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利品。
顿时叫顾小碗有些头疼起来,这?两人是疯魔了么?不叫他们去做劫匪,都浪费了这?身天赋。
气得也顾不得留这?大?本营,准备去河边训斥一顿。
然?这?个时候,洪月匆匆忙忙来了,得知顾小碗已?是知道了河边的状况,只忧心忡忡地将自己的担忧道出来:“瞧着?这?个光景,对面怕也是数百上千的人,纵使顾小姐您这?里有什么样的手段,怕也难以杀完。”
他原本想说,若是没?有彻底得罪,杀了人家这?许多人,没?准是可以拿点银钱过河去的。
但?是现在人也杀了,衣裳还给人扒了,对面未必就肯放过,不会甘心受这?等奇耻大?辱的,这?河是过不去了。
因而眼巴巴的看着?顾小碗:“顾小姐您拿个主意吧。实在不行,咱就退回去,到别处去过河,或是绕道走旱路也行。”反正现在对洪月来说,时间长短已?经?不是什么问题,最大?的问题还是保住性命要紧。
顾小碗凝着?眉头,心中是有几分恼意的,毕竟明淮和?云二此举实在是太过于胆大?了。
但?凡有一份差池,别说他们俩当场交代在河面上只怕河边的兄弟,一个也活不下来。
所以对于两个人,是责备的
不过随即目光落到洪月身上,“大?当家也是江湖上混的,谁见了不曾叫一声绿林大?哥,按理来说,此处距离蜀地也不是十二分远,既是这?道上的,大?当家应该也是知晓对方姓甚名谁?哪一处的码头吧?”
此话让洪月很是汗颜,他没?料到顾小碗竟然?会对他抱着?此等期待,他也没?有想过,出了蜀地,匪贼会如此横行霸道,目无王法。
如今也是有苦说不出来,只叹着?气道:“不是我不知对方是哪一路人,实在是这?外?面兵荒马乱,今儿这?个山头那个做主,明儿又是另外?的人当家,我现在也摸不清楚,究竟从前认识的那些个江湖兄弟,如今还剩下几个了。”
虽说顾小碗已?看出来了,洪月也就是个虚张声势的人物,也就是这?合月城里,这?泼皮癞子们跟前装一装罢了。
真出了蜀地,哪个认识他洪月是谁?
但?如今真听到他这?样说,心底还是有些失望的。
毕竟洪月这?里,是半点指望不上的。此前还想着?,他就算是混得太差再不济,这?些个山头大?王们不认他做兄弟,但?最起码他能知道对方的底细,自己也好从长计议。
可是现在看来,一问三不知。
自叹了口气,“也罢了,如今看来,对方也不好惹,咱们倒也不必再拿性命去赌,船只也不必喊兄弟们拖了,烧了或是砸了,一概不要留。再叫云二他们离麻利些,别磨磨蹭蹭,那不值钱的就扔了,不要什么破烂都扒来。”
洪月听了,便晓得顾小碗是要另外?寻其他的路了。
因怕河对面的水匪反应了过来,直接乘船杀来。于是也不敢耽搁,立即到河边去传话。
与众位兄弟一同毁坏了那些个船只,见有兄弟迟迟不舍得下手,便道:“大?家也别觉得砸坏了舍不得,顾小姐此举是对的,不然?这?船只继续留着?,是否便宜了对面过来的水匪虽尚不可知,但?这?后咱们来此处的路人瞧见了,必定?会乘船过去,这?不是白白拿身家性命去送给水匪么?”
所以他觉得,这?船砸了,如今也算是变相救了后面路人们的性命,算得上是行善积德的好事情呢!
下头的兄弟们听,觉得倒也是有些道理的,故而也不在手软。
修船艰难,几天都未必能见到效果,但?是要砸坏船,却是快得很,不过是眼皮子耷拉的功夫,这?十几艘的船就这?样成了废柴,横七八竖堆在芦苇丛里。
明淮和?云二那里,也晓得私自行动,顾小碗必定?是会生?气的,眼下又得了洪月来传话,自是不敢多磨蹭。
当下搜刮得了些值钱物件,也就匆匆跟着?洪月等人走了。
这?头,顾小碗果然?已?是在安排大?家拔营启程,原路返回,另寻他路去。
如此来回折腾,按理这?商队的人都是会抱怨的,奈何那头的水匪如此大?规模,他们也是担惊受怕,因此不但?不怨顾小碗要原路返回,甚至都十分积极。
也是,人家说兵贵神速,那头的水匪又是有模有样的,没?准真有个擅长算计的军师老爷呢!今晚就要杀过来,那他们若还留在这?里,和?那将脖子伸出去给人砍,又有什么区别?
如此,收拾好行李,就快速撤离。
一夜行军赶路,天亮到了当初的岔路口,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另外?一条道去。
只是却不知,这?一条路走到河边去,正是河水下游,这?里仍旧蹲着?一波水匪。
只不过这?一波人,却是顾小碗的老旧识们。
第214章
顾小碗他们的队伍到岔路的时?候,已然天亮了,只不过从昨日开始,这天气便不是很好,今儿都到了这辰时?二刻,天仍旧灰蒙蒙的。
加之队伍急行军一夜,现在不管是人还是马都疲惫不堪,那?洪月见着手底下的兄弟无精打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