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儿和驼背老头,也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并且这件事连着发生了两次,到第三次的时候,我记得那天夜里,我们一夜没睡,守在窗前,悄悄地往外观察,大概一直到了凌晨一点左右,外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我和驼背老头精神都有懈怠了,只有我女儿还全神贯注地往窗外看着,而我和驼背老头为了抵御阵阵的困意,泡了一杯浓茶,相对无言,慢慢地喝着。
就在这时,就听我女儿忽然低声说了句:”有动静了“,我俩立即起来,往窗外看去,只见在暗淡的月光下,有个东西在墙头上探头探脑,因为光线实在太暗了,离得又远,我们实在看不清那是什么东西,那东西好像在墙头上探头探脑,仿佛在观察院子里的情况,过了一会后,才一纵身子,从墙头上跳了下来,我们这才看清楚,原来那是一直体形很大的猿,如果站直的话,和一个成年人的体形差不多。
那只猿先往周围看了看,然后摇晃着往晒红薯干的巨石走去。驼背老头吃了一惊,低声在我耳边说,这个山中有些猴子,但却从没见过如此大的猿类;
我虽然不是学生物学的,但我也大概知道,猴子和猿类还有有很大区别的,比如猴子的体形一般较小,而且都有尾巴,走路的姿势,是标准的四肢着地,身子很平;
但猿类的体形一般就比较大,而且上肢比下肢长很多,但猴子的四肢都差不多长,猿的智力一般比猴子高很多,总而言之,猿和人更为接近。
那时,我到那个道观里,已经有几年时间,但在那几年里,我也从没见过这个山中有猿,倒是常见一些猴子。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更让我们震惊了——
只见那个猿手里还拎着一个袋子,它往周围观察了一下,没有发现异常,这才慢慢地走到那块巨石旁,用上臂把红薯干全部扫到了那个袋子中,还
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几块,然后把袋子扛在肩上,翻身上墙,然后跳到墙外,消失在黑夜里,我们三个都看呆了。
过了好大一会,我们打着手电赶紧去看了看,果然,连一片红薯干都没留下。
原来偷红薯干的竟然是一个猿。从它偷红薯干的行为看,它的智力应该很高,虽然让我们很吃惊,但也并没多想,只是觉得很特殊而已,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更加让人匪夷所思了。
弄清是那只猿偷走的红薯干后,我再晾晒红薯干时,就会只在白天晾晒,而是在傍晚时分收起来,不再让红薯干在外面过夜,这样一来,那只猿就没有机会再偷了。
在之后一段日子的午夜时分,我偶尔会听到外面有些异常的动静,我知道,可能是那只猿又来偷红薯干了,但我心里有点暗笑——心想那个猿只能空手而回了,因为它再也没机会从我这里偷走红薯干了,但让我感到不解的是,猿为什么那么喜欢吃红薯干呢?
为此,我还特地步行到了七八十里的一个小县城里,给我原来搞动物学的同事打了个电话,向他请教是不是猿类都比较喜欢吃红薯干,我的那个同事告诉我,无论是猿类还是猴子,有时确实会扒野外的红薯吃,但从没听过它们特别喜欢吃红薯干,而且猿类一般是杂食动物,应该不会特别偏爱红薯干的,我回来之后,还特地看了看红薯地,发现那些还没收回来的红薯,并没有遭到任何的偷挖。
难道那只猿类的口味比较特殊、像我一样喜欢吃红薯干?我越想越隐约觉得,其中好像藏着什么秘密似的。
从那时起,我开始研究其猿类来,并且在古代文献的记载中,发现了很多对猿类的有趣记述,比如,古人传说,猿很好色,经常会掠走良家妇女。西汉有个人叫焦延寿,他在自己的一本书《焦氏易林》中,就提到他的一个美
妾,就是被猿给掠走了。
晋朝张华写的《博物志》中,也提到了四川的猿猴,掠走妇女的事件;古人还记载,猿猴还能酿酒,明朝的李日华,在《蓬栊夜话》就记载,’黄山多猿猱,春夏采杂花果于石洼中,酝酿成酒,香气溢发,闻数百步。野樵深入者或得偷饮之,不可多,多即减酒痕,觉之,众猱伺得人,必嬲死之。’
我觉得,这些事很可能是真的,因为在古代时,生态和现在很不一样,森林也比现在的多很多,那时候猿猴一定很多,在宋朝时的长江中下游地区,甚至有猛犸象生存过,因此古人接触猿类的机会,应该比我们多。
虽然看了这么多资料,但我仍然搞不清,那个猿猴为何这么喜欢吃红薯干呢?我原来以为,那只猿几次见不到那种红薯干的话,它便会就此作罢,渐渐就不会来了,事情的发展却让我怎么都料想不到——
越是偷不到红薯干,那只猿来的就越频繁,甚至开始每夜都来,并且不再偷偷摸摸,而是故意发出动静,甚至怒吼几声,仿佛是在威胁我,让我继续提供红薯干似的,这让我有点胆战心惊了。
我女儿不放心我的安全,也搬到我屋里来住了,她坚持让我住在里间,而她则住在外间,还特意弄了把砍刀。见女儿如此不顾一切的保护我,让我感到暖暖的。
有一天夜间凌晨时分,我忽然被一声声怒吼声惊醒了,我连忙点上蜡烛,冲到窗前往外看,在黑暗中,隐约看到那只猿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