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成回头叫道:“加把劲儿啊,要吃野鸡肉,就不要怕累呦。”
林爽三女一边笑着:“好的,好的。”又追了上来。
逃到这时候,野鸡灵活性也大不如前,大伙或徒手捕捉,或用弩弓发射,钟小成活捉了一只,明寒和简哲射杀了三只。
只有领头的那只大雄野鸡,翅膀一扇就飞出十七八米远,落地窜出一段距离,又是腾空飞起,身体矫健,完全没有一点乏力的迹象。
左文文来了狠劲:“我今天非要亲自用手抓到你不可,用箭射都算我没种!”撒丫子狂追不舍。
我暗暗好笑,也跟着追了上去。
转过一道十字路口,那羽毛鲜艳的大雄野鸡双腿一弹,再次腾空而起,在半空中平伸翅膀,尾巴拖着一根长长的金黄色羽毛,姿势优美地滑翔出八九米远,忽而一个转体,飞进路边的一条胡同。
左文文大喜,喘着大气叫道:“这下这下我看你往哪儿逃?头儿你快给我追!”这货,居然命令起我来了。
胡同只有两米多宽,相比宽阔的大街自然更容易抓到野鸡,我冲进胡同,猛追几步,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前一
扑,一把抓下,手指堪堪抓到大雄野鸡的尾毛,却被它往前一窜,又逃脱了。
我心想,瞧不出这野鸡如此有长力,心里不禁起了爱惜之意,就算抓到了,也要放它一条生路。
转眼之间,大雄野鸡连飞带窜,已经逃出了胡同,眼前赫然开朗,来到一大片空地上。
我急奔之中晃眼一瞥,见空地上杂草齐腰,犹如一片荒地,远远近近趴窝了三四台挖掘机,看来大灾难发生前,这儿是片刚开工不久的工地。
大雄野鸡逃到这儿,更是如鱼得水,不容易捕捉了,它擦着蒿草飞行,姿势悠闲,好像在说:“省省吧,你是抓不到我的。”
我甩开大步猛追,用尽全身吃奶的力气纵身一跃,呼的一声,竟然超到了前头,连忙在半空中回手一捞,一把抓住了大雄野鸡的一只翅膀。
我哈哈一笑,却没有料到乐极生悲,身体忽而急往下坠,低头一看,才发现脚下也无草地,而是挖掘机挖出的一个大坑。
大坑又阔又深,目测起码八九米深,猝不及防之间,我离地也不到两米,急忙往前一扑,顺势翻滚出去,两只手掌一阵火辣辣的疼痛,都
擦破了一层皮。
但好在坑底长满了青草,我受伤也并不严重,况且就算再严重十倍,纳米机器人也能在短时间内修复伤口。
只是到手的大雄野鸡终于绝处逢生,还在半空的时候就脱手而飞,几下窜出大坑,逃得无影无踪。
这一跌下来,摔得我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脑袋一阵眩晕,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一团毛茸茸的物事,突然窜进了我怀里。
“闪电!!”
当我看清楚扑进怀里的是闪电的时候,狂喜到几乎晕了过去。
我紧紧搂着闪电,接连问:“你这家伙,你这家伙!这段时间你你去哪儿了?!”激动之下,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们登陆星大地后,闪电和杨虎城、赵卓一齐失踪,后来杨虎城被洗了脑子,赵卓变成了痴呆,我每每想起闪电,总以为它凶多吉少,没有想到竟有和闪电重逢的一天。
可惜闪电再聪明,也不能开口回答我的疑问,它伸出湿热的舌头,在我脸上舔来舔去,毛茸茸的尾巴,不住地摇晃。
我拍着闪电的脑袋,眼睛有些发潮,见它浑身都是赤红的泥土,不由很是奇怪,这深坑中
都是黄褐色的泥巴,闪电从哪儿沾了一身的红泥巴?
“头儿,你没事吧?”
我抬头一看,见左文文站在深坑边缘,朝我招手,她随即看见了闪电,惊喜交加的大叫一声:“闪电!”
深坑有一道供挖掘机上下的斜坡,我和闪电从斜坡上去,左文文搂着闪电,激动到不能自已,这年头,人和狗的感情,有时候超过了人和人的感情。
过了一会儿,明寒、钟小成等人也陆续来到了废弃工地,见到闪电,都是惊喜万分。
简哲道:“哪里来的大狗?”左文文笑着告诉了他。
一行人欢天喜地回到监狱,七手八脚烧水整治了一大锅野鸡火锅,叶玖洗了一些蔬菜,大家就在菜地旁边升起柴火,摆放了桌椅,氤氲的鸡肉香味,引得人人大吞馋液。
简哲拿来两瓶红酒,明寒道:“不喝红酒,吃火锅最好用啤酒。”
简哲一摊手:“哪儿去找还能喝的啤酒?”
我说:“没有啤酒,白酒也可以,反正喝红酒,就品不出野鸡的鲜香了。”一边说着,从改成储藏室的牢房里,抱来一箱虎泉白干。
虎泉白干酒色微黄,醇厚甘冽,能和茅台
并驾齐驱,叶玖拿来酒杯,满满倒上九杯,众人喝酒吃肉,都是兴高采烈。
这顿饭直吃到太阳偏西,方才作罢,饭后纷纷登上台阶,沿着环形走廊溜圈消食。
我偶一转头,只见东边天空一片血红,夕阳的余光以几乎平行于地面的角度,将每个人的身影拉得老长老长。
第二天一早,我睡眼惺忪睁开眼睛,穿好鞋袜,用力伸了个懒腰,打开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