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说有钱的阔太太出去偷腥,怕被人看到,所以偷偷摸摸的,那还比较可信。
可是温馨是丈夫失踪,而且已经办理了离婚手续,等于说是一个单身女性。
这样的女人出去谈个恋爱,似乎不需要怎么掩人耳目,至少不用偷偷摸摸到那种程度。
我想来想去,觉得这事儿不正常。
临走的时候,我们已经联系了救护车,看着他们把温馨送上车我们才放心的离开。
救护车上的医生看了看温馨的情况,初步断定:“应该是暂时性休克,这种程度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都醒过来了。”
临走他又加了一句,说道:“不过我不排除她会是剩下的那个百分之一哈。”
我们刚审讯完张大爷,门卫那边就打过来电话,说是一位大妈硬要闯进来,我调过监控来一看,却见正是黄建强家那位大姐,正在跟保安掰扯。
念慈看了一眼,说道:“应该是为了张大爷来的,真那位她能找来呀。”
我给保安部挂了个电弧啊,让他们把大姐放进来,并派人把她请进来。
因为已经是晚上了,所以保安部也没几个人值班,便由那名站在门岗上的保安,
把大姐领到了我们的办公室。
大姐看到我和念慈,显得有点儿惊奇,问道:“是你们?你们怎么也乱转人?老张大哥做错了什么你们要抓他?”
我皱了一下眉头,和念慈交换了一下眼神,都没有说话。
这边表叔有些忍不住了,说道:“大姐,话不是这么说的,我们今天去吃豆腐脑,结果饭没吃上,还差点儿被一刀砍了,而且张大爷绑架温馨他已经亲口承认了,我们亲眼看到温馨被绑在他们家厨房里头。”
媛媛这时候也说到:“是啊,大姐,您说我们能怎么办?”
“他绑架了那个女人?”大姐愣愣地说道,“真的绑架了?”
这话说的声音很细,但我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问道;“大姐您刚才说什么?真的绑架了,是什么意思?”
大姐愣了一下,说道:“这哪有什么意思?我跟你们说,老张大哥这都是为了我们啊,为了帮我,你们不能定他的罪。”
我皱起眉头,说道:“大姐,我们也知道张大爷情非得已,可是法律就是法律,我们不能因为任何原因,去绑架别人。”
“哼!”大姐气呼呼地指着我们说道,“我
们这些人受苦的时候,你们怎么不出来说这种话?就知道巴结有钱人!”
“喂,你怎么说话呢?”表叔有些生气。
大姐也丝毫不怂,说道:“怎么,我说错了吗?”
我急忙制止他们两个,说道:“不要说了,大姐,您真要帮张大爷,就准备一些证据,等到开庭的时候,作为证人入席,把温馨他们的罪过一一讲给法官们听,争取为张大爷减刑吧。”
“你说的好听,法官们哪里有那么好说话?”大姐说道,“反正这事儿就这样了,你们能不能不起诉老张大哥?”
我摇摇头,说道:“这种事情不属于自诉案件,我们不上报也是违法的。”
大姐“哼”了一声,猛地往嘴里灌了一口水。
然后就在我们谁都没注意到的时候,忽然咬破了食指的指头肚子,“噗”地一声吐出来一大口血水。
这个举动把我们吓了一大跳,大姐取过被子把嘴里剩下的血水吐到里面,说道:“你们喝的是我们的血。”
“啪”她猛地把杯子在桌面上一顿,气呼呼地走了出去。
我们四个人心里头沉甸甸的,都有些不是滋味儿。
这时候,忽然听到
外面传来一声鸡叫,一看表已经是凌晨五点了,我打了个哈欠,忽然感觉头脑一阵迷糊。
一瞬间,我还以为是自己病了,但转瞬便想明白了,这不是病,这是累呀。
一整天的糟心事儿,我打了个哈欠,摇摇头说道:“大家肯定都累了,去自己的办公室休息会儿吧。”
大家叹了会儿气,便各自离开了。
我取出拖把,将大姐喷在地上的血水擦个干净。
地上的血是擦干净了,但不知道怎么的,我眼里老师一副红彤彤的样子,就好像带了一副红色的眼镜,看什么都发红。
迷蒙中,我忽然听到门口传来“吱呀”地一声,吃惊之下,我急忙回头看去。
在一片血红当中,我看到那位大姐就站在门口。
“大姐,你怎么又回来了?”我好奇的问道。
但大姐却不说话,只是缓缓伸出手,朝我招过来。
我鬼使神差的就跟着大姐往前走,越往前那红色的雾气便越是细密。
浓郁的我什么都看不到,但身前大姐的背影却仿佛是一盏灯,照的前方的路一片光明,我便沿着这篇光明朝前走去。
我忽然心里一动,脑中不自觉的回想起,
之前在办公室的时候,大姐曾经咬破食指吐了一口血水出来。
而我会有现在这种症状,也是从打扫那些血水开始的。
之前我们心里一直同情这位大姐,没有怀疑,但是现在想想,那咬破食指把血水吐在地上的操作,多么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