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朱全志早年也是学医的,曾经在朱国成的安排下,进了北海市一所医院发展。
原本靠着早年间朱国成的关系和势力,朱全志完全有机会成为所在医院的科室主任。
结果这家伙利用工作之便,勾搭单位里一位已婚护士,被人家老公知道后,闹到医院。
偏偏那位护士的老公,在北海市政府里还有一些关系,最后硬生生把朱全志从那所医院里搞到辞职。
朱国成听说这件事以后,也气得生了一场大病,从那之后父子关系相当紧张,就连逢年过节朱全志想过来看看他,都被他拒之门外。
这次朱国成突然倒在床上,朱全志听说以后,马上就赶了回来。
他对朱国成的身体状况并不怎么关心,他在乎的是朱国成留下的这所中医院最后怎么处置。
朱国成一共有三儿一女。
其中女儿自然就是陈大力的母亲,早年嫁进陈家后,基本上已经不参与医院的事务了。
而除了朱全志以外,还有二儿子朱全福和小儿子朱全明。
朱全福常年在外做生意,对医学方面的事情不感兴趣。
唯有小儿子朱全明,从小跟着朱国成耳濡目染,受到他的极大熏陶,也成了一名大夫。
如今朱全明正在这所中医院中任职,并且也在朱国成的授意下,参与进
了医院的管理工作。
朱全志很清楚朱国成这所中医院的价值,尤其是最近几个月以来,医院突然在治疗昏厥等特殊病征方面有了很大的名声,不少来自华夏各地的病人都前来求医问症,以致医院的营收在短时间内翻了几番。
他却并不知道,朱国成的中医院之所以能有这样的名声,全靠徐子清当初送给朱国成的那张古方。
面对着一年几千万营收的医院,朱全志此次前来信心满满,哪怕不能独占医院,也要从中占走一半的股份!
为此他偷偷联合了中医院一位姓马的副院长,打算等朱国成咽气后,先把医院所有的方子都控制住,之后逼迫一直管理医院的三弟朱全明交出股份。
眼下听到徐子清竟然有办法救活朱国成,早就盘算好了一切的朱全志,如何能让到嘴的肥肉跑了?
所以他果断站出来,先声夺人,朝徐子清泼了一盆脏水!
“你瞎嚷嚷什么呢?”杨胖子先不乐意了,朝朱全志吼道,“这是为你爸好!你说得那两根人参,是朱老大夫送给徐老弟的,你凭什么说是骗的?”
陈大力也解释道:“大舅,人参确实是我外公送给徐大师的。现在外公情况紧急,容不得咱们再犹豫了!你就信我一次,信徐大师一次吧!如果出了事
,我负责!”
“你负责?”朱全志挡在病床前,阴阳怪气的反问道,“你能负起什么责?本来老爷子能走得平平安安,你再捣鼓出什么事来,受罪还是他老人家!”
陈大力急了:“大舅,徐大师真的能救外公啊!”
“我不信!我说你是怎么和大舅说话的?你外公没你这样的外孙,给我滚!”朱全志果断板着脸喝道。
这时,从门外又走进来几个人。
“大哥,我觉得这位徐大师的药肯定有用的。”最先说话的是二儿子朱全福,劝道,“之前为了救咱爸,啥药都吃过了,何况再多这一味呢?如果有效了,咱爸不就没事了。”
“是啊,我二哥说得对。”三儿子朱全明也附和道,“大哥,这位徐大师我认识,咱们医院的方子就是他给的。我信他。”
面对着两位兄弟的苦声劝导,朱全志不仅没有动容,反而眉毛一挑:“你们这是合起伙来想害死咱爸?虽然咱爸不想认我这个儿子,可我心里不能没他这个爸!他老人家辛辛苦苦一辈子,你们能眼睁睁看着他在临终前再受一次罪吗?”
“全志,你这话说得过份了。”陈大力的母亲朱秀容在一旁说道,“我经常听大力提起这位徐大师的本事,三弟又认识他,他怎么会害咱爸?再说大
家也是希望咱爸的身体好起来,谁会有坏心?”
“哼!反正你们说的话,我、不、信!”朱全志强硬的说道,“这样,咱们让马院长出来说句公道话,怎么样?”
其余几位家人并不知道他和马院中暗中勾结的事,听到让医院里辈份最老、医术最精的马院长出来说话,自然无人反驳。
只见那位发须皆白、走路老态龙钟的马院长被人请进了病房,进屋后先是悄然和朱全志互相对了个眼色,这才捊着胡须说道:“你们不要急,朱院长的身体,会好的。”
这句话是场面话,大家都清楚什么意思。
马院长说完后,转身走到病床前,看到木盒中的“益寿丹”,伸手刚要去碰,可却被古丽娜尔喊住了:“马院长,此丹不能用手碰!”
马院长一听这话,露出一丝不屑又轻蔑的笑容,但仍是把手缩了回来,脑袋凑到一旁,装模作样的边看边说:“这药倒像是以前老年间江湖骗子们做的‘大力丸’,看着挺光鲜,很像那么一回事,但实际上是用面粉裹着糖精做成的,吃了百害而无一利……”
不等他说完,古丽就急声道:“这是灵药!你没见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