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聪耸起肩膀,拍了拍手掌,说道:“你们那都是神人啊,昨晚上不是你们把我们从那迷,魂药里头救出来了吗?”
“哦。”我恍然大悟,还以为他要说我们几个天资聪慧,将来必能成就大业,我家里有把斩蛇宝剑,要便宜点儿卖给我们呢。
念慈忍不住问道:“老爷爷,那后来呢?”
后来那条蛇就带着付聪一个猛子扎进了河里头,顺着河面蹭蹭往村外跑。
而那个时候付聪也搞清楚了,地面虽然还在颤抖,但并没有房屋被毁坏,而且震颤传来的方向,好像跟那条“龙”蹿去的方向差不多。
付聪骑在蛇身上哇哇大哭,有村民当然不会容许这事儿发生,正巧他们正在田里忙活,手里有的是家伙,便纷纷拿了锄头、铁锨去打那条蛇。
那蛇虽然被打的遍体鳞伤,却并不跟村民们计较,仿佛要赶什么急事儿似的,恨不得变成一道闪电,立马劈到目的地去。
“没过多久,那蛇就带着我,来到了凤良村外面那片盐碱地上。哦,就是现在那水库的旧址。”
付聪一到那地方,才明白原来震颤的力道就是从这里传过去的。
那片盐碱地上
裂开了十几个大口子,上头都往外冒黑烟。
“哎呀,我一看,可把我吓了一跳啊。那些个黑烟里头,走出来许多的吓人的东西。”
念慈问道:“是凶物吗?”
“没错,”付聪说道,“他们都可凶了。”
不过幸亏,那时候正是大白天,周围有很多村民,当下有人挥动锄头铁锨,有人去找巫师神嬷,还有人听说黑狗血、放鞭炮能赶走这些脏东西。
一时之间咱们朴素的劳动人民,各显其能,将那些凶物们赶的东奔西跑,还有个眼尖胆大的,趁乱上去,一把将哭瘫了的付聪抱了下来。
那条蛇趁机一个猛子朝其中一个冒着黑烟的裂缝扎了下去,消失在黑烟当中。
这时候那些其他的凶物,也顾不得被打被杀的,纷纷跪下来,朝着那条蛇磕头。
“要不我说那是龙呢,就连那些脏东西也视它为神物,他们那次来,就是为了迎接它回去的。”
我点了点头,付聪老人的猜测,倒不无道理。
媛媛他们听得脸上都露出了笑意,可付聪的眼神却渐渐变得恐惧,继而整个人都像是在冰柜里冻了一晚上似的,变得僵硬冰冷。
只听他缓缓说道
:“那条龙回去之后,那些脏东西们也想跟着走。”
可是已经杀红了眼的村民们那里会放他们逃离,纷纷挡在了那些裂口之前。
没办法,一众凶物们,跪下身,对着那盐碱地拜了两拜,一哄而散,逃到了时间各处。
听到这里我不觉心中一动,如果不出我所料,那条蛇应该和那些凶物,一起生活在一个特殊的结界当中,由于某种原因,那条蛇被凶物们当成了圣物。
而又不知道什么原因,这条圣物呢,从结界里溜了出来,为了及时赶回去,凶物们在那盐碱地下面劈开了一条通道。
结果,蛇是成功离开了,却又很多凶物分散在结界之外。
而柳淼淼体内的那条结界通道,很可能是结界里面的凶物,很可能就是那条大蛇,重新创建的一条,想要利用它来接会那些失散了的凶物。
然而这条结界是为什么会到了淼淼体内的,就暂时没法揣测了。
付聪老人的声音,依然是冷到骨子里的冰凉:“当天我们还都觉得打退了凶物们的进攻,应该好好庆祝庆祝呢。”
那一天几个村子杀牛宰羊,大吃一顿,因为那个年代,几乎没有娱乐活动
,这下子好不容易找到个机会,一定要尽情欢乐。
大家就在那片盐碱地上搞了聚餐活动,当夜喝道很晚,大家欢欢乐乐的回到了自己家。
没想到,到了家,却发现自家村子里样的鸡鸭鹅狗猫,全被杀了,脑袋都被揪下来,用头发丝那么细的身子,挂在门楣上,房梁上。
尸体都腐烂发臭,不要说吃也没法吃。
但凡是闻到那些臭气的人,都当即晕倒,肤色发白,浑身无力,皮肉腐烂,身上也出现了猫狗尸体上同样的臭气,身边照顾的人闻了,也当场晕倒……
就这样周而复始,不到三天功夫,三个村子的人,都倒下了。
唯独骑过那头大蛇的付聪免疫这些毒气,村子里头的神嬷嬷说,这都是那些凶物们搞得。
那蛇是这些凶物的神明,所以他们的毒气都会刻意回避那条蛇的气息,故而沾染了大蛇气息的付聪没事儿。
但时间一长,大蛇的气息淡去,付聪还是得完蛋。
要想免除祸患,就只能去镇上请她师父来降服那些凶物。
可如今前后两个邻村的人都病倒了,唯一能指望的居然只有付聪这个孩子。
付聪不负众望,在神嬷嬷
给的传声灵符的指引下,愣是徒步到了镇子上,找到了那神嬷的师父,一个白胡子老头儿。
老头儿听了付聪的描述,不敢怠慢,拿了桃木剑、堪舆风水专用的司南、还有一大盆黑狗血和两只驴蹄子。
到了村子,老头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