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支书和村长两人闹得不可开交。
瞧着村长那副架势,怒气冲冲的,是想把我们这一伙人拦着给痛殴一顿?
现在的情况对我们来说极为不利。
深山老林,我们一伙人远在他乡,从人数上就不是这伙村民的对手。
我走到陈导身后,小声的说,“陈导,要不然咱们就撤了吧,反正村里的建筑什么的大部分都拍了,回去剪辑剪辑,也能做一个纪录片。”
都到了这个份上,接下去的河神祭典恐怕是拍不了了。
因为我觉得整个节目组的人立马出山是最好的选择。
如果不是看到了祠堂的格局,我还不会如此武断的下定论。
再过几天的河神祭典肯定是要出事情的。
河神祭典通常会在水边举行,这三点一线的风水格局,最凶的地方不是虎口,而是在末点的盛水河边。
大肆举行祭奠河神的仪式,在风水上来说,能够激起地气,凶像立显。
哪怕是在旁边围观拍摄,也免不得会被这种凶相给影响。
陈凡纠结的皱着眉头,瞧他这副样子还是对盛水村的河神祭典念念不忘。
蒋风光不干了,对着村长直跳脚,“愚昧无知!你们知不知道这些都是民族文化的瑰宝!总有一天这里的建筑会被风化破坏,人丁凋落祭祀文化也难以得到传承,然而影像可以备份这些宝贵的文化遗产!”
这位蒋教授说道痛心疾首处,手都捏成了拳头。
这下两方都僵持住了。
老村长脸色阴晴不定,死死地盯着我们这一伙人。
突然不远处传来呼喊声。
有个妇女一只脚穿着鞋另一只脚光着,两只手在身前大幅度地摇动,口中大声喊着,“不好了!不好了!阿杰掉水里了!阿杰掉到盛水河里了!河神要来抓人
了!”
村长顿时变了脸色,小跑过去抓住了那个女人。
“你说什么?有人掉河里了?阿杰怎么会去河边?”
那女人大哭着,“我不知道,我让阿杰去放牛,转眼就没了人,村子里其他人都去河边了,说是阿杰掉到了水里!村长!你救救阿杰!”
村长回头瞪了我们一眼,“赶紧给我出山!”
说完他一招手,那一大帮人急吼吼地朝着圣水河边赶了过去。
陈凡和蒋教授互相对看了一眼,竟然招呼摄影师跟上那帮人。
我暗骂一句卧槽!这帮人是真的不怕死!
苏苏犹豫的看了看我和二叔,还是转身跟上了陈导。
她是节目组的外景主持,肯定是要跟着陈导的指挥的。
二叔看她走了,拉着我赶忙追了过去。
我能怎么办,人家出了大价钱请我和二叔过来作为顾问顺带安全指导。
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帮人去涉险吧。
我只能一边跑一边从包里面掏出了十几张用特制防水符纸提前画好的灵符。
这些符纸起码能够帮助身体阳火稍弱一些的人抵御此地的不祥之气。
我走到苏苏身边,把一张镇邪符叠成三角形小包递给了她。
苏苏惊讶地看了我一眼,“这是什么?”
“镇邪的,你贴身带着。我觉得盛水村这个地方迟早要出事情。”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面色凝重,苏苏的表情虽有几分疑虑,她却还是郑重其事地把三角形的符纸包接了过去放在了胸前的口袋里。
我又一次给其他工作人员都送了一张镇邪符纸叠成的三角形小包。
除了蒋风光之外,其他工作人员哪怕不太相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也都礼貌客气地收下。
一路上工作人员跟我的关系都处的挺好的,当面拒绝的话
难免会有些伤人心。
唯独蒋风光,当我把镇邪符递给他时,蒋风光冷笑了一声,“又来这一套?你们这些神棍骗子,平时骗骗愚昧的老百姓也就罢了,还想来骗我?我告诉你我可是大学教授!我看过的书比你吃过的饭还要多!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都是子乌虚有的!”
二叔走过来从我手中夺过镇邪符,“拉倒吧!给他干什么!瞧他那副样子都要上天了!”
二叔和蒋风光也是不对付的。
蒋风光这个老头子恃才傲物,相当看不起我们这种没有什么学历的人。
我想想算了,人家不要何必上赶着为他的安全考虑。
要不是因为出于团队安全顾问的职责,我也懒得理蒋风光这种大教授。
大家社会阶级不一样,互相都不太看得顺眼。
二叔咧着嘴笑了笑,对我低声说,“我倒是要看看这位大教授要是真的看到了河神,会不会吓得尿裤子!”
我忍住了笑,幸亏没被蒋风光给听见,不然这老头子又要暴跳如雷。
我们一行人匆匆的跟着盛水村的村民小跑到了流经峡谷的盛水河河岸边。
此时河岸边已经围了一圈人。
盛水河河面宽广,波涛汹涌。
宽阔的河面上,时不时冒出几个人头来。
那是提前来的村民下河去救人了。
陈凡指挥工作组人员把摄像机对准了河面,河岸