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胖子回过神来,连声附和:“哦?!对对对,好的,好的。”
苏雅不知所云,禁不住蹙起眉头,问:“张先生。你说这对对对和好的是什么意思?”
“啊?”张胖子稍微一愣,随即收敛心神,笑着说:“哦,只要是苏小姐说的,都对,都对。”
苏雅脸上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神情,似笑非笑地问:“张先生。刚才,你是不是没在听我说话呀?”
张胖子连忙摇手否定,说,刚才只是想起了工作上的事情,没能集中精神。
“是吗?”苏雅用古怪的眼神看着张胖子说,“我猜,恐怕张先生惦记的不是工作上的事情吧。”说着,有意无意地看向盥洗室方向。
这一眼戳中了张胖子的神经,他见心思被揭穿,觉得很尴尬,支支吾吾着想解释。这时,刘甦鹃从盥洗室里出来,旁若无人地将真皮沙发当成美人榻,边抹唇膏,边喊苏雅去房间取些钱来。
等苏雅拿着一沓钞票回到客厅,刘甦鹃朝张胖子指了指,苏雅会意,将钱摆到了胖子面前的茶几上。
刘甦鹃对张胖子说:“张先生。这是报酬的先付款,请收下。”
她的声音透着慵懒和诱惑,使得对面沙发上的胖男人情不自禁地盯着她微微翘起的唇角,张胖子心里在想,那里,肯定是温柔乡。
整齐叠放的百元大钞张胖子仅用手按了一下,便觉得足有一万元。他有些不解,心说,还没开始干活,对方就付给自己这么多钱,而且,还只是先付款;难道,她还有别的要求。
刘甦鹃抹完唇膏,见张胖子一脸疑惑的样子,知道对方心里所想。
她点上一支烟,习惯性地将一个烟圈撞到张胖子的脸上,让胖子心里小小地悸动了一下。
“张先生。这钱是您应得的,您现在就可以把钱装入口袋。不过……”
说到这里的刘甦鹃脸上有了认真的表情,这让张
胖子想起刚才的猜测,刘甦鹃会不会有别的要求。
刘甦鹃坐直身子,将手中的香烟轻轻搁到水晶烟缸的凹槽里,随意地整理了一下蓬松的睡衣,有意无意的托了托半露的胸部。
这个举动强烈地吸引了张胖子的目光,他的嘴角迅速变得湿润,喉结蠕动了一下,吞下将要溢出嘴外的口水。
见张胖子馋涎欲滴的样子,刘甦鹃觉得恶心,她真想一拖鞋拍过去,让张胖子猪一样的脸上留下鞋印子。
但是,她不能这么做,为了从死胖子身上获取她想要的东西,她只能忍着,她要用自身的资本加上丰厚的酬劳,诱导这个猪一样的男人进入圈套,直至把对方变成一件效力于她,为她提供情报的工具。
刘甦鹃坚信,世上男人不为色、利动心的根本没有,即便有,也是因为工作没有做到家。
她扬了扬嘴角,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用一种温柔得足可让大部分男人听了瞬间“骨质酥松”的口吻,提醒眼睛已经被粘牢在她胸前的男人:“张先生。您不觉得这样看人很不礼貌嘛。”
闻得此言,张胖子起先一愣,随即意识到了失态,他那肥嘟嘟的脸上竟泛起了红晕,支支吾吾地想解释。
见到这副窘态,刘甦鹃禁不住一乐,她不想把这个男人逼得太急,她示意对方别太在意,还说:“先把钱装起来吧,我想跟您打听点事。”
张胖子想都不想就把钱装进了兜里,他的动作很快,怕慢一步,对方就会反悔把钱给要回去。
刘甦鹃拿起烟缸上的半截香烟,没有吸,而是盯着袅袅升起的烟雾,像是在欣赏一幅写意的画。
几秒后,她将香烟在烟缸里掐灭。
这样的举动,让张胖子意识到,对方接下来要说的话很有分量。
刘甦鹃重新换上认真的表情,对张胖子说:“张先生。咱们现在是自己人,那我就直来直去说
话了。我呢,想打听一下关于考古队的一些情况。”
这个问题出乎张胖子的意料,他想,这个狐狸精打听考古队的事情,想干吗呢。
此刻,刘甦鹃觉得跟眼前这个既贪财又贪色的死胖子没必要再绕弯子,她将计划中的一部分内容说了出来,当然,绝不是计划的核心内容。
她对张胖子说,她的猫雅贸易公司从事的是古董的买卖,公司跟很多考古队都有业务来往,经常从合作单位那里收购不在国家级保护文物范畴里的东西。这次来固始县,就是打算找张胖子所在的考古队合作,共同发掘白果冲水库下面的古墓。
张胖子听后觉得为难,因为,考古队有明确的规定,不能向外界透露与考古工作有关的任何信息,特别是正在进行中的,否则,将会受到严厉的处罚。
刘甦鹃也知道考古队里的规矩,见张胖子犹豫了,自然明白对方在担心什么,她假作不快的样子对苏雅说:“小雅。看来,张先生有他的难处,咱们也不能强求别人。这样吧,我尊重张先生的选择,如果没兴趣合作,那就送客吧。”
听闻此言,张胖子觉得烦躁,他知道假如不跟刘甦鹃合作,将会有怎样的后果。
首先,已经被他装进兜里的钱得乖乖掏出来;另外,撞碎花瓶的事肯定会被摆上桌面来谈,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