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风离开不大会儿,几个宫女便抱了一堆东西送了进来,果然有自己要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了就突然母性大发的原因,花辰月现在心里很有一种想亲手缝制一些东西的冲动,即便在上界对这些针线活也完全一窃不通也抵挡不住这种突如其来的热情,反正横竖是被囚禁与此,还要好好的健康的活着期待叶传宗前来搭救,总得给自己找点事做才是,花辰月看了下送来的那些花花绿绿的布匹,却个个都是上好的丝绸、棉布、轻纱,水清风倒是大方,还送来了一包洁白柔软的上好棉花及五彩的丝线,剪刀、扣子也是有的,小小的针也有十几根。
花辰月看着这堆东西,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做个什么出来,或者说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个什么出来,想来想去,看着那匹光洁的明黄色丝绸,花辰月突然想给腹中的胎儿做件小衣服出来,看着这一整匹的上好绸缎,花辰月竟然有些不好下手,以自己这从来没做过的手艺,这些绸缎怕是多半要毁在自己的手里了,不过,马上便想到这些都是水清风的东西,不由得举起手里的剪刀,一咬牙咔嚓就下手剪下一大片来,感觉甚是解恨。
看着被自己剪下这块长方形的绸缎,花辰月便想先从比较简单的裤子做起吧,于是直接把这片布对折着将一侧的边缘缝合,做成了一个长方形的筒出来,然后又用剪刀把筒的中间剪开,算是做成两条裤腿,最后打算把剪开的裤腿缝合成两个小筒便成了一条裤子,缝到最后想起是小孩子穿的,又把后半截留下没缝做成了开裆裤。
一直忙活到了半夜,看着自己做出来的这条小裤子,针脚歪歪扭扭、疏密不一,裤子也显得皱皱巴巴一幅难看的样子,花辰月不由得叹了口气将它扔在了一边,转身让宫女伺候了洗漱躺下了,倒有一个好处,累了半夜,躺下便睡着了,也没空想那些让人无奈的伤心事了,确实是一件可以消磨时间又可以让人暂时忘记烦恼的好办法。
第二天,用完早膳,花辰月看到那堆东西再次有了新的想法,突然想做一只布偶出来抱着,以好慰籍自己空虚又失落的内心,给自己找一个可以寄托的物件,说做就做,花辰月的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自己喜欢的悠嘻猴的形象,于是便剪下一块深褐色的丝绸来开始想象着悠嘻猴的形象缝制了起来,却发现原来做针线活比画图纸困难得太多,无论脑子里对悠嘻猴的形象有多深刻,但缝制出来的样子实在是相差甚远,一连缝了好几个都又丑又怪,转眼一天的时间便又过去,花辰月坚持不懈,又是忙到深夜终于才做出一只象样的来,看下天时已晚,是来不及填充棉花了,便放了下来洗漱歇息。
第二日一早,花辰月正在用早膳,水清风便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月儿,材料都已经采购齐全运到了宫中,工匠也都到位了,你画好的图纸交与我吧,我这便去指挥他们开始制造,这几日可能免不了来若水阁随时叨扰你,辛苦了。”
花辰月把图纸往水清风的手里一放,也没说话,转身便进了屋,水清风也不介意,拿了图纸一阵风似的又奔了出去,花辰月便又拿起昨晚做了一半的悠嘻猴来,看着这猴子深褐色的身子,圆脑袋上三根直起来的毛发,米色的脸庞、浓黑的剑眉、囧囧有神的眼睛及挑起的嘴角,花辰月这才惊讶的发现,这哪里是悠嘻猴,不过是有个悠嘻猴外壳的叶传宗,自己也真是思虑过甚了。
花辰月打开在猴子脑袋后边和背上预留的缝隙,将洁白柔软的棉花一点点的填充进去,最后缝上缝隙,一个活脱脱的叶传宗版悠嘻猴就诞生了,花辰月终于忍不住心里郁结良久的情绪,一把把这个半米来高的悠嘻猴抱在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在门外守着的几个宫女听到屋里的哭声被惊了一跳,纷纷进屋询问。
梅儿:“娘娘这是怎么了?可是想念故国了?”
花辰月并不答话,只把心里的苦一股脑的通过汹涌的泪水和呜呜的哭声发泄了出来,兰儿赶紧拿了丝帕过来递到花辰月的手里:“娘娘别太伤心了……说不定过些日子陛下就心软把您放回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直哭到脸上发麻,花辰月这才止住了哭泣,伸手把抱在怀里的悠嘻猴拿出来,看着猴子脸上被自己泪水打湿的地方,用手里的丝帕一点点的擦拭着:“对不起传宗,弄湿你了……”
此情此景,看得几个宫女也忍不住眼泪里一阵发酸,虽说知道自家皇帝是个好皇帝,把人家金兰国的皇后掳掠过来也是为了水泽国的强盛,但就这么把人家关在这里囚禁着怎么说也不是一件好事,不由得一个个都替花辰月悲伤起来。
梅儿看着那只被花辰月宠在手里可爱的猴子,不由得开口道:“没想到娘娘还有如此手艺,做出来的猴子传神又生动,有着像人一样的表情,真是可爱,梅儿都想要一只了。”
竹儿:“我们水泽国民间也有类似的玩具,称为布偶,只是多数都是做成老虎状的,称为布老虎,倒是很少有人制作猴子或其他动物的,或许是觉得老虎比较威猛吧,但却不如这只猴子如此的可爱。”
菊儿:“娘娘做的猴子布偶如果传到宫中,定为风靡,各宫娘娘和宫女们估计都会想要一只的。”
兰儿:“菊儿,你这话就是瞎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