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交错上升。
直到他在赛中强行要求自己停下脚步。
停下脚步。
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站在和井闼山相隔不足几步的网前。
很想放下左手,想狠狠将球狠狠朝对方脸上砸过去。
想酣畅淋漓地奔跑,想和同伴们一起得分,然后获胜。
心里叫嚣着抛下一切夺下这一盘只属于他自己,不属于任何非自然物体瓜分的胜利。
但是不行。
此刻,没有任何人叫停他,也没有任何声音示意。
是土屋堪称自残一样主动放弃了这局进攻。
得到示意的裁判吹哨子,询问他怎么回事。
“……、”
第一次声音很小,裁判于是又问了一遍。
“换人。”
土屋说。
身后,铃守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
铃守刚刚下场,就将头伸进了套着塑料袋的垃圾桶。
呕吐的声音从场边传到场中,得到了其他队员气喘吁吁中担忧的眼神。
非常严重的呕吐,难以暂停,就连急救员都过来了。
从近十球前他就处于力竭状态,只是强撑着留在场上,所幸的是,土屋一直指挥的是左翼,他的角色因此并不十分重要的。
似乎是心理作用,熬过了眼界黑暗、冒金星的两球后,躯体似乎真的变轻盈了。
直到土屋示意换人。
新换上的小山是一幅乐天派,短暂洗刷了队内疲惫至极的气氛。
因为方才主动放弃进攻,这次是土屋的球权。
他藏好因为短时间迅速来回导致胸口的起伏,以一副若无其事的形态,脚步向前抬起。
调整好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