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庭是不愿让陆砚北留下的,这种腹黑的老狐狸,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
正想着该如何拒绝他,却听他低声说道“哥,她最难熬的时候,我没有陪在她身边,这次我不想错过了。”
“无论她现在是否需要我,我都想陪着她。”
江鹤庭面冷,心却软,“算了,你爱干嘛就干嘛吧。”
徐挽宁脾气就倔,估计陆砚北差不多。
两个倔骨头,让他们自己慢慢磨吧。
他一个单身狗,连女朋友都没有,又是陪着生孩子,还得帮忙奶娃娃,他实在操心不过来。
陆砚北笑了笑,“谢谢。”
“你最好别让她发现,她还没做好准备。”
“我知道。”陆砚北抱着怀里的陆呦呦。
那么小,那么软,小东西刚才闹了一阵儿,此刻趴在他肩上,又睡着了,婴儿肥的小脸,奶萌奶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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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鹤庭知道徐挽宁对陆砚北有情。
外甥女又不能没有父亲。
多重考虑,他才决定让陆砚北留下。
“对了,阿宁住在这里,还有谁知道”陆砚北询问。
“除了我,只有你。”
“江家其他人都不懂”
“我跟他们说,宁宁在国外接受治疗,不便探望。”
“他们相信”
江鹤庭苦笑,“肯定不信,只是宁宁亲自打电话回去,说自己目前的状况,不适合相见,爷爷跟我爸对她言听计从。”
“那这个黄妈”
“她没问题,就是个普通保姆,负责照顾她起居,由于年纪较大,连智能机都不会玩,也不知道宁宁的具体身份,很懂规矩。”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又折返回去。
徐挽宁早已洗漱好,坐在院子里,听到脚步声,拄着盲杖起身,“哥”
江鹤庭应了声。
“怎么出去这么久呦呦呢”
“睡着了,你放心,她很好,我抱她回屋。”
徐挽宁不放心,一定要亲手摸到熟睡的孩子才踏实,她轻攥着陆呦呦胖乎乎的小手,脸上浮动着幸福而喜悦的微笑。
“宁宁,我想跟你说件事。”江鹤庭摸着鼻子。
“你说。”徐挽宁给孩子盖好小被子,又反复检查。
“我想把这个司机留下照顾你。”
“司机”
“我也不能经常过来,黄妈毕竟上了年纪,又不会开车,有个男人在,始终不一样。”
“但是”
徐挽宁总觉得,多个异性在,不太方便。
“你可以完全信任他,万一你和呦呦不舒服,要去医院,有他在,更方便,有些重体力活儿,也能交给他,他平时肯定不会打扰你,而且他有孩子,也能帮忙照顾呦呦。”
小孩子难免有些头疼脑热的突发状况,江鹤庭的这番话让徐挽宁犹豫了。
最终答应把人留下。
“这是我临时决定的事,他也要回家收拾一下行李,过几天再过来。”江鹤庭瞥了眼一侧的陆砚北。
为了你,我真的牺牲了太多。
他生性冷僻,不屑扯谎。
如今倒好,因为这两口子,什么谎话都信口拈来
徐挽宁点头,“对了,这位司机大哥叫什么怎么称呼”
江鹤庭皱了皱眉,沉思两秒,脱口说了句,“富贵,李富贵”
陆砚北嘴角狠狠抽了下
他怀疑,江鹤庭是故意报复他。
紧皱着眉,却不敢出声反驳。
“那我称呼李师傅或者李大哥”徐挽宁说道。
李富贵
这名字还挺接地气的。
“喊什么师傅啊,叫他富贵就行,他喜欢别人这么叫他。”江鹤庭努力憋着笑。
陆砚北,你可不能怪我。
谁让你先挖坑给我跳的。
徐挽宁看不见,自然不懂自家表哥此时憋笑憋得有多辛苦,认真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就喊富贵。”
“好。”江鹤庭强忍笑意,清了下嗓子。
“他怎么一直都不说话”
“他最近嗓子不舒服。”
“难怪了,我这里有金嗓子喉片,他需要吗”
“富贵不需要。”
陆砚北头疼得很。
当黄妈得知眼前这个宛若神祇般的男人,真名居然叫李富贵时,一脸错愕。
她就是个普通妇女,倒也没想太多,只觉得这男人看着如此贵气,怎么名字取得如此随意。
吃完早饭,陆砚北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村子虽叫江家村,其实和江家并没什么关系,村子里老人小孩较多,绝大部分青壮年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