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酩酊大醉,不管不问的。
原来跟着他的兄弟们,又?想?着他办的一桩桩事?情,除了杀进水匪窝里,给大家找来身份名碟之外,真是没有一件好事?情,也是逐渐离了心,不再如同从前一般敬重他。
心想?倒不如大方出手相助的顾小姐,更不如乘风破浪去追骗子且一把年纪的芈婆子。
两个女子他都比不得,他偏有时候喝醉了,醒来见屋子里乱糟糟的没人收拾,还跑出来骂人发酒疯,又?怨恨大家当时不拦着他,眼睁睁叫他给人骗。
于是越发惹人厌烦。
谁知道一个不留神没盯着,他居然跑出去,又?往那风月场所里钻,想?是整日?喝得混混沌沌的,叫有心人瞧见了,把他哄去了赌场里。
本就没银钱,如今手底下唯独那院子的房契和?后?院的牛马牲畜,自是给抵押了出去。
住在此处的兄弟们还不知,每日?都忙着去做工,哪里晓得这会来,却发现他们的行李叫人乱七八糟扔在了门外,堆得好似小山一般。
忙去敲门,里头开门的人却面生得很?,十?分?凶恶道:“吵什么,洪月已经将此处宅院和?牛马皆抵押给了我?们当家的,以后?这是我?们的地盘,什么阿猫阿狗的,少来这里,晦气!”
众人这才知晓,洪月竟做了这等蠢事?。
说来,这宅子是他买的,可是当初去土匪窝里,大家一样拼命了,还要拿一部份兄弟主要来保护他。
然得了大胜归来,银钱却进了他自己的腰包,大家即便是分?了零星半点,也叫他连累,被那骗子拿走了。
如今好不恨他,偏又?不知他人去了何?处?外头又?寒风凛然,冰天雪地,几十?号人无处可去,只?能厚着脸皮去找顾小碗。
顾小碗昨日?分?明才喊了明淮来瞧,洪月还算老实,就自己在屋子里喝酒,谁知道就一个晚上的功夫,他就将宅子和?牲畜都输了出去。
当下见这么多兄弟露宿在外,也十?分?不忍,便喊明淮将他们领了进来,大家全挤在一处。
可怜那谢渊本来活动?范围就只?有这小院,来了个铁柱后?,就只?能待在自己的屋子里,现在人更多了,连屋子都腾出来了,被赶到后?院马棚上去睡,还不能出动?静。
众人只?对顾小碗万分?感激,虽觉得她可怕,是下毒的狠手,然这心却是好的,总比那洪月仗义千万倍了。
而且只?要不与她有二心,什么好处没有?
有人这时候只?后?悔,那时候是瞎了眼睛,怎么想?着就加入商队了?还不如就地跟着顾小碗做个跑腿呢!
好在这样的日?子,不过两日?,就得了芈婆子他们一行人回来的消息。
而且是好消息,她带人驾着船出去,一路跟着线索追,沿着海岸线飘了三天,在往北一处小渔村里,将人给截住了。
果然是团伙作案的,但也只?有七八个人,原本就担心败露,所以那天晚上早就往他们井水里下了毒的,后?来发现明淮后?,更是着急,连像样的货单子都没好好准备。
谁料想?洪月是真蠢,看都不仔细看,竟然就真当是谭小姐的嫁妆。
而这一伙人虽是惯犯,但这样的泼天富贵还是头一次得,到底是心慌,乘船逃了后?,紧接着又?要按功劳分?钱。
谭小姐自是要大头,其他暗处的人不同意,起了纷争,故而在那渔村里耽搁了下来。
才叫芈婆子他们给逮住的,虽说也有些江湖手段,但自不是芈婆子他们这些战场上下来的对手,很?容易就将银钱抢了回来。
只?是没想?到,院子却易了主,于是赶紧往顾小碗这头来,果真见一帮兄弟歇在这一处里。
顾小碗听闻她回来了,也忙迎出来,只?见芈婆子这几日?里一路顶着海风追人,那脸色满是冻裂的疮口,也是敲得很?心疼,忙拿了药来给她涂抹着。
芈婆子却不在乎,高?兴地说道:“别?说这点伤,银钱能追回来,就是去了半条命也值得了。”一时抹了药,忙将各路兄弟都喊来,将他们各自被偷盗走的银钱分?发下去,又?拿出原本洪月的银票匣子和?珠宝箱,齐齐摆在顾小碗家这并不算宽敞的院子里。
人一多,好似倒也不是这么累了,众人都目光灼灼地瞧着院子中央摆放着的钱财,也不知芈婆子是个什么打算的。
更有人担心她要归还去给那洪月,那还不得叫洪月再给人骗走或是再输了去?
于是忙站出来道:“芈大娘,这些钱您要做何?打算?”
芈婆子心下却已是有了成算,只?朝黑压压的众人扫视了一圈,“先将借我?小姨奶的这边的银钱还了。”说罢,当即就喊了人拿账单来,除了早前宴席的报官打点的等,还有顾小碗给他们租船打听消息的种种,翻倍还了。
这是该的,众人连称是,有借有还才是个规矩。
顾小碗那里也没推辞大大方方拿了手里,这时候只?听芈婆子又?说:“这些个钱,不说是我?们拼命现在从骗子手里去追回来的,便是从前这些银钱的来路,本也是咱们大家伙早前共同得来的,本就不该属他一个人。”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