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快到达村委会的时候,几乎是遥遥望到小小健身广场上的器械轮廓,倩倩就开始腿软,看出她的不对劲,我和华子就搀着她走,从这一刻起眼泪就没有停过。
我没有那副硬肠子,最看不了就是这样的场面,而且也联想到曾经的自己,出于男人最后的倔强,就偷偷地抹眼泪,华子就一个劲地数落我,说死的是倩倩的妈,又不是我妈,我跟着哭哭啼啼像什么样,这要是让那些村民看到还不暗地里嘲笑我。
他说的没错,农村乡下就是这样,本来也没有什么闲谈的谈资,不要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就是有个谁家的小猫小狗下崽了,那都会放在饭桌前说上几个回合。
等到我们走进村委会的大门时,门口拉了黄色的警戒,正在值班的两位民警,可能听到我们的脚步声,便走出来告诉我们,这里作为案发第一现场,不允许外人私自进入。
我们说清楚了来意,特别声明了里边的女死者是倩倩的母亲,希望通融一下,哪怕只是站在外面看一眼,慰藉一下家属渴望见到亲人的缅怀之情。
看着倩倩已经泣不成声,两位民警简单进行了商量,出于人道主义和可怜倩倩这个遗孤,决定由一位民警陪同倩倩在外面的窗口看上一眼,而我跟华子只能在这里等着。
但是,倩倩实在是腿软的没法走路,我跟华子松开她的时候,她整个人就瘫坐在地上,看模样都准备爬到窗口处,民警就让我搀着倩倩跟着一块进去。
华子也想跟着看看情况,我给他打了个眼色,他立即明白,便是跟剩下的那位民警闲聊起来,而在带路的民警陪同下,我半搀半抱着倩倩走进院子。
村委会是七间房二亩
地大的院子,只盖了三间正房,没有任何的富丽堂皇,就跟当地寻常人家盖的新房差不多,剩下的空出来的地方已经种了玉米。
此时正值盛夏,玉米苗长得郁郁葱葱,油黑发绿的叶子随风摆动,发出簌簌的响声,顶端已经在倒抽穗,半尺来长的玉米棒也正在抽穗。
我们到了窗口后,便朝着里边眺望,发现在火炕上,有着两具尸体被白布盖着,很难分辨出哪个是村长,哪个是倩倩的母亲。
民警给我们指了左手边的那个,他看着倩倩那梨花带雨的样子,便做了简单的介绍安抚她,说是两位死者都死的很安详,法医看来过是在睡眠中死亡的,已经带回去一些必要的表皮组织和毛发进一步去调查,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我扫了一眼里边,刚到村里的时候自己来过,虽然里边不至于一尘不染,但什么东西都摆放在应在的位置上,但现在看里边却有些乱,有点像是被贼翻过似的,这也是华子跟我们在古墓中,否则这样的事情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他。
最奇怪的是,地上有着大量碎片,有点像是鱼鳞,虽说应该是法医进行了收集,但因为实在太多了,没有完全清理掉,估计也是对现场的一种保护。
这些让我想到了地生木龙胎胸膛上的淡黄护心鳞片,此外还想到了那种黑蝰蛇表皮的黑鳞,但地上的却是另外一种色泽,淡紫色的。
我问民警有没有特别奇怪的事情发生,有没有可能是中毒之类的,他毫不犹豫地说有,但是因为纪律他不方便说,不过等到查明真相之后,他保证会给死者家属一个满意的交代。
倩倩扒在窗口,通过玻璃看了十来分钟,最后跪在窗口下,朝着里边磕
了三个响头,便是跟着民警再度出去。
我们看到华子正唯唯诺诺跟留守的民警交谈着,这家伙都不知道几进宫了,对于警察的畏惧已经深入骨髓,走过去的时候,隐约听到那位民警在教育他,以后要安分守己,不要再做那些偷盗的事情,否则再被抓进去就会关他个三年五载。
华子点头哈腰说着是,见到我们出来,便立即逃命般的凑上来,问我究竟怎么样,我对他摇头,告诉他离开再说,三个人谢过了两位民警,便是直接朝着华子家走去。
三个人都是本村的,但是我家里已经三年没有住过人了,估计院子里的杂草都比我高了,而倩倩家刚刚被老柳树砸毁,华子家就成了我们唯一的栖身之所。
毫不夸张的说,华子家里院子里乱的就跟个狗窝似的,满院子都是堆积起来发黑的废柴,只有一处开垦出来,种了一些小葱和韭菜。
一打开家门迎面而来就是一股烟熏味,睡觉的那屋被子都没有垫,而且被子又黑又亮,典型的光棍儿房。
华子让我们两个随便坐,他跑到院子里边拔葱、割韭菜,一共就做了两个菜:小葱拌豆腐和韭菜炒鸡蛋。
倩倩一口都没有吃,蜷缩着靠在墙上哭了一会儿就睡着了,我们两个就开始喝大酒。
喝酒的时候我们商量,明天一早我带着那些冥器回市里,不出意外的话,快则一天慢则两天就能出手,第三天怎么也能拿钱回来重修祠堂,我的意思是华子在村里陪着倩倩,以防村长家里的女人再找她麻烦。
华子喝了口酒吧唧着嘴说:“保护倩倩我没问题啊,可对方是女人,万一她们打上门来,你总不能让我跟女人动手吧?那我还是爷们吗?”
我
低下头一想也对,华子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