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祺还是低估了朱樉的无耻程度,他大声质问:“朱老二,你有没有搞错,连你妹妹的钱都收?”
“对啊,她自已说的啊,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
“再说她是来看你的,又不是来看我的。”
李祺气的说不出话来,本以为这就已经到了下限,没想到朱樉话锋一转。
“事先声明啊,你要是提前退租,或者房间里的物品陈列有损坏的话。”
“这押金,到时候可是一分不退的啊。”
李祺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他挥了挥衣袖,起身就要走。
“世上竟有如此黑店,静儿我们走。”
李祺准备叫上爱妻,一起离开。朱樉一句话就让他定在了原地。
“说白了,在你眼里,我的宝贝妹妹还没有一万多两银子重要。“”
李祺的脚步一下子变得犹豫,朱镜静的目光充满了怀疑。
朱樉摩挲着下巴,继续拱火。“你们夫妻分居多日,你却死活不愿意我妹妹跟你住在一起。”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妹夫你有了一个相好的。”
公主和驸马分居,是父皇定下来的规矩。
听到二哥这么一说,朱镜静更加不能淡定,拉着李祺质问:
“李郎不愿意跟妾身住在一起,是不是因为外边有了新欢?”
李祺现在一个头两个大,使劲摇头解释:“天地良心,为夫一向洁身自好,绝对没有在外面沾花惹草。”
再贤惠的女人,吃起醋来都会变得不可理喻。
想起这两天街头巷尾的一些流言蜚语,再加上驸马一直不愿跟自已同房。
朱镜静更加确信了,她目光炯炯地望着李祺。
“李郎,请跟妾身说实话,你是不是有龙阳之好?”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因为……因为……”
李祺很想说我有难言之隐,可是这话太丢人,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口。
支支吾吾好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朱樉正要开口,李祺赶紧上前堵住他的话头,生怕让他再说几句,搞不好媳妇都会跟人跑了。
“二哥别说了,钱财乃身外之物,用来孝敬二哥是应该的。”
“帮帮小弟跟你妹妹,解释解释。”
朱樉搓了搓手,比了个数钱的手势。
“帮你澄清绯闻和帮你缓和家庭关系,这是另外的价钱。”
看见朱樉伸出五根手指,李祺脸都黑了。
“你这不是狮子大开口吗?”
“二哥难道没听说过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吗?”
见到这小子不到黄河心不死,朱樉淡然一笑。
“我妹妹年轻貌美,勤俭持家。难道还值不了五万两银子吗?”
“你定远李家开国第一功臣,连这点小钱都拿不出来。”
“你们俩还是趁早和离,别耽误我的宝贝妹妹了。”
这点小钱?李祺想骂一句:你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又想起对方家里还有钱庄,库房里的现银比国库里还多。
他的语气变得酸溜溜,“二哥财大气粗,小弟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了。”
这小子刚才还趾高气昂,现在跟他哭起来穷。
朱樉没有半点同情,指着那边。
“我懒得跟你说,你自已去跟她解释吧。”
李祺见到妻子一脸阴沉,不由地心生畏惧,这种越描越黑的事,他怎么解释的清?
“二哥,谣言因你而起,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朱樉轻蔑一笑:“我们俩什么交情?我没有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看见两人在墙角交头接耳,事关自已的下半身幸福,朱镜静决定要问个究竟。
“李郎,你没有话,要跟我解释的吗?”
李祺脚下灌铅,迟迟不肯挪动脚步。朱英娆趁机在旁边添油加醋。
“大姐,姐夫一直不说话,肯定是在心虚。”
朱镜静泫然欲泣,红着眼说道:“我们夫妻一场,今日难道缘分要尽了吗?”
听到妻子如此决绝,李祺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现在百口莫辩。
要是承认自已不举,这件事一旦传出去,他也不用抬头做人了。
不承认的话,等于坐实了自已有龙阳之好,自已跟公主肯定会走到和离那一步。
李祺咬着牙,对朱樉说道:“二哥先帮我解决眼前之事,稍后,小弟一定将银两奉上。”
朱樉抱着手,懒洋洋说道:“鉴于你刚才态度不好,现在五万两变成六万两了。”
对方坐地起价,李祺牙齿咬碎,只能往肚子里咽。
“好,只要二哥说到做到。”
朱樉一点都不怕他赖账,毕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他高声说道:“那天的事都是误会,我证明驸马品行端正,没有任何不良嗜好。”
朱镜静脸色羞红,小声说道:“那他为什么不愿意跟小妹……那个。”
“那是因为他小时候得了一场怪病,一见到女人就会紧张。”
“一紧张就会呼吸困难,你懂吧?”
朱樉随口胡诌,看的李祺目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