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王大墩说:“有件事我本不该问,但我还是忍不住,你说你曾盗过墓,究竟怎么回事?”
王大墩的眼圈红了,“为了赌一口气。”
原来,王大墩在摔跤队的时候谈了个女朋友,人长得很娇小,他喜欢的不得了,可以说,几乎就是捧在手心里。可是,当他转业那一年,女朋友跟着另外一个男人跑了。
“那男的是个土豪,而我转业到了一个塑料厂,每个月工资三千,也就刚好填饱肚子。”
“女朋友跟我分手的时候,她哭着对我说,墩子,我父亲生病需要十万动手术,这钱你出不起,对他来说却很简单,他愿意出这笔钱。”
墩子点上一根烟,一脸痛苦的样子。
我安慰他,“天涯何处无芳草,过去就过去了,好女人多的是,你前女友傍大款,不值得你爱。”
“娟子也是无奈,我不怨她,你不要这样说她。我只是受不了后来。”
“后来?后来怎么了?”
“后来那男的找到我,他对我说,当年在三中时你把费树林揍了,现在你女朋友到了我手里,也算扯平了。我才知道,娟子的新男友是费树林的表叔,他在替他表侄报仇。”
费树林是三中校长的儿子,当年我在三中上学时就知道那家伙,很嚣张,手下有一帮小弟。
不过,我不太明白,费树林的表叔是长辈,怎么会?
我问时,墩子说:“你的是,那男的比娟子大了二十多岁,脸上有横肉,我
当时对娟子说你想找个有钱的主我不反对,可是这男的不像好人,你跟了他将来会吃亏。可是,娟子不听,她说夏庄肯为她父亲动手术出十万,说明对她真心,她愿意跟夏庄走…”
“你等一下,”
我打断王大墩,“你说那人叫啥?夏庄?”
“是,叫夏庄。怎么?你认识这人?”
“我刚刚见过这个人。”
“啥?”大墩眼睛一下瞪了起来,“在哪里见的?”
“在房鹤鸣的办公室。”我把去利华房地产公司找房鹤鸣时,发生的事情说给他听。
叫夏庄的那个人给我印象很深,说话声音很尖细,而且对房鹤鸣承诺说,他在凤凰岭一千亩地上建设别墅,一分钱的利润都不要,只要点人工费。
我说:“那人说话嗓子又尖又细,像太监,娟子傍的土豪就是他?”
“嗓子尖细?”大墩疑惑了,“不对呀,他对我说话声音瓮声瓮气,很牛逼,像大爷一样,怎么成这样子了?不会重名吧?”
“谁知道呢,也许吧。”
说话间,我俩顺着考古学院走出了很长的一段距离。路上红男绿女,车流喘息,这时候迎面走过来一男一女,男的是个胖子,脖子上挂了一条金灿灿的金链子,女子打扮时尚。
与我们擦身而过的时候,胖子不小心碰了一下胖子,顿时,胖子瞪眼骂了一句,“臭要饭的,不长眼吗?”
“他娘的你骂谁?”胖子挽袖子就上上去,被我拦住了。
明天要去办正事,不能惹是非。
等一男一女走了后,大墩说:“看到了吗,当年夏庄就这牛逼样,不就因为有几个臭钱吗,我一气之下辞职离开塑料厂,加入了一个盗墓团伙。干了几票后,就不干了,分了没多少银子,不够担心受怕的。”
“你现在怎么又想干了呢?”
“还是因为一个钱字啊,”王大墩把烟屁股丢到地上,狠狠一脚踢的老远,火星子冒出一串,“窝囊是一辈子,辉煌也是一辈子,与其窝窝囊囊憋屈地活着,不如放开胆子干他娘的!”
“可是,盗墓是违法的。”
“咱钻昨天去的窟窿叫盗墓吗,师兄你别想多了,谁说那地是古墓?充其量它就是个神秘的地道。明天的情况是这样的,我来给你描述一下子,”
王大墩嘿嘿一声,“一帮驴友在野外探险时,其中一个无意之中跌落进一个地下窟窿里,其他人为救同伴毫不犹豫钻进了窟窿。然后,就发生了一系列想不到的事情。”
我一笑,虽是自欺欺人,但谁也说不出什么。
“我想明白了,不能抛弃顾教授他们,还是让他们参加咱们的行动吧。”王大墩重新回到之前的话题上,语气很坚决。
“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
“顾教授是咱们的挡箭牌,如果没有顾教授,万一咱们被人检举或被有关部门抓去询问,就说不清楚了,搞不好真的把咱们当盗墓贼扭送进大狱,而有顾教授参入,性质就
完全不一样了,就成了有组织的探险,哈哈。”
我暗暗佩服,大墩很聪明。
又向前走了一会之后,王大墩指着路边一处霓虹灯闪烁个不停的地方,对我说:“叶哥,前边是夜店,找个女人放松放松吧。”
我摇头,“我是风水师,不能碰女人的。”
“不能喝酒,不能碰女人,当男人当的还有个毛的乐趣啊。明天钻进那个地道里,还不知道遇到个什么鬼,能不能活着出来还不知道,还是先来点实惠的再说吧。”
我说:“大墩你现在是阳而不举阶段,你不要乱来。”
“靠!差点把这事忘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