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老道冲过去的一刹那,听的轰的一声巨响,那黄鼠狼的身体炸出两段,没有迸出血液,却变成了两只,也难怪这人身材如此高大,原来是两只黄鼠狼垒在了一起。
其中一只黄鼠狼已经重伤倒地,但另外一只却安然无恙,呲开尖牙,咻的一下跳起来,就向老道的手臂咬去。
老道反应也快,侧身一避,双手拍碎铜钱剑,就把一串子铜钱打了出去。
砰砰砰的几声,老鼠狼一命呜呼,老道松了口气,六个小道也松了口气。
一番恶战,就只剩下了高轿,轿子里一道倩影,低声的抽泣。
打死了黄鼠狼,一众道士便是掀开轿子抢人,可帘子一掀开,里面的人影却消失了。
老道往里瞧了一眼,空荡荡的,怔在了当场。
其中一个弟子诧异的问道:“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老道摇头 叹气,转身便走,几个小道也追随着他离开。
待这些道士离开之后,我和粟粟走到轿子旁,我往里一瞧,轿子里放着一个玉鼎,里面插着三炷香,香火冉冉。
我说:“这就怪了,就连我都没有察觉,姑娘是怎么消失的。”
粟粟摇了摇头:“上当了,轿子里没有
人,香烛点燃人之气,用以障眼。”
我问粟粟接下来怎么办,粟粟白了我一眼说:“怎么办?赶紧去龙虎山,哪里有心思在这里磨蹭。”
敲定之后,我和粟粟急忙离开了这里,但是走出没多远,从空中飘下一张黄布,缓缓地落在了我们面前,捡起来一瞧,上面写着一行字。
嗡的一下,我的脑袋就炸了。
“泣血的情,滴血解!”
“怎么了?你怎么了?”粟粟连着推了我几下,我才醒了过来,摇头说没事儿。
粟粟却不 相信,她蹙眉问道:“这字和你有关系?”
我点头又急忙摇头,粟粟的眼神有些奇怪,但还是没说什么。
三天后,我们来到了龙虎山,道门正统,一派之宗,担后山禁地,并未禁止通行,却一片荒凉。
才刚到龙虎山,远处就跑来个小女孩,到了我们面前,站在那里问道:“大哥哥,你是不是叫林沐啊?”
我的心骤然一紧,点了点头,小女孩说:“有一个老伯伯让我来告诉你,三天后龙虎山后山见。”
说罢,转身就跑了。
粟粟看了看离开的小女孩儿,又看了看我:“难道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了?”
我叹了口气:“或许吧。
”
自打看了黄布上的字后,我的心情就一直很不好,抑郁之下,浑身无力。三日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也不知道这三日的时间,又要酝酿出多少阴谋诡计。看我心情不好,粟粟提议,干脆坐上公交,看看城里的风景。
青山绿水,风景优美,倒也值得一看,这钢筋混凝土的都市,真不知道有什么可看的,虽然不怎么情愿,但还我是点了头。
城区的公交很多,站牌等了没多久,我便和粟粟等来一辆,上车之后,很是拥挤,一些人看我少了条胳膊,都好奇的多瞥了几眼。
其中一个小男孩指着我,对她妈妈喊道:“妈咪,快看杨过。”
唰的一下,所有人都向我看了过来,那年轻妈妈尴尬至极,点了一下小男孩的额头,说他没礼貌,小男孩儿很委屈,嘟囔道:“就是杨过,就是杨过,妈妈欺负人。”
别说车上的其他乘客了,就连心情如此差的我都被逗乐了。
或许是由于我太长时间不和人接触了,在这公交车上看了看百态的人生,压抑的心情稍微有些缓解,我也终于明白了粟粟的用意,心里泛起一丝暖意。
但转念又想到了守望在苗疆迷雾山区的
婉儿,心如绞痛,憋足了劲儿呼吸。
下车后,已经夜静风凉,粟粟走在前面,忽然转身问道:“你哭了?”
我身子一震,反问道:“有眼泪吗?”
粟粟摇头:“没有。”
我说:“哭没哭我自己还不清楚吗?”
“是吗?”粟粟别有用意的反问,我说:“当然是。”
粟粟切了一声:“有些事情,不是藏起来就不痛了,只有痛到极点,人麻木了,才会真正免疫,你眼睛虽然没哭,可你的心哭了。”
粟粟走在前面,我跟在她的后面,她话音一落,我猛地停在了原地,我满目的浮华,颤声问道:“你……你怎么知道?”
粟粟摇头叹了口气:“我是罂粟奇花转世,我们的命运羁绊,情感更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你心痛,我也跟着揪心。”
我的全身都像是在过电:“你是说,只要我难怪,桔梗还有你,这些和奇花有关的人都会跟着有影响?”
“那就不知道了。”粟粟张开了双臂,颤抖着呼吸:“反正我很心痛。”
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眼泪就溢在了眼眶,我正要说什么的时候,粟粟忽然说:“看,长乐宫!”
我下意识抬头,看到了一个购物广场
,形状像一口棺材,门口建有六根十几多米的大红柱子,顶端唰着金色条纹,排列在长乐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