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哎,你赢了!把我放了,我帮你救那个小女鬼。”
摇头,我满脸不信任的盯着对方。
“别介,嘴一直硬着就是。”
一声长叹,男人无奈的仰头看向天花板,片刻后目光猛然与我对视。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糊涂,张涛就没给你提过我褚君的大名?”
搬过一把椅子,我蹲在上边儿后摊了摊手示意他继续。面具下,褚君的眸子紧紧的闭合,身体,也在不断的颤动。
也不知是在骂我还是在抱怨张涛,褚君一侧头啐了一口。
“呸,混蛋玩意儿!”
轻叹一声,褚君看向卧室无力道;“床下有一个小灯笼,你把它拿过来,我教你怎么救那小女鬼的命,作为代价,你要”
“人质,没有资格谈条件。”
穿好鞋,我走近卧室,很快便找到了褚君口中的小灯笼。将巴掌大小的灯笼放在褚君眼前,后者不屑的笑了一声后缓缓开口。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那边儿的墙上挂着一张红色的符箓,你把它拿过来。”
看向那堵挂满瓶瓶罐罐的墙,我心里就忍不住发憷,我是实在想不通,张涛收集这些玩意儿做什么。
但也如褚君所
言一般,墙的最左边儿挂着一张暗红色的符箓,踩着椅子取下后,我回到了原位。盯着符箓看了半晌后,褚君迟疑的摇头。
“只有这一张是红色的?”
“只有一张。”
疑虑打消,褚君点头;“那就是它无疑了。”
“在工作室的第四个抽屉里有一把钥匙,拿上它,去保险箱里取出翠绿色的瓶子,快去。”
后续在褚君的要求下,又找了不下十几样东西,加上他说出位置分毫不差,这也让我的疑虑打消了不少。
“小子哎,现在可以把我放了吧?”
吞咽掉嘴里含着的水,我果断的摇头;“还不行。”
“老子一天忙的要死,还特么要管你这档子破事儿,老天无眼啊!”
轻声嘀咕了一阵儿后,褚君的眸子看向装满暗红色液体的瓶子,也许是回忆,好一阵儿后才再次开口。
“拿笔,在窗户上写,上达天听,莫逆不从这八个字。”
刚收笔,褚君的声音再次响起。
“把窗帘拉上,继续写敕令九州,五岳三山十六河听之。”
做完后,我将目光看向褚君,沉默了好一阵儿后,他继续开口;“把道袍翻面,写弟子在堂,三清在左。
”
“现在,把窗帘拉开,然后把锅炉里的灰用水打湿。”
按照褚君的指示,将一切完成后已是半个小时后,窗帘大开,但玻璃却已经被糊死,地面上画着一个奇怪的图案,正中摆着的是那盏小灯笼。
烛火在其中燃烧,但散发出来的光芒,却是诡异的绿。一条红线连接着灯笼,另一头则放在鱼缸当中,而我,则手握红线正中盘腿坐在地面。
那张暗红色的符箓正握在我的右手,白褐色的蜡烛铺满了四周,蜡烛燃烧后的怪味充斥了整个客厅,一根鱼线挂着铃铛正悬在我的头顶。
“刚才教你的抖记住了的吧?”
最后确认了一遍后,褚君一声长叹低下了头。
“铃铛落地,神仙难救,蜡烛全灭,生还无望。小子哎,切记,铃铛一旦响起,你就闭嘴,其余的交给命数,你斗不过阴司阴差,可别想着强夺阴魂。”
“好了好了,知道了,婆婆妈妈的,”
俯下身,我嘴衔碗边喝了一口凉水,顶着恐惧,一口咬破了舌尖,刺痛从口中蔓延,席卷完我整个身体后又慢慢消退。
噗嗤一口,我将口中的血水吐出,右手符箓靠近火苗,点
燃后立马放进碗中,火苗灼烧着我的指尖,但我不敢放手,按照褚君的说法,必须要整张符箓的浮灰落进碗中才奏效。
颤抖的拿起地面的碗,仰头一口喝下后我右手移向胸前,中指与拇指交叉,无名指弯曲的同时小拇指顶住心口。
“天清清地灵灵,拜请五鬼阴兵未时变化去叫人,五岳三山十六河,三魂七魄速速归,一身疼痛快快散,迫命危机快快无。吾奉太上三清祖师敕,急急如律令!”
“隔海精卫填,隔山愚公移,我在桥头呼,汝在桥尾应,秋月秋月速速回”
一遍遍重复,时间不断流逝,转眼又是半个钟头消失,可整个房间除了我吟唱的声音外便再无其他,不等了!
左手指尖一动,将红线缠绕在中指指缝后我将手摸向了匕首,轻轻一划,温热的血顺着伤口滴落,指尖按向地面,我原地写下褚君二字。
当然,我的左手也没闲着,抓起一旁的蜡烛的用力一掰,滚烫的蜡油滴落在手背,就算是这样,我也只能咬牙忽视。
将蜡烛立在身前,拿起放在身后的纸钱后当即点燃。
“阴司阴差阴人路,活人有事活人求,过路鬼神这边看,不见
供奉不回头。”
将纸钱洒向半空,仅是一抬手,效果便立竿见影,阴风从四面八方刮起,我的衣角都被吹动,但诡异的是,铃铛硬没发出任何声响。
“天官赐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