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大师一人当然拦不住你,但要是算上我们呢!”
沉稳的声音从远处响起,不稍片刻,人高的杂草后走出七人,有老有少,有男也有女。而说话的,正是那天帮助过我的大叔。
看见我,他善意的笑了笑,暗暗做出一个让我逃的手势后,继续与乌啼纠缠。得到指示,我当即就要迈步,但…
“小家伙,你要去哪儿?”
距离我五六米开外的乌啼猛然出现在我背后,那双手,就这么随意的搭在我的双肩。或许是独属于女孩儿的香气,我鼻尖萦绕着的是一种说不出的清香。
咽了咽口水,我当即一抬手臂就要拍开她的手,但随着肩膀上疼痛传来,我不得不放弃这个愚蠢的举动。
“小家伙,你可不要和姐姐调皮,不然…当心姐姐吃了你!”
威胁完我后,乌啼将下巴搁在我的头顶,声音有些慵懒的开口。
“所以,你们是打算和我再碰一碰?”
肩上一轻,乌啼的手穿过我的两侧做了个舒缓动作后双手一合十。也许是在意料之外,天一老头和大叔一行人都呆愣了一瞬,不过随即又恢复了过来。
对视几眼,天一老头率先
开口;“当然,但如果你愿意…”
声音一寒,乌啼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那就打!”
乌啼速度之快宛如白驹过隙,仅仅是呼吸间便出现在了天一老头身前,那双手呈爪势照着天一的头就按了下去。
铮!
抽刀出鞘,大叔的速度也不慢分毫,铁剑挡在头手之间一挑,乌啼原本落下的手以一个极为诡异的方式静止,随即手腕一动反抓向大叔。
撕啦!
大叔猛然一个后撤,人虽然险险避开,但衣服却没能逃过一劫。乌啼食指勾着衣料,飘在半空中的她得意的挥了挥衣角。
“吴祷,你变弱了呢。”
大叔,不…吴祷听完乌啼的话后浅笑一声,同样十分得意的挑起剑尖。
“你也没当年的风范了。”
乌啼看着剑尖上的红布,又看了看自己裙摆,呆愣一瞬后抿嘴轻笑;“倒是小看你了。”
“不过…你们还不够格。”
要说诡异,当属线现如今的天空,就像是被切割一般,以乌啼为分界线,一边黑,一边白。云袖轻捣,原本漂浮在半空的乌啼缓缓落地,一只白皙如玉的脚出现在我眼前,随着脚尖落地,清脆的铃铛声响
起。在乌啼的左脚脚踝,俨然挂着一个赤红色的铃铛。
盯着那枚铃铛,我只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但苦于一时间难以回忆。手掌轻拍,乌啼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在距离吴祷二三米的位置停下后身体一转,竟是将脆弱的后背露给了吴祷。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就当是还了你们老吴家当年放我一条生路的恩情。”
就这么立在原地,乌啼的眸子都缓缓闭上,似是真的不打算做任何防备一般。吴祷盯着乌啼的后背,却是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吴祷,让开!”
天一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了吴祷身后,手里握着半把枯草的他正死命的冲向乌啼。两米,一米…在距离乌啼不到一米时枯草无火自燃,乌啼言出必行,对于这一招并未躲闪。
随着红袍燃起,乌啼缓缓的转过了身,天一老头的两鄂微微蠕动,随后便是一口血喷了出去。就像是汽油遇见了火苗,血液轰得一下便燃烧了起来。
乌啼盯着天一看了片刻,火光中的她满脸都是嫌弃,一挥手,红袍被她远远的丢向了杂草堆。
“机会我已经给,可是你们自己并没有把
握得住,所以…不好意思了!”
轻抬右手,乌啼指尖直指天一老头,刚才出现的怪风再次刮起,逼得天一老头连连后退了数十步,踉跄间,还是吴祷大叔接住了他。
“唉。”
长叹一声,乌啼眼里闪过的满是失落,就如期望所被破灭一般。
“你们…该上路了”
低吟一声,乌啼的眸子猛然变红,苍穹之上,也已被乌云笼罩,细密的雨线落在眼前,风中,乌啼缓缓迈开了腿。
“该上路的是你!乌啼,你为祸一方几十年,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出手的时机往往只有一瞬,几个老头没有交流,却同时出手,几条数丈长的红线被掷出,顷刻间便将乌啼围在了正中。
“丁亥甲子,戊午丁卯,己丙巳未…”
声音从周围不断响起,几条红线在空中划出抛弧线,飞行几秒过后便被互相接住。短短十秒,一个形状怪异图案便被编织了出来。
“你们啊,这么多年了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呵…也好,免得我麻烦。”
双指交叉,乌啼撵着身前的红线轻轻一拉,嗡的一声,红线如弓弦般诡异的弯曲,乌啼松手间还有丝丝缕缕的黑气冒
出。
乌啼盯着自己发红的指尖陷入了短暂的沉思,趁着空隙,几人加快了手上的速度,红线不断收缩,马上就要将乌啼缠绕,但也就只相隔不到十厘米…
“呵呵…呵呵呵!我当是什么呢?原来你们也不过如此嘛,生取人血,你们和我又有什么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