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平索性把公司重担全放在他身上,权利让渡得彻底,大有一种强制冷处理的意思。
梁思谌和母亲认真谈过,但周邵红的态度始终明确。
“梁思谌,她年纪还很小,错误的开始会导致很多的悲剧,从你逼她接受开始,你就已经错得离谱了。我没有强硬地表示反对,不仅是为了照顾她的自尊,也已经是给你脸面了。从小到大你的确照顾她很多,但我和你爸爸才是她的监护人,我们已经失职,再由着你胡来,我死了都闭不上眼睛。”
梁思谌最近过得非常水深火热,他昨天刚同杜少霆见了一面,会所的包厢里,灯光暗得只能模糊看到对方的脸,杜少霆的呼吸声微重,抽一口烟,缓慢吐出去,声音低沉:“我上辈子大概是杀过人、放过火,这辈子是来还债的。”
他手里拎着一个平板,新换的秘书帮他贴心整理的资料,衍城名流圈子,适龄的单身男人,他一个个仔仔细细看,间或点评一句,这个长得太艳,那个相貌太淡,这个家世不好,那个性格不讨喜……
翻来覆去,全是缺点,一个也看不上。
“不是我挑剔,实在是太差劲,连我都看不上,她更看不上。”他沉声说。
是给杜若枫准备的,长兄给自己妹妹安排相亲倒也没什么,只是梁思谌深知他多爱她,所以觉得这行为都能称得上一句伟大。
“你同她,到底有什么不可以的。”梁思谌不解,“既无父母掣肘,你如今这地位,也没有人能撼动分毫。”
杜少霆难得没让他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