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编排我,转过了身没搭理他。
二叔压低了声音,“小心这些,这村子有点古怪。”
没想到二叔突然跟我来了这么一句,我噌的一下坐了起来,二叔赶紧拉了拉我让我躺下来。
“咱们见机行事,晚上咱俩轮流守夜。”
二叔比了比口型,我赶紧点头。
说起村子的古怪,进村的时候我一直就有一种感觉,这个村子死气沉沉的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现在二叔也这么说,我心头疑虑更重了。
不过节目组其他人这会儿已经鼾声四起,一个个睡得跟死猪一样。
前半夜二叔说他看着,等到后半夜他会叫我起来换班。
我闭上了眼睛很快就陷入了梦乡。
我做了一个古怪的梦,梦里面忽远忽近有一些女人的哭泣声。
我循着声音往前走,却怎么也看不到那些人的脸。
只是这哭声叫人心里头惆怅极了,还不等我追上那群人,我就被二叔给推醒了。
“小子,到你了,我眯会儿。”
二叔把我推醒,他打了个哈欠,一趴下就呼呼睡了起来。
我看了看窗外,月亮偏过头顶,此时应该是晚子时。
按照道理来说一个地方的地气在阴阳交接之时会产生一些变化。
像这种坐落在山区的村落,阴阳交接之时阴煞之气极为浓重,不过山区的村落极少能够利用本地的阴煞之气,往往因为地形地势,村子里面聚集起来的更多的是凶邪之气,而不是能够带来财富的旺煞之气。
此时我坐在窗口想要感受一下盛水村的地气。
子时是观察一个地方地气最好的时机,没有人类的活动打扰,地气是最纯净的。
但是我发现盛水村的地气仿佛凝固了。
通常来说阳升阴降,阳气往上蒸腾,阴气往下沉降。
在午夜子时,阴煞气充裕在地表平面上,贴近地面会有凉风刺骨的感觉。
但是现在在屋子里面,我却感觉不到那种地气带来的独有寒凉之意,唯独习习山风让我头脑清醒。
我想了想,会不会是因为吊脚竹楼的关系,吊脚竹楼悬空在地表之上,没有办法承接最纯粹的地气,所以我才感觉不到。
为了更好的感受地气,我轻手轻脚地站了
起来,从最里边蹑手蹑脚的往外走。
吊脚竹楼的地板是木质的,稍微走的重一点,就会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屋子里的人都睡着了,我怕打扰大家,秉着气凝着神,精神都集中在脚尖上,尽可能的不让自己的脚步发出声音。
突然冷不丁的,赵金根坐起来说了句,“你要去哪里?”
我被他吓了一跳,赵金根两只眼睛直瞪瞪的看着我,表情诡异,和白天时那幅憨厚的样子截然不同,好像是两个人。
周围寂静一片,赵金根一动不动的看着我,空气里面弥漫着说不出来的诡异氛围。
我吞了口唾沫,太寂静了,连我吞唾沫的声音在屋子都显得很大声。
我正准备张口说话,赵金根砰的一声仰头睡了下去。
我暗骂一声卧槽。
这丫原来是睡迷糊了说梦话。
差点没吓死我!
走过赵金根身边时,我特意看了他两眼,这大叔瞪着两只眼睛在睡觉。
世界上确实有人睡觉闭不拢双眼,这种人在性格上来说难以相信别人,警惕性很强。
我没想到赵金根看起来憨厚老实,原来骨子里很是警惕。
看他确实是睡着了,没有一点反应,我这才挪动脚步,推开虚掩的门走了出去。
我爬下竹楼赤着双脚站立在盛水村的土地上。
这里是未开发的原始山区,土壤多酸性,土质越松软。
脚底踩在泥土上,并没有那种让我皮肤微微刺痛的感觉,只是温度偏低。
我又蹲下身子,整个人趴在地上。
这下我确定了,这里的地气确实不正常。
阴煞气被阳气压在地下,没有办法按照自然规律来交替。
怎么会这样?
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乌云山的山势有凶相,但这并不代表会干扰盛水村村落中的阴阳地气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