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棒梗带来的五十块钱就输得一干二净了,心不甘情不愿的从位子上起来,想要抽根消愁烟,可偏偏屋漏偏逢连夜雨。
看着空荡荡的烟盒,心中更是来气。
“妈的,一定是翠红那娘们最近老板着一张脸,艹,我这运气都被她坏了”。棒梗臭着一张脸将烟盒捏成团,扔到了一边之后心里更是将所有过错归功到了翠红身上。
四处扫视了一圈,看着人声鼎沸的赌桌旁,他实在是不甘心就这么空手而归,心里总是认为自己马上就能赢,只是缺了一些赌本罢了。
死死的盯着那张大小赌桌,心里不断的默念着开大,开大。
“大!”。随着荷官打开骰盅高呼一声。
“艹,还真是大,妈的,我就知道要开大!!!我要有钱这把扔五十块钱进去就回本了!!!”。气得满脸通红,
棒梗死死咬着后槽牙,在心里做出了一个决定。
借钱!借赌场的印子钱作为翻本的赌本。
反正大不了输了,他就躲去其他城区一段时间,哪怕赌场老板想要找他都未必能找得着。
要是赢了,那他就能在翠红那个婊子面前重新称“爷”。
想出了百利而无一害的法子,棒梗心里不免的暗自赞叹自己真是个天才。
“刘哥,我想借点本”。紧接着就走到了另外一间屋子里对着一个正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着录像机的一位膀大腰圆的社会大哥开口道。
“你谁啊?”。
“我这个儿放款是需要熟脸,加上在周边有产的,你有吗?”。刘哥视线只是扫视了棒梗一眼就瞧出了对方并不是什么富裕家庭,
更不可能是什么有钱的主,瞧他那贼眉鼠眼的德行以及那瘦弱的身板,十有八九是在地面上刨食的货色。
对其实没有一点好脸色,随意的敷衍一句就继续全神贯注的看着录像机里的画面。
那是一场来自于欧美的战场,上方男子正在以一种居高临下的角度发起一阵阵猛烈的进攻,打得敌方是连连嚎叫。
“刘哥,规矩我都懂,九出十三归,在砍一道茶水钱”。
“您放个五百出来,我该得多少是多少”。
“都是在道上儿混饭吃的,我家就住南锣鼓巷95号院里,一间正房跟半间耳房”。棒梗一听这话先是一愣,
但还是不愿意放弃翻本的机会,只能硬着头皮将自身情况半真半假的说了出来。
“你说是就是啊?得,你既然说了,那我就让人去跑一趟,是真的,五百块钱放就放了”。
“但你要是糊弄我,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道义如此!”。刘哥说罢就要起身出门叫来小弟前去棒梗所说的地址打探消息。
“你”。棒梗一听这话人都傻了,他是没想到对方真要找人去查。
这要是去了南锣鼓巷查证,光是他的名声恐怕就得被对方当做是来骗款的,那时候他恐怕都未必能完完整整的走出这间歌舞厅。
“算了,我不借了,我回家拿钱再来,行了吧,这要是让我家里人知道这种事儿,我还咋回家啊?”。
“真是的”。棒梗赶忙找了个借口溜之大吉。
“切,大德,以后留点神,这种一瞅就是到处跑生活的就别放进来了,免得回头惹了麻烦”。刘哥讥讽一笑之后嘱咐了身边的小弟道。
作为老江湖,他也没真想着要找人跑去查棒梗的底细,毕竟他还要做买卖,若不是为了不惹麻烦,光是对方这种言行举止。
他都得亲自带人将其拽出歌舞厅找个没人的地方教育教育这些满肚子歪心思的小崽子,作为杀鸡儆猴,省得回头将场子弄得乌烟瘴气的。
“呸呸呸,妈的,什么玩意,钱都不借?开个狗屁场子”。棒梗逃离了歌舞厅之后来到一处供销社门口有些口干舌燥的骂道。
蹲在一旁马路边上,看着街面上人来人往热闹不已的人群,眼神也是贼溜溜的四处打量着合适的猎物。
这会他连烟也仅剩两根,再不弄点钱待会连烟钱都得找翠红拿,到时候不仅仅要丢了面子,说不定还得被奚落几句。
自认为男子汉的棒梗可不想看到自己的女人露出那种瞧不起她的眼神。
瞧见一个妇女提着篮子与一名小女孩走进了一旁的菜市场里,棒梗立马吐出了嘴里的烟屁股,将双手放在裤子上擦了擦,起身就跟了上去。
趁着那名妇女从腰间的内兜里掏出钱结账的时候,棒梗快速的假装也要购买面前的萝卜凑了上去。
“给我也来哎哟,对不住对不住,大妈,没事吧?我这急着买萝卜回家做饭,不好意思,实在是不好意思”。
抓准时机撞到了一旁的妇女之后满脸歉意的扶着对方的双手一个劲的赔着不是,趁其慌乱的同时一只手悄无声息的从对方腰间用小刀片划开了内兜。
“你个大小伙买个菜急赤白脸的干啥啊?”。
“这要是把我孙女撞到了,瞧我不收拾你”。大妈丝毫没有察觉到棒梗手中的小动作,先是询问了孙女有没有被撞着,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老腰。
“是是是,对不住,对不住,这样吧,门口有供销社,我给孩子买点糖果,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