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已经降临,我们逃不掉的!”
“不!我不想死!”
“真的完了吗?”
……
女人啜泣声瞬间打破了原本的沉寂,高台上汇聚的人群中低沉的叹息声此起彼伏,接连不断。
所有人的情绪低靡到了极点,就连空气仿佛都变得异常压抑。
我不由皱紧眉头,心中暗暗分析众人情绪低靡的原因。
老爷子昨夜说过,上岩镇的很多人都认为“吸血事件”是一场诅咒,诅咒从夜灯村被携带出来,像瘟疫一样四处蔓延。
上岩镇最开始受到影响的仅仅是一些外来人,所以他们听说我和阿妹是外来人后,异常排斥,害怕我们将诅咒带给他们。
而王海奶奶是土生土长的上岩镇人,所以她被吸血意味着所谓的吸血诅咒开始在镇上蔓延……
“这应该就是他们此刻恐惧的源头吧!”细细思索后,我得出结论。
站在高台上的男子看到陷入恐慌的人群,原本就皱起眉头的脸更加阴沉,稍微顿了顿,清了清喉咙,轻喝道:“大家安静,诅咒或许已经到来,但是却并不是没有遏制的办法!”
听到有遏制的法子,仅仅瞬间功夫,吵杂的人群瞬间变得
安静下来,齐齐将目光投向西装男子。
我和阿妹也将目光投了过去,紧紧的盯着男子。
不过,脸上露出慌张的他真的有办法吗?
我摊了摊手。
答案显而易见,没有!
但是,我不得不承认这是最快稳定人心的办法,就好比曹操“望梅止渴”激励士兵一样。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此人应该就是上岩镇的镇长,而且文化程度定然不低。
我用目光上下打量身穿西装的镇长,寻思他究竟会说出什么样的办法来稳定群众躁动不安的心。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男人位于喉咙的宽大凸起喉结上下滑动,然后故作威严,道:“当务之急自然是从源头上遏制诅咒。”
“她!这个被诅咒侵袭的恶魔,必须被焚化。”说到这里,男人语气坚决,而站在他身后的两人健壮男子,手持火把,已经随时打算将火把扔到柴火堆上,对王海奶奶进行所谓的惩罚。
不得不说,这是个糟糕透顶的办法,这么做更容易染上因果。
“刘镇长,这么做真的可行吗?”
“是啊!以前也这么做了,可是……”高台下的汇聚的人群,显然对男人的遏制办法,并不信任
。
男人皱了皱眉头,继续硬着头皮道:“当然,只不过我们做的还不够。”
听到男人的后话,质疑的声音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期待。
男人顿了顿,继续道:“你们也都知道,这个诅咒是吸食鲜血,那么我们又何尝不试试定期……献血……”
站在高台上的刘镇长提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
高台下的人群脸上无一不是疑惑万分的神情,显然并没有听懂刘镇长话中的含义。
不过,我却听懂了。
他口中的献血可不是医院组织的无偿献血。
他说的“献”乃是献祭!
这不由让我想起了,古代血腥的献祭方式,牺牲自己或写一些物品来表达对神灵的忠诚、感激、忏悔等感情,以换取自己所需要的一些东西。
但是,就算真的有效,能够享受到的也只不过是献祭者,而不是被献祭者。
等待被献祭者唯一的命运就是死亡。
我虽然不懂,这位刘镇长想要表达的具体意思,但大体内容估计和古代的这些血腥祭祀方式八九不离十。
一个具有较高文化程度的人,竟然能想出这种古老落后、可信度较低的方式,可想而知,他是被逼到了
什么份上。
“放心,我说的献血并不是真的要用到活祭,而是希望每家每户,每天都可以提供少量的鲜血,然后将鲜血洒到门前,这样就可以避免诅咒的发生!”刘镇长一字一句的向所有人轻声解释。
虽说和我想象中的献祭相差甚远,但如果类似王涵奶奶的事情再次发生,恐怕活献也是迟早的事儿。
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注定难以结束。
话音落罢,高台下的汇聚的人群纷纷开始议论刘镇长口中叙述的办法。
刚刚开始的时候还各执己见,但看到身边的人全部默认了这种办法,也纷纷一个个顺从大流,表示赞同。
不知为何,看到这般局面,我不忍想起了王国庆曾经看到的一幕:戏台下的人开始一个个接连倒地,每个人的身上都溢出鲜血,染红地面。
“道路上匆忙的人、汇聚在一处的人流、每个人身上流出的鲜血……”口中不断轻念,发现今天早晨我所看到的一切,基本上和王国庆当初在监狱里告诉我的,基本吻合。
有些已经发生,而有些正在发生……
难道王国庆看到的就是上岩镇的真实投影?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
那未免就有些太过可怕。
想想汇聚在此处的人,忽的开始全部流血倒地,然后纷纷变为呆滞行走的干尸,就不禁让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