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来也是真的太蠢了,丝毫都没有怀疑过那法师,二话没说就把他要的钱全部准备出来交给他了,他也特别开心与我喝了一晚上的酒,第二天一早才离开说去替我准备下蛊的东西,我那时候心中还暗暗喜悦,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成为人生赢家了。”林洪渊说到这里,冷笑了一声,像是在嘲笑自己的无知愚笨。
陈反正想要开口安慰他,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林夏夏看父亲这个样子,也知道他心里难受,但是像陈方正一样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觉得说错了话还会引得父亲伤心,思索了片刻皱了皱眉也没有开口。
“那一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夫人一直在跟我说有心里不踏实,感觉有事情要发生,可是我却丝毫没有在意,觉得只是她多想了,安慰她几句便入睡了。几天过去了,那法师再次来到我家时就通知我说已经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只差搬到我家来,那时候我还觉得好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那么重还要搬到我家来,本以为他是开玩笑的,可后来在看他的样子那么认真也不是开玩笑该有的样
子,我便答应他第二天就准备车马去将他准备好的东西搬到我家宅子来,那法师还特意叮嘱叫我收拾好地下室,我那时候还在想不知道多大的东西还要将我家地下室收拾好准备搬进来,可还是没有多问便照做了。”林洪渊说着,将拳头攥紧。
陈方正警觉的察觉到了林洪渊手上的小动作,其实他现在已经猜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了,那法师叫人搬进林家宅子的东西就一定是那几口装着孩童尸体和带红杠铜钱的棺材了,可没有打断林洪渊,接着听他讲述。
“那日过后,第二天我准备的车就随着那位法师去了,很快车子回来时我都被惊呆了,实在是没有想到那车上会抬着棺材,整整五辆车,每一辆车上都抬着一口棺材,虽然忽然感觉到了事情不对,可还是没有去怀疑那法师,夫人当时觉得很晦气,想要阻拦那法师将棺材放入我家宅子的地下室,被我拦下了,那是我第一次对夫人发脾气,现在想想真是鬼迷心窍,因为这事夫人还与我生气了好久,我哄了很久才将她哄好的,那法师将棺材都放进了我家的地下室,
还叮嘱我说事情还没有办完,现在若是打开那棺材只会坏事,他就没有办法去设置阵法,我也是听话,虽然好奇却从来都没有去打开过那棺材,有好几次都想去问那法师可还是忍住了,我觉得等到了时机那法师一定会告诉我的,现在想想自己真的蠢的要命。”林洪渊这段话几乎是冷笑着说完的,每个字里流露出的感情都仿佛再说自己好蠢好蠢。
陈方正没有说话,或者说他并不知道这个时候说些什么是对的。
林夏夏也是一样,只是静静的听着一句话也没敢说。
“那天法师忽然对我说还差最后一件事,就是将蛊也吓到我家祖坟中,完成了这最后一道工序便可以说是大功告成,他也可以去为人其他人解决麻烦了,我这么一听别提多高兴了,当天下午就匆匆的随着那法师一起去了坟地,可到了祖坟,竟然见那土中埋着一具又一具孩童的尸体,我顿时吓的魂飞魄散,不敢说话,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只是楞楞的看着那法师。那法师却笑我没出息,说这些都是障眼法而已,他怎么会去伤害别家的孩童来替我下蛊。我
转念一想也的确是的,没想到我居然蠢到了这个地步,那法师说什么我就相信什么,即使亲眼见到却还是相信他的花言巧语。”林洪渊仿佛想到了什么恐怖的场景,身体都开始颤抖。
陈方正这也听个差不多了,知道这孩童蛊并不是林洪渊愿意下的,只是被奸人所蒙蔽,相信了奸人的谎话,本意并不坏。
林夏夏听到这里瞪大了眼睛,想起了那天晚上与陈方正一起看到祖坟中孩童的尸体,心中泛起了恐惧,胃里却也开始翻江倒海,泛起恶心来。
“那法师在祖坟中捣鼓了好一通,我只静静的在一旁看着,虽然相信了他说的话,可心里却总觉得有事不对,那天晚上回到家已经很晚了,那时候的夏夏还在上学呢,晚上回去夫人就不见了,我还以为跑到哪里玩去了,可是在家等啊等也不见踪影,我才着急起来去问那法师,法师仿佛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匆匆赶来后就要我打开地下室的门……”林洪渊忽然感觉眼前一黑,陈反正再次与他四目相对时,发现林洪渊整个眼睛已经变成了红色,看起来血淋淋的十分吓人。
“见我夫人躺在地上,地上是一滩鲜红的血,我吓的赶紧抱起夫人来,求那法师出手相助,那法师却冷冷的告诉我说是夫人自己不安分非要找死,那副表情我这辈子也忘不掉!”林洪渊说着,青筋暴起紧攥拳头,甚至连指尖嵌进肉里都出了血的疼痛也没有感受到,瞪大了眼睛深吸一口气继续开口。
林夏夏被父亲这般样子吓了一跳,还以为父亲又要失控呢,可见他早已自己调节过来了,才松了一口气。
陈方正知道此时的林洪渊心中一定无比疼痛,眉头紧锁面色凝重的等待林洪渊继续说下去。
“我那时候真的失控了,抓起一旁的凳子就像那法师砸了过去,可没有砸到,他只说劝我老实一些,说是我亲手害死了我夫人,若不是我贪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