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鸡眼帮着我在那些尸体上铺了一层沙土,简单一掩埋,拖着我跑到路上,翻身上马,扬鞭远去。
马匹的脚力比人快的多,我们只求彻底脱险,一上马就没有停过,从这时候直直的跑到了天色微微发亮。两匹马累的半死,算算路程,现在已经跑出去最少三四
十里,旁门的人数总归有限,不可能在这么大一块地方均匀的分布人手。斗鸡眼瞧着马儿也累的跑不动了,就把马放了出去,跟我一块到河边儿,拦了一条早起的渡船,顺河又漂了好几十里,这才算放下心。
我把从刘二那里听来的话,都藏到心里,一句也没有吐露。斗鸡眼则像是没事人一样,什么也看不出来。原本,我是打算赶紧叫他配了药以后就分开的,但经过刘二的提醒,我把分开的念头暂时压下去,每时每刻都在暗中关注斗鸡眼,想看看他的意图。
但连着观察了差不多十来天,我没有察觉出一丁点破绽,斗鸡眼还是和以前一样,除了赶路,就是吃饭睡觉,吃的傻多,睡的傻香。我就觉得,如果他真有问题,那掩饰的实在太好了,我不一定能瞧得出其中的端倪。
时间一久,我有些熬不住了,我不能每天都跟斗鸡眼在这里耗日子,必须得想个办法。
想了很久,我突然想起一个人,张龙虎。
张龙虎是个奇人,本事很大,跟我也有过一面之缘,聊的还算投机,我知道他现在住在松树岭。我相信,斗鸡眼真要是像刘二说的那样,借尸还魂了,那么等见到张龙虎,他肯定藏不住,会原形毕露。
一想到这儿,我心里就兴奋起来,但是表面不动声色,跟斗鸡眼编了个瞎话,当天就启程上路,把他朝松树岭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