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的喧嚣引起了徐灵珊的注意。
徐灵珊急忙跑出门,只见张士超正跪地求饶。
“究竟发生了何事?”她走上前去,满脸疑惑地询问。
“何事?还能有何事?”李川脸色铁青地盯着张士超,“我本打算与他交换马匹,岂料他竟敢在我面前对皇子妃有所企图!”
什么!
徐灵珊脸色骤变,几乎要一脚踢向张士超。
这个狂徒!
真是病入膏肓!
自己与他素无瓜葛,他竟敢在李川面前对自己有非分之想?
即便李川再怎么不堪,他也是皇子!
敢对皇子妃有野心,他有几个脑袋!
若是传扬出去,旁人还不知会误以为自己和张士超有何关联!
他不知天高地厚,别连累了徐家!
“我……我只是一时口不择言,恳请殿下宽宏大量!”
张士超再次痛哭流涕,眼神乞怜地望向徐灵珊。
徐灵珊无奈地白了他一眼,然后向李川为其说情。
“他这人缺乏深思熟虑,常口出妄言,看在婉儿与他那点亲缘之上,还望殿下海涵。”
“口不择言?”
李川脸色铁青地盯着徐灵珊,说道:“那他指使人在城中散播谣言,诬陷我是太子余孽,说我将要起兵反抗,难道这也是口误?”
这傻妞!
竟然分辨不清远近亲疏!
看来,我得让岳母对她严加教诲一番!
“什么?”
徐灵珊脸色骤变,“那些恶毒的谣言竟然是他所指使?”
此刻,徐灵珊不仅不再为张士超求情,反而心中涌起一股欲当街惩戒这个蠢货的冲动。
想起之前的谣言曾令徐家陷入极大的恐慌。
幸亏圣上对李川信任不疑,才使得徐家得以安心。
“绝非如此,绝非如此……”
张士超急切地摇头,竭力辩解道:“殿下明鉴,那些无端流言实乃与在下无关。”
“是否相干,你我心中自有一笔账!”
李川目光如冰,直视张士超,“滚吧!本殿下即将临大婚之喜,不宜见血光!待本殿下婚典之后,必将让你尝到断头的苦果!”
言毕,李川便牵着徐灵珊步入玉器店中,心中却暗自讥讽。
真是愚不可及!
本殿下已赐予你充足的考虑时刻!
赶紧滚回去,带着你父亲张二河准备丰盛之礼以赎罪过!
不过,此次之事,绝非上次那般轻易能够化解!
张士超在极度恐慌之中,将换马的事宜置之不理,匆忙起身,怀着满心的惊惧疾驰返回家中。
抵达家中后,张士超尚未将事件经过向张二河详细叙述,便遭受了张二河的一番严厉责打。
张二河怒斥道:“我怎会生育出你这样的存在?”
他又严厉地责问道:“你的脑海中究竟充斥着何种污秽之物?”
“竟敢在八皇子面前提及‘中意八皇子妃’之语,你这是何等放肆!”
他愤慨地表示:“终有一日,我将因你而遭受灭顶之灾!”
“……”
张二河内心充满愤怒,连续不断地对张士超施加猛烈的踢打。
张士超遭受重创,发出凄厉的惨叫,并不断地请求宽恕。
“老爷,请暂停惩处啊!”
张夫人担忧儿子的安危,神情慌乱地哭着说:“即便他言语失当,但八皇子已认定是士超指使散播那些流言,我们必须协助士超洗清冤屈。若圣上追查此事,恐将招致灭顶之灾……”
即便张夫人身为女流,亦深知此事的严重后果。
此事若闹得不可收拾,不仅张士超的生命堪忧,整个张家都将受到牵连,甚至可能面临全家抄斩的极端刑罚。
“如何证明清白?”
张二河怒火中烧,大声咆哮:“先前圣上因此事曾在朝堂上严厉惩处数位皇子,他们均否认散播流言,即便圣上派人调查多时,亦未能查明幕后主使者。士超此刻冒出这种传言的话,无疑是做了替罪羊。”
张士超心中明了,一旦此事扩大,那些皇子定会落井下石,为洗脱自身嫌疑,他们会不择手段地将罪责推到张士超身上。
张二河的一番话,让张夫人彻底失去了主张,泪流满面地哀求:“那我们该如何是好?老爷,请您务必设法拯救士超。”
“哭泣能解决什么问题!”
张二河愤然怒喝,再次对张士超施加一脚,厉声说道:“逆子,赶紧起来,随我前往二皇子处,寻求解救之道!”
深知其中曲折,张士超更是惊慌失措,急忙挣扎起身,仅作简单的衣冠整理,旋即跟随张二河匆匆赶往二皇子府邸。
得知张二河父子的来意后,李闽怒火中烧,当场便对张士超施以重拳。
张二河乃是属于他的们自己!
倘若父皇得知此事,恐怕会质疑是否为自己所授意,张士超此举!
此事件处理不当,甚至可能累及自身!
父皇近年来对其态度方有转暖,此逆子又惹出此等是非!
其居心叵测,难道是见不得我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