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徐子清漫不经心的点点头,示意赵总和胡莱坐下,目光越过无念道人,若有所思的看着刘护法。
无念道人瞧见众人都不再说话,这才站起身,背着双手,气势郑重的说道:
“今日斗法,三局两胜,分别是法器、术法、丹药。败者愿赌服输,听由胜者处置。”
何守才闻言,冷声笑道:
“赵总,今天你一局都别想赢!”
“放心吧,有刘护法在这里,今天不守规距的家伙,一个也跑不了。”李海自信满满,反问道,“我没说错吧?无念道长。”
无念点点头:“不错。在下身为会长,理应主持公道,化解争端。若是众人给我面子,在下自然不会发难。可若是有人想在我面前闹事,休怪在下不念同道之情,休怪北海道界与你为敌!”
“谁敢不听无念道长的话?怕是活得不耐烦了!”后排有人跟着附和道。
“好。”无念道长满意的笑了笑,捋了捋胡须,朗声道,“我宣布,斗法开始。第一项,斗法器!规则不限,数量不限,两位道友只要有上好法器,尽管亮出来!”
刘护法这才微微抬起脑袋,似笑非笑的朝着身后挥了挥手。
旋即就有两名大汉抬着一个硕大的木箱,放到众人眼前。
木箱足有一米多高,在箱口周围贴了七八道新旧不一的符箓,沉重无比,放下时传来一声重重的闷响。
“诸位,刘某收藏法器颇多,太好的没必要带来显摆,今天随便挑了一件
带来,还望大家不要见笑。”
刘护法站起身,整整了衣领,大步走到木箱前,伸出一根一寸多长的指甲,将封箱的符箓逐一划破,这才抬开箱盖。
众人急忙凑到跟前看去,只见箱中竟放着一口将近一米高、半米直径的大铜钟!
铜钟是用青铜制成,材质厚重,略有铜锈,一股古朴沧桑的质感,立刻四散而去。
刘护法瞧见众人惊愕的表情,得意的笑了笑,伸出一只手在铜钟的把柄上轻轻一提,便将其提到箱外。
“咚!”
铜钟落到地板上,发出一声惊人的响动,众人甚至觉得地板都随之颤了几下,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过去。
铜钟一落地,连徐子清都将目光投了过去。
他看到那个铜钟时,不由得皱了皱眉。
“徐先生,你看怎么样?”郭盛豪望着铜钟,说话时就带了三分不耐。
他从来没有看好过徐子清,原本今天来这里,是受了无念道人的邀请,想见见最近颇有风头的“徐大师”。
谁知,那位徐大师竟是个普普通通的毛头小子,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大师的样子,和对面江川老板请来的刘护法比起来差太多了。
也难怪江川来的三位老板会趾高气扬,不将北海道界放在眼中。
此时,归尘又阴阳怪气说话了。
“哼,早知道是这样的徐大师来代表咱们北海斗法,我就不来了。江川来的道友们,你们不要误会,我北海道界并非没有贤能之辈。”
“至于徐大师嘛,你们
要斗便斗,胜败皆与我北海道界无关。”
“徐大师,何为法器,你总该知道吧?”
徐子清呵呵一笑,也不做声。
他第一眼看到铜钟时确实有些惊讶,铜钟的表面竟然阴刻了许多晦涩的符文,密密麻麻。
这些符文在旁人眼中很难理解,但徐子清脑海中有整部《大道真经》,略一思索,就明白了符文的作用。
这是所谓的“聚真符”,可以让铜钟像道人的炁场一样,直接将天地精气转化为真气。
被转化出的真气汇聚在铜钟之内,用来镇厌邪物,效果颇强。
“没想到伏天宗为了这次斗法,竟然这么不惜本钱,连这种常人难见的法器都搬了出来。”
徐子清心中暗暗摇头:
“不过终究只是一件镇厌法器,没什么妙用。”
类似的法器他也有,就是那只玉葫芦,同样能盛放邪物,相较之下,携带更方便,这口铜钟又笨又重,用起来极为不便。
而且铜钟所用的材质也很一般,已经有了很多不起眼的裂纹,如果用来镇厌厉害的邪物,恐怕当场就得碎裂。
可其他人却一脸艳羡,一幅没见过奇珍异宝的样子,就连北海道界协会的几个人,都啧啧称奇,小声议论着,言语中已经认定刘护法先下一城。
刘护法重新坐回原位,端着茶杯,微微品了一口,神态自然,看上去志在必得。
见徐子清不说话,钱久远转身拱拱手:
“无念道人,请你和孙老爷子,一起做个点评吧。”
“徐大
师,你的法器不必拿出来了,你此局必败!”
无念点点头起身,缓声道:“既然是斗法,岂能不斗而胜?徐道友,你可有法器?拿出来吧。”
徐子清闻言,把之前牛老板送得罗盘摆在桌上。
众人看去,旋即议论起来。
“还涂了金粉呢,这造假的手段也太差劲了吧?”
“罗盘法器,年代越久越好。看他这件罗盘的成色,是上周刚出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