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玮缓步走进了屋子,整个人的气色看起来比中午好多了,但表情并不好看。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并没有说话。
片刻,他身后走进了几个人,大腹便便,虎步龙行,看起来就是一副暴发户模样。
“阿玮,是这?”
阿玮点了点头:“就是这位师傅。”
能看出来,他十分的不乐意,但也满脸无奈。
我抬起了头,朝着这些人看去:“怎么回事?”
其中看起来最胖的一个中年男子一步步走到了我面前,中气十足的开口:“师傅您好。鄙人董四海,是北桥建设十二分局的总经理。听阿玮说师傅颇有能力,想请师傅解决件事。”
他倒是没有因为我年纪小看不起我,应该是阿玮已经将我吹起来了。
我看了看表,已经快八点了,也就摇了摇头。
“今天就打烊了,明天赶早吧!”
董四海急忙的摇头:“不不不,小师傅。我们可以加钱,多少钱都行,但这事实在没法等了。”
看着他这急切的模样,我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其实我本身是没在意的,滋当是他们动工冲撞了煞,或者是那地有死去的亡魂。
这种事情,我真的不愿意出手,且不说钱多钱少,主要是怕承担因果。
本身我身上背负的因果就
足够多了,再背上解不开的就更加麻烦了。
而且这个董四海面带横肉青筋突露,典型的不善。
也便更不想搭理了。
“不好意思了董老板,我们这行有个规矩,打烊之后除生死之外的事情就都不接了。”
董四海当场就急了,语气也有些咄咄逼人:“这还不够生死?要是这事情解决不了,再磨半个月死的人就该是我了。”
我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不再看他。
似是有人看出了门道,将董四海拉开,走到了我面前,轻声开口:“小师傅。这桥吧,其实是为了造福咱们白沙镇的居民,能早日通车呢,也就能让居民早日便利一些。我知道您有您的规矩,但是请您多加会儿班,也当是为了大家,咱这行不都是乐施好善吗?”
这人说话很有水准,立刻将我从个人利益带入到了集体利益之中,把我推上了道德的制高点,而且所有的话都是哄着我来的,典型是个混迹商场的老油子。
见我不言语,他继续开口:“小师傅,我们愿意出三倍的劳驾费。而且今晚不是太晚了吗?您先去看看, 看看情况,明天处理也行。”
说着,便将一个信封放在了桌子上,看样子应该刚好一沓,便做是定钱。
话都被这人说到这份上了,而且真金
白银都摆在我眼前了,恐怕是个人都不会拒绝。
“行吧,我跟你们走一趟。先去看看情况,今晚能不能处理还两说呢。”
因为时间太晚,而且我确定他们只是普通的工地领导,也就没有叫小武和胖虎,稍微吩咐了他们两句,我便一个人跟着他们走了。
他们开的还是工地拉工人的车, 一辆白色依维柯,满车都是泥泞。
坐上了车,大概半个小时左右,便到了一条正在修快速路上。
车道的主体已经修好,浇筑了柏油,路灯之类的也已经安好,只是还没有通电。
开到了桥前,桥的两侧道路都已经修好,现在待建的也只有这个桥了。
其实桥的主体也已经修好,只是一到半夜工人就被吓得不敢动工,只差这一点了。
车目前还不能上桥,所以我们只能走着往远处。
夜幕漆黑,桥头的位置还有几盏大灯,越往后走就越黑暗,让人不由的心悸。
董四海跟在我身后,虽然人多,但是依旧畏畏缩缩的。
我边走边开口问道:“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开始修的时候不闹吗?”
有人小声的答道:“之前都好好的,就是最近才有东西闹得。”
随着越往后走,几乎就看不见一点灯光了,就连脚下的路都看不清了。
好
在是他们早有准备,拿了几个头灯,才有了微弱的光亮。
毕竟这不是市区,两边都是山丘,所有头灯也照不出多远。
这桥说大不大,说小也真不小,足有上千米。
又是一分钟不到,我便猛然听到从远处传来了一阵阵凄厉的哭声。
我猛然站住了脚,其余几人也是一样,虽说四五个大男人,现在却吓得哆哆嗦嗦,动都不敢动。
看着他们的反应,我就知道事实情况肯定比阿玮描述的要更加严重。
我还要继续往前走,却听后面有人开口:“小师傅,别往前走了,再往前走容易出事。”
我恍若未闻,走向了黑暗。
他们眼见我不停,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上来。
就在快走到桥的尽头时,我心头一怔,感受到有阴气滚动。
随即手上的头灯顿时摧了,场面再次陷入了黑暗。
几个大老爷们此时叫的和老嫂子似的,吵得我脑仁疼。
我一声厉喝,带了些许真气:“安静。”
几人被我的声音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