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或许他知道怎么处理,毕竟那么大的沙暴都夺过来,应该不可能死在这些沙漠毒虫的口中。
沉思片刻之后,桑坤说:“这种沙漠毒虫有剧毒,只要它们的毒液喷到了我们的身体,衣服都能给你直接烧穿,甚至可能灼烧到皮肤,这么多我们很有可能会被毒死。”
华子立即等不及地说:“我去,这些不用你说我们都知道,现在是让你拿出个意见,我们是跑出去面对沙暴,还在留在这里和它们拼了?”
桑坤说:“先用沙子控制这些毒虫,等到外面的沙暴小了之后,大家立即就离开这里。”说完,他把身体一转,开始采用狗刨式扬沙。
本来入口处就灌入了大量的沙尘,如此一来搞得视线相当模糊,几乎都看不清楚身边的人,还吃了一嘴的沙子。
我啐着想要骂出口,但是又无法张开嘴,不过很快就发现这一招对于那些沙漠毒虫有作用,虽然仅仅是缓解。
那些爬的最快冲在最前的沙漠毒虫,直接被扬起的飞沙所覆盖,当它们想要钻出来的时候,已经被后面的毒虫大军给压制住,看起来确实可行。
当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人是可以做出很多以往都不会做的事情,即便动作不是那么优
雅,对着下面狂刨沙子,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几乎都是一顿的乱刨扬沙。
在沙漠毒虫数量多的时候,我们就加快速度,少了之后就开始轮流休息放松。
即便如此,持续了二十分钟之后,我的两条胳膊已经酸的要命,从来没有想过会做刨沙子,不断重复着同一个动作,即便是机器也有坏的时候,更不要说我们只是血肉之躯,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咬牙坚持。
华子喘着粗气,说:“他娘的,这外面的沙暴要到什么时候,老子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到极限了。”
“坚持!”王妙馨说道:“这种沙暴刮起来就有可能是几天,但中间会出现间歇期,所以我们只要挺到这个间歇期出现就行,应该坚持一段时间就会出现。”
“我是在问你时间,多久才能出现你说的这个间歇期?”华子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怜香惜玉,几乎就是对着王妙馨吼出来的。
“可能一两个小时,也可能更久。”王妙馨很轻声地回答道。
那一瞬间,所有人几乎都停止了手头的“工作”,完全呆滞在原地,这二十分钟就感觉像是过了二十个消失,不可能坚持多久,而且她也不确定能刮多久出现间歇期,有可能比她说的时间还要常。
在我们迟疑的过程中,下面的沙漠毒虫再度涌上来,无奈只能重复之前的行为和动作。
“琉璃,你有什么好办法解决吗?”常年山忍不住地问道。
然而,如我想的那般,琉璃没有回答他,依照琉璃的性格来说,有办法她就采取行动了,完全不可能和我们一起刨沙子,这就说明她也没有,所以常年山就是在浪费口水。
华子说:“大飞,老子刚才说要打那头大狮子,你他娘居然不让,要不然现在就能用它的身体喂下面的毒虫,这也算是紧急避险,总好过我们被吃吧?”
我没好气骂道:“去你娘的,这和老子有什么关系,没有那头狻猊的话,现在我们还不知道在哪股风中飞呢,你有时间说废话,还不如多刨两下来的实际。”
华子就继续嘟嘟囔囔、骂骂咧咧,但谁也没有再搭理他,毕竟已经吃的满嘴都是沙子。
生物适应环境。
这个道理相信很多人都知道,在你无法改变周围的环境下,那只能去适应,我们在这样的状态下,居然还能说上几句话,这放在平时自己都觉得不可能。
将近一个小时后,每个人都精疲力尽,体力已经到达了极限,下面的沙子已经堆积的连之前的斜坡都看不见,几乎形成了一个人工制造的沙丘。
当发现那些沙漠毒虫没能冲过来的迹象,人人都松了口气,却也没想到可以坚持这么久。
华子坐在原地,感叹道:“终于把那些毒虫给沙葬了,老子挖坟掘墓也没觉得这么累。”
他说的是实话,但我们也只能暂时缓解了危机,接下来依旧不知道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