一面,我可以替她垫付违约金,但是我有个条件”钟浩文语气恢复平静,他现在只想尽快去拦住姚以南。

“那好吧,你先说说什么条件?”房东讨价还价间打着算盘。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定个地点,见面说?”钟浩文看见林琪不时的往这边看,收了收声。

电话里定好时间,钟浩文叫来周经理,简单安排了一下,急忙的往外走。林琪看钟浩文神色紧张,心里大概猜出了几分,她沉得住气,也知道接下来她要怎么做。

房东也算讲究,临时想了一个还算周到的地方,他平日爱好下个棋喝个茶,就约在了姚以南租屋不远的一个茶楼。

钟浩文开车,在房东说的地址附近仔细地寻找,“清风茶楼”招牌的确很明显,房东早就站在了门口。他停好车,钟浩文被房东热情地迎了进去。

“我是这里的老主顾,一时不知道约你在哪见面好,我住的房子离着也近。”房东打着招呼,解释着麻烦他跑这一趟。加之自己也不吃亏,说点客套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