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郑旭这种推测后,我有点恍然大悟——她的这种解释,让一个听起来很不真实的记载,有了某种合理性。透明人的事件不也是听起来也很荒谬、很不可信吗?可我们却真的经历过了。当我们感到一件事荒谬和不可信时,也许是我们缺乏了解而产生的偏见。
郑旭继续说着:“而且那种灯光使人变成透明的功能,是可以控制的,所以,当把灯放在院子里,十几个人围着它时,就不会变成透明了。因为如果把这十多个人也变成透明的话,那透明人就不能把这十多个人都带走,这样一来,他的秘密就可能会被发现,那些操纵灯的透明人,也许很不希望如此。同样的,当两个人在屋内守卫灯、而外面有人看着他们时,出于同样的原因,那种失踪现象也不会发生了。当然,我所有这些推测,都是基于那个记载是真实的基础上。”
王教授全神贯注地听着,边听边连连点头,张大军也很赞同地说:“嗯,这也许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了。”
我们说这些时,并没避讳驼背老头,因为不光是他带我们来的这口古井,还因为他和王教授之间的关系。
“听你们这么一说,我倒是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那还是几十年之前,这座庙那时还没重建,这里只有一堆瓦砾,极少人来这里,有一次,我有事去了东面山里的一个小山村,连夜赶回来时,走到这里,已经是午夜时分,那天正好是个阴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说来也巧,你们都看到了,这里的山路很难走,高高低低的,地面很不平整,我一不小心,就摔了一跤,手里的手电也掉在地上摔坏了,幸好我还没摔伤。
但手电一坏,我就想瞎子一样,一点路都看不到了,甚至完全没了方向感,分不清东西南北了,而当时我家住在
城市的中心,当然,那时的城市还很小,也没高楼大厦的,都是些平房,从这里到我家,至少还有十多里的山路,我也只好自认倒霉,只能在这里度过一夜,等天一亮再走了。
于是,我就摸索着,找到了一处比较平坦的地方坐了下来。还好,我这人胆子比较大,所以,既然在黑漆漆的野外,也没感到害怕,但还是忍不住往周围看看。
忽然,我看到不远处,好像有一种红彤彤的光,那光很微弱,如果即使有点月光,就能把那光给衬托的看不见了,但在漆黑的、看不到一点光线的夜里,那种红彤彤的光看起来还是很明显。
我起初以为是自己眼睛产生的幻觉,便闭了一会眼,再次看过去,但那种红彤彤的光仍然还在,而且比刚才更加清晰些了,我当时感到有点头皮发麻,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觉得有点瘆人。
最后壮了壮胆子,在黑暗中磕磕绊绊地摸索过去,等来到这里时,才发现这是口井,那种极为微弱的红光,就是从井内发出来的。但我对这种现象,也没特别吃惊,因为我听老辈人说过,我们这一带的山里,有荧光石,在黑暗中能发出微弱的光,我之前也见过这种荧光石的,但那只有指甲盖大小。
当时就在这口井旁边坐到了天亮,然后才回家,这件事在我记忆中也没留下太多的印象,你们这一说,我才忽然想了起来。”
听完驼背老头的经历后,我就更加相信,这口井里也许真的藏着那盏千年不灭的古灯。我探身往古井里看了看,但没看出这口古井有任何特别之处。它并不深,离井口三米多就是井水了,而且周围的井壁上,长满了绿色的苔藓,有一股淡淡的霉味。
这时,秦晴从旁边捡了一块石头,轻轻地丢进井里,随后传来咚的一声,我们倾
耳细听,井里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仍然没有任何异常。
“大家有没有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郑旭忽然说道,我们猛地一愣,不知道她忽然发现了什么,就见郑旭用鼻子凑近井口闻了闻,然后指着井口的内侧说,“看,井口的内侧,趴着七八只蜜蜂,你们闻闻,井口上好像还有玫瑰花的香味”。
我刚才往井里看时,只注意看井里的水了,并没看井口的内侧,在郑旭的提醒下,王同从背包中拿出一个微型手电来,往井口内侧照过去,我们这才发现——在井口的内侧,果然趴着几只蜜蜂,而且这种蜜蜂还都是活的。
我又学着郑旭的样子,认真的闻了一下,在井口的内侧,还真的有一股淡淡的玫瑰花的味道,那几只蜜蜂之所以趴在这里,难道就是因为这种玫瑰花的香味吗?
井口的内侧,怎么会有玫瑰花的气味呢?难道有人用玫瑰花涂在了井口的内侧,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其实这也不算特别奇怪,摘一朵玫瑰花,然后让井口内侧涂一下,就能产生这种效果了”,我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但没想到驼背老头听完后却连连摇头说:“不可能,应该不可能,如果是一般的玫瑰花,绝对不会在这个季节开花的,只有我种的那种玫瑰,才会现在开花,但那种玫瑰花我每天都会数几遍,你们来之前,我还刚刚数完,一直都是五十八朵,一朵都没少。
你们也许会说,既然花朵没少,会不会是有人摘了花朵上的花瓣,然后涂到井口上面呢?这也不可能,因为那种玫瑰花极其特殊,只要花朵上有一点破碎,即使米粒大小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