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年轻人闻言,马上把诊室的门关起来。
徐子清也被挡在门外,不过他耳力过人,往门前走近了几步,便隐约听到里面的人在说什么。
“沈小姐的病,很怪。她脉搏心跳,一切正常。看她的状态,根本不符合突然昏厥的特征。”
“朱某医术有限,她的病……她的病,我治不了。”
“你们还是几位另请高明吧。”
朱国成今年已经七十有余了,自从认字开始,就在父亲的要求下,背读医书。
十几岁时,他已经可以跟着父亲在自家医馆坐堂了。
之后朱国成医术越来越精湛,再加上常年坐堂,三十岁的时候,就已是北海市、甚至在苏省医界都相当有名望的中医专家了。
后来,京都最大的中医院,主动登门,高薪将其请到了京都工作。
这一干就是整整三十年,这期间,朱国成凭借着实力和经验,治好了无数来自全国无地的疑难杂症病人。
哪怕是退居在这籍籍无名的归安镇上,他也自恃苏省之内,没有中医专家比他更精于医道了。
可今天这位沈小姐,实在是太奇怪了。
寻常人得病,再怪再难,终是有个病根的。
但经过他刚才的询问和检查,沈小姐以前不仅
身体健康,而且每年都要到苏省中心医院进行体检。
就在三个月前和刚刚的体检结果中,沈小姐的身体状态也一直正常。
这次来归安镇的路上,她也没有吃过什么特殊的食物。
排除了各种能想到的病因后,朱国成突然有种束手无措的感觉。
平常不论什么样的病人送到这里,只要不是绝症,他都能信手捻来的将病人治好。
可眼下却连病人的病因都找不出来!
他那张始终淡定、满是老专家气质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无奈。
“朱神医,要是连您都瞧不好的话,这……这苏省还有什么人能治好我家沈小姐的病啊!”
年轻人顿时急了,有病不可怕,可怕的是治不好。
年轻人更担心的是,沈梦晴突然这样毫无征兆的晕倒,回去怎么和沈董交待?
哪怕沈梦晴能醒着回家也行,至少她还能替这些手下们开脱几句。
就这样把一个不醒人事的千金宝贝送回家……
年轻人不敢往下想了,以沈天和的手段,肯定会让他们今天跟着出来的一帮手下,全都后悔出生在这世上!
年轻人越想越急,索性“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其余几名同伴见状,也急忙纷纷下跪。
可朱国成脸上
愁云却一分不减,望着沈梦晴,心中愁绪万千,无奈的连声长叹。
就在这时,忽然诊室的门被人推开,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跪在地上的沈家手下,急忙回头,瞧见来人是个年轻人以后,马上大声吼道:
“滚!没看到朱神医在给我家小姐看病吗?”
年轻人耸耸肩,并不介意对方的无理,反而笑着向朱国成淡淡的说道:
“她的病,我能治。”
朱国成一听这话,起初先是一愣,但打量了对方一遍后,马上就笑了。
如果进来的是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大夫,说能治好这病,倒也就罢了,技不如人而已。
但眼看来人,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小伙子,而且穿得相当穷酸,又没有一点学医之人的气质。
这简直就是鲁班门前玩大斧,不知天高地厚。
“年轻人,这里是诊室,请你自重。另外,请问你是哪家医院的同行?”
朱国成收起脸上的愁云,板着脸向对方问道。
来人正是徐子清,他在门外听到朱国成没办法将沈梦晴救醒,只好无奈出手。
因为沈梦晴并非是什么突然昏厥,而是被阴气冲了身子,一时阳气不足而昏倒。
人的身上,自有十分阳气。
这十分阳气滋养着体内
的魂魄,阳气在,而魂魄精。阳气消,而魂魄失。
沈梦晴肯定是游玩的过程中,被极为阴邪的阴气冲撞到,以至于将她身上的十分阳气消去了七分。
这就像一盏油灯,原本灯油充足,灯焰极旺。
可当灯油就被人抽去了七成,油灯怎么还能长久的亮下去?
在徐子清看来,此时的沈梦晴就是那盏油灯,如果不尽快将那缺失的灯油补齐,到时油烬灯熄,可就真的回天乏力了。
“我不是医生,只是来买药的。”
徐子清站在门口,淡定的回答。
他不说还好,这一句话接上他之前的那句话,放在一起,顿时成了诊室内外,所有看热闹的人的笑料。
跪在地上的年轻人蹭得站了起来,指着徐子清吼道:“你快滚!要是耽误了朱大夫救人,我饶不了你!”
就连朱大夫也忍不住露出一丝蔑笑,心中暗道:
原本以为你是哪个来办事的同行,我给你几分薄面,不让你当众出丑。
可你不过是来抓药的,你有什么资格在我的诊室里,口出狂言?
医生这行,实力固然重要,但经验更重要!
“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