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结识的朋友向来在最开始的几场聊天里都会说说各自小时候的经历,以及一些成长中发生的趣事,以此来谋求些共同的意见,或是共同的爱好。
在一些事上达成共识,似乎是成为朋友的前提条件。
只是我小时候的事,实在单调到有些乏味,不是在学风水术,就是在锻炼体格,或是跟山村里的一群“野人”玩乐,而张开则是自始至终地守着马厩,以及那群他视若珍宝的瘦马。
关于“马”,我实在没有太多的见识,倒是想起前一阵看过“扬州瘦马”的一些东西,只是这词实在带有太多对女性的摧残和迫害,且跟“马”这话题实在不搭边,说出来,怕是惹人笑料。
为了避免大眼瞪小眼的局面,张开算是将自己的口才发挥到了极致,从婚约的事谈到整个张家别院的命运,甚至搬出“救命稻草”的言辞。
我人生第一次宴请就这样草草结束,张开又问了我一些关于张家别院的看法,在确认我没有心怀芥蒂之后,扬长而去。
等桌上的茶水凉透,我这才起身回房间。
大厅里这些人依旧喧闹着,只是热闹是他们的,我还有另外的事需要去做。
张开的到来以及宴请都算是意外,他言语间并没有对我进行试探,反而态度开门见山,说话也是直来直去,也不藏着掖着。
气氛虽然尴尬,但总归算聊得来,可他终究遗忘了一点,关于张成。
我不知道他是有意没有去提这件事,还是刻意的
去忘记,等张开走了之后,我回到房间,不由得深思。
这个难题依旧摆在我面前。
我一度认为张成就是个烂到骨子里的人,从第一次跳车开始就对他厌恶,再到后来他对我的辱骂,可现如今,我却有点摸不准他的脉了。
如果在酒店房间里,痛苦回忆的戏码是假,那我就不得不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摩他。
但那份真情实意,配合着我这望气的本事,几乎可以确认他没有撒谎。
他甚至想不起别墅是谁送给他的,张子凤又是如何死掉的,至于之前的疯言疯语,似乎都可以一概而论。
接下来的时间,我替张开卜了一卦,卦象显示他并不会遭重,我这才放下心来,在酒店休息了两天,之后才打定主意,要再去张家别院一趟。
既然婚约的事不能推脱,那我只能接受。
这位未婚妻还是个残疾,我想着至少在大婚前要把她的腿治好,否则坐在轮椅上参加一场原本就不是出自本心的婚礼,该是一件多么让人感到绝望的事?
那张银行卡被我带在身上,下楼去我便找了个银行,准备查查账。
要说酒店里人满为患,那还说得过去,至少都是食客,俗话说民以食为天,这都是最正常不过的事,可银行里的人流却是比酒店大厅还要多上一些。
连下脚都有些困难。
我满脑子的疑虑,都是来办理业务?
现在的有钱人已经这么多了吗?
我疑惑的叹了口气,自然猜不出这些人的心思,在过了几
个号之后,我内心才稍稍平复。
要是照先前的号继续等下去,怕是人家下班的时候,我还没有机会走到柜台前。
临近午休的时间,照例银行是要休息的,或许就是人群中的一瞥,也或许是出于某种我猜测不到的原因,一个银行的大堂经理走过来,问我说:
“先生,我们要午休了,您是要办理什么业务呢?我看您等了半天了,不知道能不能帮上您?”
他这毕竟毕竟的态度让人很是受用,都是“赶人”,但至少面上不会让人有不舒服的感觉。
我自问不是银行的贵客,走不进那贵宾室,只是回道:“就是查询余额而已。”
“这样的话,外面的柜员机就可以了呢。”
他脸上始终带着笑意。
“嗯……还要查查明细,或者叫交易的流水?”
他愣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我手里的卡,问道:“那请您跟我去贵宾室吧?”
我迟疑了一下,猜不出他这样做的目的,但有捷径可走,我没有拒绝的道理,跟着就点头,随他去了。
我俩挤过银行大厅的人群,在一众人的注视下走向贵宾室。
具体要达到什么样的标准才能进入贵宾室,我脑子里根本没什么概念,但隐约也知道该是些有权势的人才有机会。
像我这样的,大概真是走了哪门子的大运?
正疑惑着,我俩已经进了贵宾室的大门,由于临近午休的缘故,里面也没什么人,照样有着柜台,只是没有冰冷且厚重的玻璃。
一个打扮
有些艳丽的女人坐在柜台后,脸上浓妆艳抹的,看不出实际的年龄。
见有人进来,她本能地站起来,一脸标准的假笑,眯着眼看过来。
在见到自己的同事以及我之后,这笑容顿时就僵住了。
我从她的脸上看出了不屑和鄙夷。
很快,她就拖着慵懒且冰冷的声音,问道:“这里是贵宾室,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往里带的,你来了这么久,这点规矩都不懂?”
她的脸色一沉,不等这大堂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