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发现,就问:“宝叔。听婷婷说,您对考古颇有研究,您给分析分析,这墓,有什么来头。”
宝叔扔掉手上的碎土,笑着说,王教授才是考古方面的专家,而他只是个对考古有兴趣
的门外汉。
王教授却不这么认为,说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所谓,门里门外手艺见真章。就考古而言,民间高手大有人在。您哪,就指点指点我这些学生吧。”说着,将宝叔介绍给了几个考古队员。
宝叔见状,知道不说上几句是不行的了,也不扭捏,说:“行。既然王教授这么抬举,我就充内行跟大伙探讨探讨。”说着,他捡起一块夯土,“古时候寻常人家,由于经济条件的原因,墓葬通常不会太讲究;所谓,一日三餐都紧紧巴巴的,哪还有余钱大张旗鼓讲排场;所以,百姓家的墓能用上夯土的不多,一般,都是找个还算过得去的地埋了就完事。眼下,这个墓不仅有夯土层,而且,还有近两米高的堆积层,说明,这墓不一般。再则,夯土层的颜色呈灰白,里头肯定掺了糯米和石灰;这几种东西混合在一起非常结实。墓主人这么做要干什么?防范盗墓贼呗。”
王教授认可宝叔此墓不寻常的说法;但依据夯土层掺了糯米和石灰就判断是用于防盗刻意为之,他有不同的意见。
他问宝叔:“您的意思,墓里头有价值不菲的随葬品?”
“不一定。”宝叔摇了摇头,说,“值不值钱不好说,但从这座墓的深度和夯土层里的物质来看,墓中存在陪葬品的几率很大。不过,这也仅仅是我的猜测。”
王教授想证实宝叔的猜测,对队员们说:“既然宝叔说墓里头可能有陪葬品,大家就抓紧时间干活。记住,手脚要轻,千万别碰坏了里头的东西。”
队员们得令,拿起各自的工具忙碌起来。
夯土层尽管结实,但半米的厚度发掘起来难度不是太大,不消片刻,夯土被挖去,土砖结构的墓门便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这
是一个常见的古墓结构,面积尽管小了些,但拱形的墓室半圆的墓门都有。
王教授下了墓坑,扫去墓门上的杂土,墓砖上一些奇怪的纹饰让他感到疑惑。
他对宝叔说:“您看看,这样的纹饰我从来没见过,刻的好像是水牛又或是马匹,很奇怪。”
宝叔凑过去看了看,说:“不是水牛,也不是马。”
“那究竟是什么?”
“我看,倒有几分像狗。”
“狗?”
王教授觉得云里雾里的,他说:“如果是牛马纹饰,还可以解释成牛头马面;这狗……”
没等他说完,宝叔想到了什么,指着墓门说:“王教授。您先前说这地方不像是埋人的,我觉得完全正确。这里头极有可能埋着一条狗。”
关于这座墓埋的不是人,王教授早有预料;但宝叔说里头是一条狗,他就大感意外了。
“您的意思,埋的是宠物?”
“我也不敢肯定。但您看,这些纹饰像是记录了狗的一生。”
王教授仔细去看,发现墓砖上的纹饰确实像是刻着一条狗由生到死的过程。
“难道,真是个宠物墓?”王教授脸上显现出迷惘的表情,他不敢相信建造手法这么严谨的一座墓,只是为了埋葬一条狗。
宝叔说有可能,但强调,他也是瞎猜猜,具体到底埋着什么,不打开来看是不会知道的。他的意思很明确,说一千道一万,总比不得采取行动来得实际;想要知道墓中究竟是何物,唯有扒开来看看。
王教授认为可行,便想吩咐队员将墓门打开。
就在这时,墓坑边忽然多出几个陌生人来。
一名队员对那些人大声说:“请大家不要围观,以免影响我们的工作。”
那几人却置若罔闻,只瞥了一眼喊话的队员,目光中含着轻蔑,没有半点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