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但最少应该在五十岁以上。脸上黝黑,而且好像被冻伤了一般,紫一块红一块。
这人看着很普通,但却是留着长长的鞭子。更重要的一点,这人竟然是赤脚,好像感觉不到寒冷一样。阿旺嘉措
和这人长的有些挂像,应该便是阿旺嘉措的父亲。
更重要的一点,这人身上有一股很重的尸气。除了经常接触尸体的天葬师,我实在是想不到其他的职业。
我们在打量此人时,他也在打量我们。阿旺嘉措好似在介绍我们,得知我们是来做客的客人,阿旺嘉措的父亲很热情,连忙出来招呼我们进屋。
屋子的摆设很简单,墙壁上贴满了废弃的报纸,还挂着一把很长的马刀,最多的便是佛像和经文。屋里并没有桌椅,只有屋子中间点燃着一堆篝火。篝火上面支着一个铁架,铁架上挂着一个铁壶,里面应该烧的是开水,热气腾腾。
屋子里还有一个大婶,看着很苍老,满头白发,一看便知是劳动人民。她肩膀上搭着一块泛黄的哈达,右手拿着转经轮,左手拿着一串佛珠,应该是在念经诵佛。
看到我们出现后,也起身和我们微笑打招呼。我们有十二个人,屋子太小,显得很拥挤。阿旺嘉措帮忙找来木头做的圆凳子,我们紧挨着坐了下来。
外面天寒地冻,屋里倒是很温暖。阿旺嘉措和他的家人忙上忙下,他的父亲拿来了十二块白色的哈达,一边给我们戴上哈达,一边用藏语顺着欢迎吉利的话语。
我们礼貌回礼,阿旺嘉措则是给我们倒水。一口热水下肚,身体顿时暖和不少。
“远道而来的客人们,欢迎你们来到丹巴村。”阿旺嘉措的父亲很热情,也很淳朴。
“谢谢大叔!”我们礼貌回应,只是我没想到阿旺嘉措父亲的汉语如此流利。后来我才知道,他们丹巴村的村民几乎人人都说汉语,只有老一辈的人才说藏语。
这是因为他们经常出去和外人交换物资,时间一长,自然掌握了汉语这么语言。阿旺嘉措的母亲则是帮我们弄吃的,煮了一
锅热腾腾的酥油茶,还拿出了他们囤积过年的牦牛牛肉干。
阿旺嘉措此时回到家,他的父母很高兴。一家人其乐融融,这也是我梦寐以求的和谐生活。
我们一边吃喝一边聊天,阿旺嘉措的父亲让我们多住几日。说明天亲自宰一头牦牛,让我们感受一下新鲜的牦牛肉味道。
在丹巴村,牦牛对村民很重要,能够起到运输的作用。阿旺嘉措家里有八只牦牛,这是他们最大的财富。
本来就多有打扰,我谢绝了阿旺嘉措父亲的好意,让他留着牦牛。我们带了足够的干粮,十天八天没问题。
这时,阿旺嘉措问他的父亲,“阿爸,村里有人过世了吗?”
“嗯。是扎西大叔的儿子,失踪了好几天,最后在死亡谷找到了尸体。”
“扎西大叔的儿子?他很年轻,是不是生病过世了?”阿旺嘉措显得有些惊讶。
“不是生病过世!”阿旺嘉措的父亲说:“是他家的牦牛走丢了,他去死亡谷找牦牛。和以前那些村民的死状差不多,全身发黑。扎西大叔已经请了邻村的波仁喇嘛来作法,亲自超度他去天堂。”
“扎西大叔的儿子倒也是大胆,明明知道那死亡谷很危险。为了一头牦牛,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了,实在是可惜,扎西大叔肯定很伤心。”阿旺嘉措惋惜的说道。
“唉。”阿旺嘉措的父亲叹了口气,说:“在我们丹巴村,牦牛就是我们的命。只不过那死亡谷实在是邪门,就像是恶魔,已经带走了不少村民的性命。”
阿旺嘉措父子口中的死亡谷倒是引起了我的好奇,正打算开口询问。阿旺嘉措的父亲看着自己的儿子说道:“正好你现在回来了,我打算让你亲自给扎西大叔的儿子主持天葬仪式。等这一次过后,你就是我们丹巴村下一任天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