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哐嚓!
一道惊天炸雷落下,正正的劈在东南方几十米处,大脑一瞬间的短路过后,我耳边充斥着如蜜蜂采花的声音。
摇晃着头,我有些茫然无措的盯着紧锁的板门。双手紧握成拳,我真想冲进去给那混账玩意儿一拳,数个小时的寒风,让我的神智逐渐模糊,眼角被黑暗侵蚀,周身的力气也在逐渐被抽离。
随着雷声再一次响起,我毫不犹豫的站起身,临行前盯着紧锁的板门发出阵阵苦笑。这,就是我爹!一卷裤腿,我头也不回的奔向医院……
看着手术室还未熄灭的指示灯,我愣愣的靠在墙边不知所措。空洞的眼球盯着天花板,任由周围脚步四起,万事皆与我无关……
……
“小朋友,小朋友?”
我的身体被一阵推搡,猛然回过神的我反手抓住来人的胳膊,语气十分焦急的问道:“怎…怎么样了?”
盯着我,医生本就不展的眉又皱了皱,眼神飘忽不定,时不时看向我身后。良久后才叹气一声缓缓开口。
“其他人呢?难道病人家属只有你一个?”
“当然…不是……她,她还有…有……”
我想说玲珑
当然还有家人,但说到底,我与她也不过几面之缘。话到嘴边难开口,医生拍了拍我的肩膀。
“小朋友,你还是赶紧叫人过来吧,有些事不是你能决定的。”
低着头,我微微应了一声好。走到墙角,我拿出玲珑的手机开始翻找,但…能找谁呢?玲珑的联系人不过三个,其中并没有张涛这个字眼。有的,只有一,二,三这几个数字代号。
踌躇片刻,我拨通了数字代号为一的号码……
“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
按下挂断按钮,我拨通数字代号为二以及三的号码,可得到的却是一模一样的答案,全部…为空号。看着空空荡荡的联系人,我忍不住一阵哽咽。
“喵呜!”窗外猛然响起一声猫叫,我下意识的看了过去。
一只通身漆黑的猫崽正蹲在窗边,一对乌亮的眸子直溜溜的盯着我,发出几声长鸣过后,其一个闪身消失在我的视野当中。
“病人家属!病人家属请过来!”
寻着呼喊,我怀着疑惑走回了手术室。担架车上躺着的正是玲珑,药水高举两米,针管插在她白皙的左臂。
“病人的情况很特殊,我院只能暂时保证她
的生命安全,经过商讨后,我们决定送病人去市区,小朋友…你?”
顶着医生的目光,我缓缓点头:“没问题,现在就出发吧。”
转身,我迈步走向医院大门。身后,轮滑在地板上发出吱吱吱的声响,雨下的医院静的吓人,清冷的宛如一座坟墓。
上了救护车,医生再一次和我确认是否没有其余人一起,再一次点头后,救护车一脚油门送了出去。漆黑的夜里,雨不断击打在车顶,你听……。
滴答…滴答……
闭目中的我猛然睁眼,就在刚刚,我忽然想到一个极为可怕的东西……雨声,貌似不对?
吱!!
急促的刹车声响起,救护车的车身开始侧滑,不知旋转了几圈后一个颠簸停下。车灯熄灭,四周剩下的只有一片漆黑,以及……
喵呜!
一声…两声,一只……两只!就像是进入了猫舍,周围不断响起一声声猫鸣。
咚…咚,咚咚……
车顶响起一阵诡异的脚步,轻…且柔。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清脆的铃铛声由远至近,不少片刻,便在与我一门之隔得窗外静下。一时间,仿佛空气被凝固,雨水也不再
落下。
喵呜!轰隆!!
一道雷光乍现,驱散黑暗的同时映出人影,救护车的后门已然大开,数以十对眸子,正直愣愣的盯着我们!
嘭……
一只骨瘦如柴的枯手猛然搭在门框,须臾后,叮铃铃的声音再度响起。
“呵呵呵……小友,别来无恙啊!”
转瞬即逝的雷光下,身披黑袍的老头缓缓探出了身…
是他…
我认识的人不多,但这个老头却占据了一席之地。从我有记忆开始,这个老头便不断地出现在我的视野当中,人,很古怪。
很少与人交流,白天从不出门,并且他从不睡床,平日里都睡在一副棺材当中。每每夜色降临,他的身影便会出现在村外的坟地。没有人知道他从哪儿来,哪怕是我们镇子最年长的老人,也不知道他从哪儿来……
我没有开口,他也只是不紧不慢的挪动着身子,缓缓的爬上车厢后,一只通身漆黑的猫崽跳上了他的右肩。
“呵呵呵呵……小友,你终于从那个鬼地方出来了。我,等你等的好苦啊!”
眼神一凌,未有老头当即便对着我伸出了他的枯手,微微后退,我有些紧张的握了握一旁的把手。
挑起眉,我警惕的开口。
“未有爷爷,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未有本该抓向我的手一转,随即缓缓的落在了担架车的一角,盯着担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