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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聿云暮 一寸舟 1142 字 1个月前

了一趟吗?”

慧姨点点头:“是啊,陈先生开车送我去的,他说这里什么准备都没有,等老先生醒了,也照料不好他的,再者,我们也要洗漱啊。”

她的视线绕过慧姨,望着身后的陈涣之,感激的点了一下头。

曲正文很意外,又有几分惊喜:“涣之,你怎么会在这里?”

陈涣之眉心微蹙着,下巴点了一下曲疏月:“送她回家,正好碰上爷爷昏倒。”

他们两个是高中同学,这一点曲正文是知道的,毕业后仍有来往,也正常。

曲正文客气催促他:“这么晚了,你还为我们家的事奔波,我怎么担得起?快回去休息吧。”

事实上,他并不敢劳动陈涣之做这些。同时,心里边也蒙了个疑影:这陈涣之,总不是在和他女儿交往吧?

否则按他养尊处优的习性,怎么会医院家里两头来回跑?这样肯效力。

曲正文平素的饭局上,说起陈家这位公子哥儿,虽然以夸居多,但有见过的,说陈涣之能力和水平是有的,但架子也大。

这小子自行其是惯了的,连他爸爸和爷爷都使唤不动,日常在家时,逆不得他一根骨头。

见陈涣之要走,曲疏月把衣服脱下来,还给他:“你的衣服,谢谢。”

陈涣之接过了,他指了下椅子上的行李袋:“里面有你的外套,记得穿上。”

曲疏月愣了一下,旋即说好。

只不过,什么时候他还变成个细心人了?

高中的时候,陈涣之明明还是一个十分不解风情的直男。

大冬天的,大家都在操场鼓冷风,李心恬往他身边靠了又靠,不停的搓着手呵气。

陈涣之硬是来了句:“你不是站这里的,不要插队。”

然后扯了曲疏月过来:“跑哪儿去了?不出早操了你,想扣分啊。”

差点没把身边那些男生笑死。

曲疏月想,可能他们失联的这些年,李心恬在他的身边,充分发挥自己的魅力,把陈涣之生生扳过来了吧。

陈涣之接过衣服,明天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而这里,他确实没有理由,也没合适的身份再待下去。

他朝曲正文点头告辞:“那我先过去了,曲叔叔。”

曲正文送他到了电梯口,还担心不够,坚持要送到楼下去,是怕失了在陈家人面前的礼数。

慧姨在楼上看着,对曲疏月说:“月月,你爸爸一个长辈,还给人小陈关车门。”

曲疏月没说话。这不奇怪,曲正文虽然资质平平,年轻时也不大会逢迎,但在染缸里数十年,早就泡得变了颜色。

何况是钟鸣鼎食的陈家,陈涣之的爸爸在京城正当红,他难道还会不明白这些?

她从包里拿出条披肩围上:“哪止啊,慧姨。你等着看好了,上来就要问我和陈涣之的关系。”

曲疏月说完,往监护室门口站近了一步,好看得爷爷清楚一点。

“叮”的一响,电梯门应声开了,是曲正文走了出来。

他也凑过来,看了一眼曲慕白的情况,徘徊了几分钟,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下。

没多久,曲正文的手机就响了,是廖敏君打来的,问老爷子是不是转危为安了。

他交代了几句,让她在家照顾好小女儿,不必过来。

挂了电话,曲正文自说自的:“你阿姨,担心爷爷的身体。”

真担心会只简单的打个电话吗?

曲意芙那么大的人了,家里还有阿姨,放她独自睡觉也没大碍。

廖敏君就不知道一起过来?

曲疏月心里虽这么想,但她没心思和曲正文争,面上不咸不淡的点个头,已读不回。

思忖片刻,曲正文又问:“看起来,你和涣之的关系不错,是这样吗?”

慧姨睁大了眼睛看曲疏月。不知道该夸她太通透,还是她太了解她的父亲。

曲疏月不欲多谈:“噢,最近一起吃过一次饭,没什么特别的吧。”

到了凌晨两点,曲疏月听见两声长长的哈欠。

她叫了一句爸爸,请他去休息:“慧姨收拾好 病房了,你先去睡一觉吧,不用大家都在这里。等天亮过来换我。”

曲正文关切道:“那你守上一整夜,身体也吃不消啊。”

慧姨说:“今天太晚了,一时半会儿请不到护工,明天我再去问问。”

曲疏月惨淡摇摇头:“不,就是有护工,我也是要在这里的。”

不亲眼看着爷爷清醒过来,她根本睡不着觉。

可能,是妈妈不在了以后,爸爸重新组建家庭,他有娇妻幼女,几乎不在她身上花心思了。

总是曲疏月伶仃一个人。

她时常感到,她在这世上的羁绊太少了,爷爷早已成为最重的惦念。

曲正文拍了下她肩:“你也不要太累,适当眯会儿。”

曲疏月说晓得了。用的是最陌生外道的语气。

慧姨听出来了,路过的值班护士听出来了,曲正文不可能听不出。

他短促的叹了声气,没说什么,抬腿去了病房。

早上十点多,曲疏月才去洗手间不久,她熬了一夜,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