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被吓了一跳,扭头看时,却见那个坟包之内,在红光之外,又出现了个黑影儿。
黑影儿与红光争夺坟墓之中的空间,张牙舞爪,怒吼连连。
这时候却见白鹤宛如见了魔鬼一般,捂着耳朵,不停的后退。
只听那坟包之中传出一声凄厉的吼声,道:“白鹤,你说这话,也不脸红,当初难道不是你为求上位,主动跟我交好的吗?”’
是一个男性凶物的声音,大概就是白鹤所说当初那个欺负她的老板。
白鹤仿佛被激怒了似的,愤怒大过了恐惧,她放下双手,抬起头露出衣服凶恶的脸庞。
却见她咬紧了牙关,恶狠狠的看着那坟墓之中,脸上的肌肉抽动着,口中念念有词。
啥时间,一阵灰烟随着白鹤的念唱,缓缓从她口中飘飞出来,在半空之中汇聚成一股铅云般的黑气,包绕在坟墓之上。
那坟墓上头也泛起一股红光,反噬这阵黑烟,两相争斗之下,白鹤的体力居然有些渐渐的支撑不住似的,脸上布满了冷汗,那汗滴子如同受到惊吓的蚂蚁一般,在她脸上乱跑。
她整个身体也颤抖起来。
虽然,我心里有些忌
惮那所谓的血契真的会应验,而又非常想要看到这个老妖婆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
但是,现在事情还没有办完,不能让白鹤就这么死了。
我便走上前去,将我自己的右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把我的真气输送进她体内。
立刻,我就感觉到了,白鹤所面对的这股力量的强大。
这股力量,绝对不仅仅是坟墓中那区区老板一家这些普通凶物能够拥有的。
肯定是那被压在坟墓底下的,白鹤的师父做成的人肉灯笼在作怪。
看刚才老板一家人还要与白鹤师父争斗,但他们所用的又偏偏都是白鹤师父的本领,看来他们双方,要不是白鹤师父利用了他们,就是他们利用了白鹤师父。
得到我真气的助力,白鹤的压力大减,她脸上的神色嚣张起来,对着那几个坟包哈哈大笑,说道:“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就凭你们,还想跟我斗!”
这家伙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是这么爱飘。
我看了心里十分不爽,便故意将真气撤去了几分,白鹤身上的压力陡然增加,身子猛地一震摇晃。
她恶狠狠的看了我一眼,全神贯注的面对敌人,不说话了。
我笑了笑,重新回复之前的力道。
不多时,却见坟包里的人影震颤起来,纷纷发出痛苦的声音。
“白鹤,愿赌服输,你自己选了这样一条路,失败了就应该解释这个结果,怎么还能怨我呢?后面帮助她的朋友,你们想要行侠仗义,可不要找错了对象,白鹤能有今天,完全是她罪有应得。”
白鹤内有我的真气纵横冲突,外面还要抵挡坟包中几个凶物的功力,早已经支撑不住了,没法回答他们的话。
但这个女人偏偏心里还比较要强,半点儿不肯承认自己有错误。
这样一来,便似的她心头火气,方寸大乱,心神守不住,气血上冲,居然从口中溢出不少鲜血来。
我心里不由得叹道,过刚易折,这个白鹤就是太过刚直,而又没有一个正确的价值观作为引导,老是跟别人呕气,跟自己呕气,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再加上此时白鹤受伤,对我们不利,我便对着那几个坟包说道:“你胡扯什么?就算白鹤老人真的有错,跟你的缺德行为又有什么关系呢?就算她是个坏人,难道就能证明你是好人吗?”
一边说着,我又加深了几分功
力。
或许是被我怼的哑口无言,或许是我们功力的压力过大,那几个凶物承受不住了,所以他们没有说话。
我怕白鹤有闪失,便伸出左手按在白鹤的左肩头,将她往旁边一推。
随后,我直接将功力,投注到了那四五个坟包之上。
坟包中的几人立刻大声惨呼起来,忽然只听“砰”的一声,坟包之上,泥土翻飞,四五具干枯的尸骨从里面飞了出来。
为首的一看就是一具男性的白骨,他两排颌骨咔吧咔吧的上下翻飞,说道:“哪里来的阴差,你是要拉偏架吗?”’
在他身后,一个小孩子的尸骨哇哇地哭道:“就算我爸爸对不起她,我又怎么她了嘛,为什么连我也不放过,还把我们的尸体去来炼化成怪物,让我们没法投胎!”
人说,祸不及妻儿。白鹤报仇情有可原,但殃及无辜就不好了。
白鹤却恶狠狠地说道:“他骗我得到的好处,你们也享受到了。”
那个孩子“呸”了一声,说道:“你一个乡下的柴火妞,什么都不懂,能领导城里白领的工资,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一心要当大款太太,那不是痴心妄想吗?”’
白
鹤“哼”了一声,说道:“看来,我没有杀错你,你将来长大了肯定也是一个像你爸爸那样的混蛋。”
我收回了功力,对众人说道:“你们不要再争吵了,那位老板一家。你们生前有罪,但应该由地府认定,判明罪责。不该被白鹤炼化,现在我可以帮你们拜托白鹤,去地府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