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清急忙拽过背包,仔细一瞧,果然在背包的最底层,有一叠东西被符纸压着。
那叠东西被一块金丝绸缎包裹着,打开后,竟然是一叠崭新的百元大钞!
徐子清忙数了一下,整整三千元!
三千元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不是一个大数字。
但对于此时的徐家人而言,无疑是一笔天文数字!
除了钱以外,绸缎里还夹了一张纸条,摊开看完内容后,徐子清顿时潸然泪下。
纸条是慈念道人亲笔所书,大意是告诉徐子清,这笔钱是他老人家平常从自己开支用度中存下来的。
做为道观的掌门,慈念是个很洒脱随性的老人。
他吃得穿得相当朴素,从来没有任何物质上的欲望。
但观里考虑到他的身份和地位,仍是每个月会特意给他拔出一笔钱,大概就是两三千元钱,由慈念道人做为私人花销。
可慈念道人拿着这些钱,几乎不用在自己身上,而是转给了当地的养老院或是福利院。
这三千元钱,原本是这个月要送给当地一家福利院的,结果事发突然,慈念道人便留给了徐子清。
捧着这三千元钱,徐子清悲从心起,师父的身影再次悄然浮现在脑海中。
想不到,哪怕是在他老人家去世后,自己遇到了困难,依然托他的福荫而解决。
“师父,你的仇,师兄弟们的仇,我一
定会帮你们报!”
徐子清怅然的擦了擦眼泪,等到情绪稳定后,才告诉徐勇一声说要去买药,独自去了镇上。
镇上有一家挺大的中医院,据说是当年华夏京都医院的某位老专家退休后,回来开办的。
北海市的一些有钱人,得了病都会跑来这里医治。
所以,这家中医院也算是归安镇的明星企业、招牌门面了。
徐子清坐着拉客的三轮车,一路直奔中医院。
到地方一瞧,果然医院的门前,停满了各种车辆,进出之人,络绎不绝。
在这里买药,需要医生先开处方。
徐子清挂了一个内科的号,拿着单子守在内科门诊前,淡定的等着叫号。
除了他以外,诊室前已经有十多个人在排队了。
这些病人和家属,有一多半的穿着打扮,都相当贵气,给人的感觉全是些有钱人。
就在大家排着队安心等待时,忽然只见楼梯上噔噔的跑来几个人,推着一个急救用的担架,匆匆跑来。
“让一下,让一下!”
为首的年轻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发型很干练。
可他的表情却很焦急,拽着担架的一角,跑起路来相当莽撞。
徐子清还没来得及躲开,便被那家伙撞到一旁。
那家伙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撞开人群,直接将内科诊室的门推开,将担架推了进去。
“大夫,救人!”
他这一声喊,顿时将外面排队的病人们激怒了。
“你凭什么加塞?”
“我们等了两个多小时了,你刚来就要插队?”
“想急救,你挂急诊啊!什么素质!”
一帮人你一言我一语,瞬间将诊室的门口围住,非要将那几个年轻人拽出来。
可为首的那年轻人,却虎目圆张,竖着眉毛吼道:“关你们什么事?大夫,我说救人!”
说着话,他和另外几个年轻人挡到门前,与排队的人群推搡起来。
“你们知道我们小姐是什么身份吗?就凭你们也敢说三道四?”
“看什么看?告诉你,今天我们沈小姐的病瞧不好,你们谁也别想看病!”
徐子清听到“沈小姐”三个字,神经不由自主的颤动了一下,旋即脑海中就浮现出沈梦晴的身影。
但他马上就暗自摇头,虽然与她有些日子没有见过面了,但之前见她时,不像有病的样子。
应该不是,应该不是。
不过心中虽然觉得应该不是,徐子清仍是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想确认一下。
刚才担架上的病人,是背对徐子清的,加之他被人撞了一下,也没有来得及看清楚。
等站在诊室门口一看,徐子清愣了。
担架上躺得人,正是沈梦晴!
看到那张花容月貌、白皙嫩滑的面孔,再次出现在眼前,徐子清的心绪悄然而动。
激动
?紧张?高兴?亦或是难受?
每种情绪都不是,但又像是全部夹杂在了一起,似真似幻。
挡在诊室门前的年轻人们,吵嚷成了一片,直到屋中坐诊的那位医生发话,大家才安静下来。
“外面的病人同志,你们也不要着急。特殊事情,特殊对待。”
“我先看看这位姑娘是什么情况,要是不着急,就让她等等。要是急诊,我再想办法处理。”
这位医生满头白发,说话时中气十足,显然很注重养生。
“朱院长都发话了,我们也没话说了。”
病人们无奈的耸耸肩,退了过去。
有人小声向不认识这位医生的人解释道,他就是这家中医院的院长,从京都退休回来造福家乡的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