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洋之前已经摸清了叛军主帅驻扎的中军大帐,他连夜摸到敌营,并像提前计划的那样,把叛军的主帅杀死,然后再点燃了敌军的粮草,不但如此,他还连杀了数位叛军的高级将领,让叛军彻底群龙无首,而城内的守军看到外面火光冲天时,就知道汤洋已经得手了,于是,便一涌而出,疯了似的杀向叛军,一下子就把叛军击溃了,也完全解除了叛军的围困,使城内的军民活了下来。
安史之乱被平定后,这个小城又恢复了原来的宁静。
汤洋在家住了一段时间后,又再次离家修道去了,虽然朝廷准备授予他高官厚禄,他却婉言拒绝,而这次,父亲也没强拦着他,他觉得儿子能够有这种本领,还拯救了满城的黎民百姓,就说明儿子选择的道路是正确的,并且自己也有了孙子,香火已经后继有人,所以也就不再为难儿子了。
满城的百姓为了感恩汤洋,就为他建了庙,当成神来祭拜,并尊称汤洋为‘玲珑神’,意思是说,他浑身上下,可以如水晶那般玲珑剔透,后世逐渐的把他越来越神话了,原本的人脸,就变成了猫脸,这可能与他抱着的那只猫有关。
随着时间的更替,虽然这里的人烟时多时少,但尊崇‘玲珑神’的传统,却流传下来,一直到今天,而’玲珑神’,也成了我们这一带的守护神。”
这老头不愧是历史老师,讲起这些来既流畅、有吸引人,好像说书一样,比起王教授的说故事的能力,也毫不逊色,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如此神奇的传说,再看看屋脊上的那个塑像,忽然就更有一种神秘而诡异的感觉。
“玲珑神,透明,玲珑神,透明”,王同边看屋脊上的那个雕像,边念念叨叨地说着,忽然,我
脑海中电光火石般的闪过几个形象——窗户上的那个透明的猴子,坟墓上透明的晶体,汤洋变成了透明人,还有他那只可以透明的猫,以及秦明伟的那只猫,还有秦明伟本人——这一系列概念,事物,都从我脑海中闪过,我猛然有种直觉——它们之间,也许有某种微妙的联系。
老人讲完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可能好久没人听他说话了,所以,见有人耐心听他将这些,他好像很高兴似的。
“老人家,您知道那个文化局大院后的那片树林吗?”王同忽然问道,我猛地一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听王同接着问到:“听说那个树林里闹鬼,您听说过吗?”
老人听完这句话后,本来温和、愉快的表情,瞬间消失了,他后退一步,一脸惊愕地又重新打量了我们一下,然后惊恐地问了我们一句:“你们到底是来这里做什么的?怎么忽然问到这个。”
王同如此突兀、莽撞的问题,已经让我感到很意外了,但老人这种怪异的反应,更让我始料未及,而这种不寻常的反应背后,肯定有“不寻常”的原因。老人的这种的反问,也让王同一时语塞了,他应该也没想到,一提到那个树林,老头反应竟然如此强烈。
当王同和我有点手足无措时,郑旭则很镇定地说:“老人家,您别着急,慢慢说,我们确实是考古所的,也确实是来对这一带的民风民俗进行考察的。名片上有我们的名字、单位电话和地址,您如果有所怀疑,可以立即查证的。”
老头听郑旭这么一说,神情才缓和了很多,往周围看了一下,确定没人后,才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对我们说了句:“走,进去,我跟你们详细说一下。”
没等我们回答
,老人已经搬起椅子、推开大门、走进了院里,我和王同则有点拿不定注意,不知道该不该去老头家,却发现郑旭已经跟着老头走进了院内,我和王同也只能跟了上去。
院子内四四方方,很像是个正方形,地面上也铺着青砖,只是这种青砖要比砌墙的那种青砖大很多,好像专门用来铺地面似的,地面上扫的一尘不染,院子很大,因此,虽然周围围墙很高,却也并不显得压抑。
这个院子的还有一点很与众不同——一般的院子里,或多或少,都会堆放些东西,尤其是老年人居住的院子,堆放的东西会更多些,但这个院子里却什么都没有,空空荡荡,让人觉得洁净、清爽。
“我老伴十多年就去世了,儿子、闺女也都成家立业,各有各的家庭,而我一个人也清静惯了,这片建筑都是仿古建筑,因为下一步的规划,是准备发展旅游,所以,原来破旧的房子、院子经过整修后,也都焕然一新,屋里光线有点暗,咱们就在外面聊吧”,老人把院门关上,唠唠叨叨地说着,然后从屋里拿出一个长木凳来,我们三个就坐在凳上。
我看了看周围高高的青砖院墙,还有院子上方蔚蓝的天空,以及天空中掠过的几只白鸽,竟然有种深宅大院的古朴感,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宁静、祥和,真有脱光鞋、在这院内的青砖上走的冲动。
“您这个院子要是种几丛花,或者几片竹子,这个院子里就更有’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的意境了”,我开玩笑地说道,但老人却认真地连连摇头:“在这里最好别种那些东西,会发生些意想不到的怪事。”
老人好像话里有话,见我们一脸的疑惑,老人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继续讲道:“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