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海是一名有钱人,也是一名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可就算再怎么大风大浪,对于今天晚上的情况,不管是他还是我,都是人生中的第一次。
“小李先生,你……你可得为我作证,我没杀人!”张松海乱了套。
在我自己的内心,也是十分恐惧的,这场面,让我想起了我娘当初发现我爹尸体的那一副,比之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当我看见张松海那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时,我的内心却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我深呼一口气,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张先生,张先生你冷静一点,这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你看地上的血迹,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女孩怕是早死了。”
张松海一听,整个人全身一个激灵,扭头瞪眼看着我:“我现在就去报警!”
张松海掏出电话,连忙走到了屋子外面就打。
而我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还贴在墙上的女孩脑袋,我眉头微皱,从地上捡起那黏糊糊的强光手电,一步一步走到了女孩脑袋的面前。
“多有得罪。”
我对着女孩的脑袋拜了三拜之后,将手电夹在腋下,双手按住了女孩的脑袋,用力往外一抽,女孩的脑袋还就被我从墙上给取了下来。
这是我这一辈子第二个这么近距离接触的尸体,第一个是我娘。
我不敢去看女孩的眼睛,我的目光被墙上的一颗长长的铆钉给吸引了,上面全是血迹。
“小李先生,不好了,这药山上,没有信号!”张松海跑到了屋子门口,刚说完,正好看见我双手抱着一颗脑袋:“你……你干什么?”
我一愣,然后摇摇头,抱着女孩的脑袋走出来后,找到一张长桌子,给脑袋放在了上面。
我咽了一口唾沫说道:“
张先生,能不能帮我一个忙,给里面的尸首抬出来,我想看看这女孩是怎么死的。”
“你疯了!这里可是犯罪现场,咱们这么做已经是破坏现场了,检查死因,不是你应该做的。”
我苦笑一声点点头:“这一点我知道,可是你不觉得奇怪吗?这女孩为什么死在这,承包人又在哪,还有整个屋子里都是血迹,你觉得那些血迹都是这个女孩的?”
“可……可这些都不应该你来查。”
“我知道,现在电话也打不通,咱们遇见了,难道不应该管管吗?何况,我觉得这里发生的事情,和村里人染上的怪病有关。”
张松海没有办法,他说不过我,我在想这一刻,他的心里是不是十分后悔跟着我一起上了这药山,最后他妥协了,同我一起将女孩的尸体搬了出来,还给拼凑到了一块。
我和张松海分别站在了女孩尸体的两侧,张松海负责拿着手电照明,而我则是仔细观察。
“你看出什么了吗?”
我用嘴在烟盒里咬出一根香烟给点上:“这女孩死法很奇怪,和开始在路上,咱们看见的那个大公鸡一样。”
在检查的过程中,我发现女孩的尸首上面满是血窟窿,大公鸡毕竟是动物,我也没有仔细看。
但是从这女孩身上的血窟窿,我可以清楚的分辨出来,不是从外面的弄,更像是有什么从这女孩的身体里破体而出。
我没有说话,而是开始在周围到处找起了东西来。
“你要找什么?”
我回头看了一眼张松海说道:“刀,随便什么刀都行。”
“你这个时候要刀干什么?”
“我想证明一下自己的猜测,看看这个女孩只剩下躯壳,内脏什么的,都已经没了。”
可惜我找了半天
,一把像样的刀具都没有找到。
“水果刀行不行。”
张松海突然开口,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反对我做这样的事情吗?”
张松海摇了摇头:“都到了这个地步,我反对你还有用吗?我怕你等会找不到刀子,直接用手,那会恶心死我。”
我苦笑一声,结果了他手中的那把随身携带,可以折叠的小水果刀。
从胸腔开始,这一刀下去,没有任何阻力,就好像我是在切豆腐。
“那什么,张先生,你还是转过身把,我还是要用手,毕竟也没有其他工具能分开她的皮肉。”
张松海愣了一下,用一种十分怪异的眼神瞅了我一眼,然后默默转过身去。
我深呼一口气,吐了一口唾沫,拿出了两张先前画好的破煞咒,分别贴在了尸体上面。
结果符咒刚触碰到尸体,瞬间就燃烧了起来。
火苗刚刚蹿出,我立刻双手快速握住了符火,然后两手就开始互相的搓。
这尸体上的阴煞气太重,我怕我徒手接触久了,会染上一些阴煞气,用这符火烧过双手之后,会好一点,至少不会被阴煞气所伤,就相当于医生手术前要用酒精消毒,只不过我是给我自己消毒罢了。
甩了甩手之后,我没管太多,直接就扒开了尸体的胸腔,好家伙,还真被我给猜中了。
这女孩的尸体里的内脏肠子什么的,已经不见了踪影,但是在里面,却留下了无数白色的东西,不是蛆虫,倒像是类似缠丝一样的绒。
我抽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