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张成快步走到坟地前,随手扯掉一把草,“这两年来一直寸草不生,怎么一夜之间就……就长了这么多的草?”
不但是坟地上长了草,连坟头上也是,满眼黄绿,要不是确认这里就是张子凤的墓地,谁都不敢相信。
可没到一分钟的时间,张成就在这些忽然长出来的草身上发现了端倪!
看着倒是满眼黄绿色的蒿草,可实际上,这些蒿草都是被人临时移到这里来的,连草皮也一同被挪过来,只是这些草皮生不了根,上面的草渐渐地枯了,这才呈现出黄绿色来。
我上前踩在坟头上,将蒿草连带着草皮都给踢开,露出坟地原本的模样来,顿时心里咯噔一下。
张子凤的坟地被盗了!
一个硕大无比的盗洞,直接从坟地上面挖下去,直通到墓室里。
我惊呼出声,张成也被吓了一跳,赶忙爬上来,朝盗洞里一看,马上脸色就变了,难怪张子凤能离开别墅,出去作祟,原来是坟地的风水局被破了。
“你是给她陪葬了什么贵重的东西?”我问张成说。
他一脸似笑非笑,尴尬地看着我,回道:“能土葬已经是万幸,根本没有厚葬的道理啊,再说,我也没这个家底啊……”
我一寻思也是这么回事,要是张成有这个家底,能给张子凤丰厚的陪葬,也不至于闹到现在这个地步,可既然没有多少贵重的陪葬品,这坟地又怎么会被盗呢?
我
狐疑地看了一眼张成,有点怀疑是这小子故意做的局,可转念一想又觉得没道理,这破坏墓地的风水局,岂不是自寻死路?
迟疑了片刻,我还是决定下墓室里瞧瞧。
这现代的墓室跟古时候那些大墓,完全没法比,不仅狭小且逼仄,仅能供人站立,甚至连椁都直接取消了。
我顺着盗洞,下到墓室里,四周漆黑一片,借着手电光,终于是看清了四周。
一眼瞧过去,那是触目惊心!
这口薄皮大棺材赫然已经被挪动了位置,而边上,张子凤的尸身就横在一旁。
这显然是有人打击报复?
不然人都死了,还把人从棺材里给拖出来,曝尸墓室?
再一眼瞧过去,我差点吓得咬到自己的舌头,张子凤已经死了快两年,尸身居然还没有腐烂?
我努力地调节着呼吸,慢慢悠悠地走过去,一瞧,顿时感觉浑身汗毛倒竖,这尸身保存算不上完好,但是皮肤看着竟还有些光泽,虽然隐隐有些气味,但却让人难以相信这是一具已经被埋葬接近两年的尸身!
她的脖颈处有着一道明显的伤痕,不像是被咬的,倒像是被抓的,可能是指甲,也可能是其他尖锐物。
或许是当初跟张成干仗的时候,留下来的?
我一个人推测着,这时,张成在上面问:“吴大师,下面什么情况啊?”
“没事。”
我随口应了一声,壮着胆子将尸身装回到棺材里,而后顺着盗洞爬了出
去。
跟着给上清观的高掌教打了电话,让他过来收尸,另外再找个风水地,将张子凤给重新下葬。
等做完这一切,已经是晚上十一点过,我累得筋疲力尽,回了酒店,放了一池子热水,准备好好地泡个热水澡。
刚跑了十来分钟,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就传进了我的耳朵。
我心说,这是半夜遇上什么劳什子催命鬼了嘛,这么急,赶着投胎?门都要被砸坏了。
我赶紧裹了浴袍,起身去开门。
张成扭扭捏捏地站在门前,看样子很急,但却一句话也不说。
“你这么急,找我干嘛?张子凤又去找你了?”我问。
他左手捏右手,捏得手一阵青,一阵红,可嘴里愣是没有半句话,我让开身为,他进了屋,依旧是坐立不安的样子。
我自然看得出他急不可耐的样子,但他啥也不说,我也只能干着急。
“你倒是说话啊,哑巴了?”
张成一张脸憋得通红,幽幽地问了我一句:“吴大师,你相信轮回转世吗……?”
我摇了摇头,这问题问得没头没脑的,谁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再说,轮回的说法,向来都是听过没见过,我哪儿说得准?
他有些急切地说:“我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想起了不少事。”
“这有什么关系?说明你记忆里增强?还是身体倍儿棒?”
他摇了摇头,苦着一张脸,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想起张子凤的事来了…
…她好像不是我害死的!”
闻言,我下巴都快惊掉了,甚至有点怀疑张成精神失常,张子凤死在他手里,这是我确认过好几遍的事,现在张成却告诉我,自己记错了,张子凤不是他害死的……?
这都哪儿跟哪儿?
我只觉得脑袋有点晕乎乎的,张成继续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天想起了很多细节,我跟她没有结婚,也没有害她,好像是一个女人害死的张子凤,但是她的长相,我记不清了。”
我伸手摸了摸张成的额头,问他说:“你这是魔怔了,还是被吓傻了?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