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烦的舔了舔嘴唇,我将头别向了一旁,乌啼有话要对我说?呵
许是等的久了,一只手从背后摸向我的脖颈,就这么轻轻一拉,我就被倒拖着离开。人高的枯草中,我看着悬坐在半空的乌啼叹气一声。
“算我求你了,不要再折腾我了好吗?”
乌啼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侧头看向远方,连带着她嘴角挂着的那一抹笑,都是那般怪异。沉默良久后,乌啼才缓缓抬起右手指向远方。
“她来了。”
目光看向远处,顺着乌啼手指的方向,一道模糊的轮廓逐渐出现。只是那行走方式?
似走非走,似跳非跳,到像是脚底安装了轮滑,整个人都在滑行一般。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模糊的轮廓也逐渐清晰,到最后,一张可谓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赫然出现在我眼前!心头一哽,原本坚固不催的心强也在顷刻间轰然倒塌。
“娘…娘亲……”
刚要上前,乌啼却伸出手抓住了我的肩膀,一把扯回后沉重眸子道:“她已经不是你的娘亲了,现在的她啊…呵呵,可是连我都头疼的存在。”
提袖扶额,乌啼很是随意的一
挥衣袍,红绸盖过我的眼眸,再掀开,我们已经身处一间古色古韵的木屋。
而乌啼,正坐在不远处梳理着自己的头发,沉默着,我们都不曾开口。发簪戴上,乌啼语气轻松的开口:“小家伙,好看么?”
瞥了乌啼一眼后,我缓缓的点头。不得不承认,乌啼的美,是惊艳四座的柔,是冠绝天下的艳,两者想加,不可言说。
拂袖轻笑,乌啼眼中却闪过一丝失落,缓步走到我身边后坐下,单手枕头,她眼皮半耷拉着继续道:“想听听我的故事么?”
“不想。”
我果决的摇头,我现在身心思都在娘亲身上,哪儿有兴趣听她讲故事?但乌啼就似没有听见我的话一般,自顾自的斟了一杯茶。
“还记得那日我大婚……”
随着乌啼的描述声响起,周遭的景色也猛然发生变化,偌大的宅子里挤满了人,看装潢,恐怕得有几百年的差距了。
人声鼎沸间,身穿华服胸带红花的新郎官正一一敬酒,场景变换的很快,就如同放映机在播放幻灯片,一阵模糊过后,场景来到了婚房。
早已喝的烂醉的新郎摇晃着站在桌边,一柄长
尺在手,身形摇晃的他正在缓步靠近乌啼。
“当时啊,我可开心了,心想自己嫁了这样一个如意郎君,可……”
红盖头被挑起一半,新郎官却已经醉的不省人事,房间里只剩下烛火摇曳,静,诡异的静,甚至连虫鸣鸟叫都一同消失。
“古来女子以夫为天,这盖头须是他掀才能做数,我等啊等…等啊等,转眼,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乌啼嘴角微微勾起,但那笑容,怎么看都是无奈。一叹气间,门外鸡鸣声响起,婚床上,乌啼的身形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依旧是坐在原地,但……
“主母来的很快,门啊…就这么打开了。”
吱嘎一声,一名妇人出现,身后跟着的是七八个丫鬟小厮。天色未亮,灯笼半明,妇人提灯走到窗前后咯噔两步倒在了地面,一脸惊恐的她指尖颤抖,一张嘴不断地闭合,但就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片刻后,妇人头一歪昏死当场。
“我当时做梦都没想到,精挑细选的夫家,居然给我塞了个病秧子。更没想到,他们居然如此绝情。”
景色变换,乌啼正跪在案前,两侧站着的是府衙的棺材,
杖责棍也敲得咚咚作响。
啪的一声,忽闻一声惊堂木。
堂上,衣着鸳鸯头戴乌沙的县令正盯着乌啼,那对眼睛,正贼兮兮的在其身上四处打量。嘴角抽了几抽后,其正色道:“堂下何人啊?”
不需乌啼接话,早上的妇人便已经哭哭啼啼的开口,嘴中所言,皆视乌啼为妖妇,新婚之夜死新郎,本不是什么千古奇案,但在妇人添油加醋的描绘下,乌啼,硬是成了食人魂魄吸人精血的怪物。
仅仅是一眯眼,县令惊堂木一拍令箭一掷,一句收监侯审便下了堂。许是绝望了吧,乌啼没有反抗,任由几名官差架着远去。
冷笑一声,站在我身旁的乌啼声颤道:“或许,男人都是一个德行。”
景色一转,一间暗无天日的房间正中,锁着的便是乌啼。腕粗的铁链束缚着他的脖子,一身喜袍未褪,但周身萦绕的却是死一般的低沉。
吱嘎一声,门,被缓缓推开。刺眼的阳光穿透尘灰,两名官吏对望一眼后点点头。解开乌啼的锁链后,齐齐转身。
“大人有令,请小姐去侧厅一叙。”
久久没有动静,许是等的不耐烦了,两名
官吏转身架起乌啼,人,已经从视野里消失,但听着乌啼咔咔作响的右拳,不难想象发生了什么。
足足站了五分钟,乌啼才似放下一般松开了拳。再一挥袖,侧厅中,倒在血泊里的正是县令。双手握着瓷瓶碎片的乌啼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惊慌间被人撞破,但……
就像是没有看见一般,几名过路的官吏齐齐选择变成瞎子,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