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对方不要他赔偿一百几十万的巨款,最低限度的十八万也够他生不如死了。
不行,我不能让这貌似性感实质却工于心计的狐狸精提到赔偿的事,至少,暂时不行。
想到这里,张胖子站起身,一本正经地对刘甦鹃说:“董事长。知遇之恩没齿难忘。有什么需要张某做的,请尽管吩咐。”
张胖子的就范早在刘甦鹃预料之中,但她听对方说出这么文绉绉的话,却也是出乎意料之外;不过,在她看来,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因为
,不管猪一样的男人究竟是被逼无奈也好,心甘情愿也罢,她要的,仅仅是对方的就范。
她示意张胖子坐下,说:“张先生。我想知道白果冲水库古墓的准确位置;另外,古墓附近有没有更大规模的地下空间,比如,密室和山洞之类的。”
张胖子这次学乖了,坐下后,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将坝基附近营地以及考古现场的情况,包括在墓坑里发现垂直通道,还有发现更大地下空间的事情,竹筒倒豆子般向刘甦鹃说了个一清二楚。
张胖子如此尽心卖力,刘甦鹃感到非常满意,她认为已经从对方身上获得了想要的线索;接下来,她就可以联系火炮,然后,一同进入水库底下的“鼎府”,找到那个刻有藏宝图的小鼎,再想法子找出并摆平那个想跟火炮合作的神秘人。
她让张胖子稍等,她走进卧室关上门,与火炮小声通话,约对方今晚八点出发去离坝基不远的方河村,与她碰面。
挂上电话,刘甦鹃看了看梳妆台上的密码箱,想了想,打开箱子,取了些钱返回了客厅。
她将两沓钞票放到茶几上,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对面盯着钞票两眼放光的张胖子,说:“张先生。感谢您提供这么有价值的线索,我呢,还有一件事要拜托您去做,如果您愿意合作,这些钱都归您,而且,打破瓷瓶的事从此不提。”
张胖子闻言,心中的高兴劲并没增加多少,他猜测,刘甦鹃开出这么诱人的条件,肯定是想通过他去做更有价值的事情。
刘甦鹃见张胖子盯着钞票,脸上却没贪婪之色,而是在发愣,就问道:“张先生。干还是不干,您倒是给个准信呀。”
她的声音充满着诱惑,让稍稍走了神的张胖子脑子里闪现出一个邪恶的念头。
他盯了一眼刘甦鹃半露的胸口,喉结蠕动了一下,说:“董事长。您是干古玩
行的,考古队的规矩您应该是了解的;如果,是超出能力的事情,恐怕张某也是爱莫能助。”超出能力四个字他都加了重音,他是在向刘甦鹃暗示,那样的事情不是不能办到,前提是,他有条件。
刘甦鹃从这句话里似乎嗅到了什么,脸上一丝不快稍纵即逝,眼底泛起一线妖媚,眯起眼勾起嘴角看着张胖子,说:“看来,张先生不像表面上那样规矩,也懂得得寸进尺欲擒故纵谈条件了。”
张胖子知道对方在揶揄他,但没觉得不好意思,他感觉到,自己已经站到了悬崖边,下一步可能会跌入深渊直奔阎罗殿,而会在背后推他一把的,正是眼前这个风骚娘们。
既然,你不会轻易放过我,横竖是躲不过去,倒不如赌上一把,说不定,碰巧我这条咸鱼真能翻身。就算翻不了身,也要趁着能喘气,过几天赛神仙的生活。
想到这里,他变得有恃无恐,一改此前的唯唯诺诺,竟翘起二郎腿对刘甦鹃说:“董事长。我哪敢跟您谈条件哪。我呢,确实有自己的难处,所以,您还要张某做什么就说出来听听,我看看能不能帮上忙;能帮的话,咱们再接着谈怎么合作。”
这句话差点让刘甦鹃背过气去,她用冰冷的语气警告张胖子,别忘了打碎瓷瓶的事。
此刻的张胖子已经豁出去了,言行不计后果,他哈哈大笑了几声,笑声极其放肆。
他说:“我说董事长啊董事长,你们的目的,我多多少少能猜到一点。你们是想通过我,来实施一个勾当,之所以说是勾当,那是因为……”说着,起身来到刘甦鹃的背后,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俯身凑到刘甦鹃耳朵跟前低声说,“是见不得光的买卖,违法的勾当。”
“你……”刘甦鹃气得脸色发青,她有点后悔,后悔不该小看这个除了一身膘,旁的,一无是处猪一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